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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摩挲著袖中青瓷藥瓶,忽而想起襄苧昨日說的葷話——”玲瓏臺的小倌兒最會哄人吃胭脂”,當時只當是玩笑,此刻憶起梁牧說“試”時眸中暗涌,竟連脖頸都泛起薄紅。
“小姐快喝口梅子湯壓壓驚。”襄苧捧著葵口盞湊過來,見她家姑娘咬著唇發(fā)呆,急得跺腳:“奴婢早說那梁牧分明是餓狼盯羔羊,偏小姐還與他周旋!”
郁瀾啜著冰鎮(zhèn)酸湯,目光落在窗外暮色中的悅文坊匾額。
三樓密室青磚墻面映著搖曳燭火,裴戩正執(zhí)朱筆批閱文書,玄色蟒紋箭袖下露出半截纏著佛珠的手腕。
“梁神醫(yī)托我?guī)Ь湓??!庇魹憣⑺幤枯p放案幾,“若此物用在正途,權當結個善緣;若行陰私…”話未說完,裴戩已擱下狼毫筆,羊脂玉扳指磕在硯臺上發(fā)出脆響。
裴戩拾起藥瓶對著燭火端詳,琥珀色藥液在琉璃瓶中泛起漣漪:“郁姑娘覺得,本世子要這玉芙蓉解藥作甚?”
“世子自有籌謀?!庇魹懲撕蟀氩剑H禁步紋絲未動。案幾上擺著松子鵝油卷并玫瑰酥,皆是南詔進貢的稀罕物,甜膩香氣混著龍涎香熏得人頭暈。
裴戩忽而輕笑,指節(jié)叩了叩檀木匣:“聽聞姑娘愛讀《水經(jīng)注》,前日得了套前朝孤本?!痹挼酱颂幒龅仡D住,因見郁瀾已退至雕花槅門邊,蔥白指尖正搭在門環(huán)上。
“近日家中要籌備秋祭,怕是無暇再來叨擾?!庇魹懬バ卸Y,垂眸盯著青磚縫隙里半片枯葉,“若世子有要事,可遣人往西角門遞帖子。”
密室忽地陷入死寂,唯有更漏聲滴滴答答。
裴戩抓起文書重重摔在案上,驚得燭火猛地竄高,在他眉骨處投下森然陰影。郁瀾強壓下心悸,想起上月撞見他處置叛徒時,也是這般將彎刀緩緩推進賊人肋下三寸。
“郁姑娘這是要過河拆橋?”裴戩慢條斯理地擦拭指尖墨漬,突然抓起塊玫瑰酥擲進鎏金唾壺,“可惜我裴家養(yǎng)的信鴿,最擅認舊主?!?
郁瀾背脊緊貼著冰涼磚墻,袖中銀錯金護腕已滑至掌心。那日陳素素在假山后說的“藥人”二字驟然浮現(xiàn),混著梁牧意味深長的“試試”,竟比眼前暴戾的端王世子更教人膽寒。
“世子說笑了。”她忽然展顏,抽出袖中《藥經(jīng)》殘頁,“前日偶得此物,想著或許對世子有用?!奔堩撻g夾著朵干枯的六月雪,正是玉芙蓉克星。
裴戩瞳孔驟縮,抬手欲奪時,郁瀾已閃身至門邊。
裴戩碾碎掌中干花,望著案上吃剩的松子鵝油卷冷笑:“倒是個會撓人心肝的?!?
更漏滴落第三顆銅珠時,裴戩屈指叩了叩案上青玉鎮(zhèn)紙。
密室穹頂鑲嵌的琉璃水渠正潺潺流動,波光映得郁瀾鬢邊珍珠步搖明明滅滅,恍若她此刻凌亂的心跳。
“郁四姑娘在怕我?”裴戩忽然碾碎掌中松煙墨,玄色蟒紋箭袖掃落滿地星屑似的墨粉。
郁瀾盯著他腰間鎏金螭龍佩,錦帕邊緣的纏枝紋已被絞得發(fā)皺:“父親能全身而退赴任涼州,多虧世子周旋?!痹捯粑绰?,裴戩已撐著紫檀案角傾身逼近,玄鐵護腕撞得硯臺移位三寸。
“我問的是——”他抬手截住從穹頂墜落的水珠,冰涼液體順著郁瀾衣領滑進后頸,“你在怕什么?”
