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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瀾看著眼前哭成淚人兒,努力解釋又語無倫次的青橙。
那張總是端著長公主式沉穩(wěn)面孔努力顯出氣勢的臉,此刻被淚水沖刷得只剩下茫然無措的稚氣。
是的,她骨子里還是那個想要有個依靠說體己話的小表姐。
她在學(xué)長公主的威勢氣場,學(xué)那府里的人情世故,可她內(nèi)里的底色,依舊是脆弱的,甚至更需要被照顧。
一股混雜著無奈和幾不可察的松動感,悄然推開了郁瀾心中那堵墻的極小一道縫隙。
“好了,別哭了?!庇魹戄p輕嘆了口氣,這次聲音里的冷意淡了許多,從袖中抽出一方素白的手帕遞過去,“再哭下去,眼腫得像桃核,出去叫丫頭們看了笑話。梅子露,放久了就沒涼氣了?!?
她沒有再抽回手,任由青橙帶著淚意依賴地握著。
青橙抬起紅腫的眼睛,立刻胡亂用手帕擦了把臉,努力擠出一個哭花了妝的難看笑容:“不哭了!瀾兒你還肯理我就好!快,快喝了,我好不容易跟廚房討的冰,莫要化了……”
郁瀾看著她那又哭又笑的狼狽樣子,終究心軟了。
不是原諒所有,只是對著這份笨拙而全無惡意的真心,硬不起心腸。
……
西苑小院里的氣氛因青橙的到來而松動片刻,但這份暖意,終究沒能蔓延到整座府邸的中心。
長公主府花廳之內(nèi),水沉香自博山爐中裊裊而出,卻化不開主人臉上的那層郁色。
今日府中要辦一場名士雅集,詩會帖子早已送出,此刻正是席面布置、賓客將至的時候。
嘉慶長公主坐在主位上,由著侍女梳理她鬢邊一絲不亂的銀發(fā)。
她面前擺著鄭嬤嬤剛呈上來的、今日雅集賓客的最終名冊,她卻看得有些心不在焉。
目光不時投向花廳通往西苑方向的那道月亮門。
“她還是不肯出來?”嘉慶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熟悉她如鄭嬤嬤,卻從這看似平淡的問句里聽出了一絲低落和不甘。
鄭嬤嬤垂手侍立,低聲回稟:“是,殿下。四姑娘依舊在西苑。晨間青橙小姐去送冰露,略坐了坐,但也未提半個字說會來。四姑娘只推說身子乏?!?
嘉慶搭在紅木雕花扶手椅上的手,緩緩收緊了些,指甲上點染的丹蔻顏色鮮艷刺目?!耙粋€兩個,都關(guān)起來了……”
她低聲喃喃,像是在說給鄭嬤嬤聽,又像是自言自語,目光悠遠(yuǎn),仿佛透過重重庭院望見了那緊閉的西苑門戶,“也好?!?
她沉默了片刻,那絲低落被一種更深沉、更堅硬的東西壓了下去,轉(zhuǎn)為一種幾乎不可見的銳利鋒芒?!坝魰熡邢⒘藛幔俊?
鄭嬤嬤立刻應(yīng)道:“回殿下,大公子走的是水路,信鷹剛傳回的平安信。估摸著再有兩個月,船隊便能抵通州,換快馬,入冬前定能抵京。”
郁暉,晉國公府嫡長子,四姑娘郁瀾的親兄長,常年駐守西北邊關(guān)。
“嗯?!奔螒c頷首,指尖無意識地在雕琢精美的扶手上輕輕敲了兩下,聲音壓低,近乎耳語,“這孩子回京了,京中風(fēng)云際會,是該讓他多與端王府那邊走動走動,熟悉熟悉?!?
她頓了頓,眼光落到自己染得極其完美的指甲上,補(bǔ)了一句,“世子裴戩,也是個有能為的年輕人。兄長與未來妹婿,合該多親近些?!?
這句話平淡無奇,可其中蘊含的深意,卻如同投入死潭的石子,在鄭嬤嬤心中激起千層浪。
殿下這是在為四姑娘與端王府的“婚約”布局!將大公子郁暉也當(dāng)成了棋