郁瀾猛地后仰,翡翠禁步撞在青磚上碎開兩顆珠子。
裴戩的影子完全籠罩住她時,忽見那截雪色脖頸泛起細栗——竟與夢中她承歡時的反應如出一轍。
“晉國公府嫡女?!庇魹懲蝗惶崛构虻?,石榴裙裾在青磚鋪開如血泊,“寧配寒門竹,不做朱門妾?!?
裴戩瞳孔驟縮。那日陳素素確實在假山后問過納妾之事,彼時他望著池中并蒂蓮未置可否。
夢中記憶如走馬燈掠過——鳳冠霞帔的新婦含淚飲下鴆酒,繡著百子千孫的錦帳浸在血泊里。
“想當正妻?”他忽然嗤笑,蟒紋靴尖挑起郁瀾下頜,“端王府的聘雁,可只認許氏女掌心朱砂?!?
郁瀾被迫仰頭,卻將視線定在他腰間螭龍佩后的《山河圖》:“世子妃需得母族掌北境十六州鐵騎,瀾兒只擅沏云霧茶。”說罷忽然抬手,蔥指掠過他箭袖暗紋,“就像這銀絲夔紋,多繡半寸都是僭越?!?
裴戩擒住她手腕按在案上,羊脂玉扳指硌得她腕骨生疼:“既知分寸,為何躲我?”
燭臺“噼啪”爆開燈花。
郁瀾望著地上碎成兩半的翡翠珠,想起前世他便是用這雙手將合巹酒澆在她床前:“怕世子錯把魚目當珍珠?!?
尾音發(fā)顫,倒真像是懼了。
“錯認?”裴戩突然俯身,龍涎香混著松煙墨氣息拂過她耳垂,“上月是誰扮作藥童混進我書房?”指尖劃過她藏在裙裾下的銀錯金護腕,“又是誰在《水經(jīng)注》里夾帶北疆布防圖?”
郁瀾驟然色變,正欲辯駁,忽覺膝下一輕——裴戩竟拎著她臂膀將人拽起,蟒紋氅衣掃落她發(fā)間半朵垂絲海棠。
“陳閣老家嫡孫新喪?!迸釕炻唤?jīng)心把玩著撿起的海棠,“二十歲的翰林院修撰,家世夠不夠簡單?”
郁瀾踉蹌扶住博古架,碰倒的鈞窯花瓶被裴戩凌空接?。骸笆雷尤粝胍獟丁痹捯絷┤欢?,因見裴戩從瓶腹抽出血書密信——正是她三日前塞進悅文坊暗道那封。
更漏聲忽然變得震耳欲聾。裴戩慢條斯理將密信湊近燭火,火光躍動在他眉間刀疤:“顧侍郎嫡次子,黎太傅庶孫…”信紙燃起青煙時,他忽然吹滅火焰,“不如再加個端王府侍妾?”
郁瀾猛然扯落腰間藥玉擲去,琉璃碎片擦著裴戩耳際釘入磚縫。
裴戩忽然執(zhí)起金剪,剪斷案頭將熄的燭芯。躍動的火光映著他眉骨處舊疤,平添三分戾氣:“強納女子為妾這等下作事,本世子還不屑為之?!?
郁瀾扶著紫檀案角起身,月白裙裾掃過青磚上未干的茶漬。
藤面圈椅鋪著白虎皮,她剛落座便覺膝頭舊傷隱隱作痛——去歲除夕跪祠堂落下的病根,此刻倒成了最好的掩飾。
“引洛水入府修密室。”她指尖輕叩汝窯茶盞,瞥見穹頂琉璃渠中游過幾尾紅鯉,“世子好大的手筆?!?
裴戩執(zhí)朱筆批閱文書的動作未停,狼毫尖卻洇開團墨漬:“四姑娘不妨猜猜,這些年進過密室的外人…”他突然抬眼,眸光如淬毒匕首,“還剩幾個喘氣的?”
郁瀾捻著袖中銀錯金護腕,笑得眉眼彎彎:“瀾兒若是死了,誰替世子往涼州送剿匪令?”
話音未落,青銅門樞轉動聲驚起梁上灰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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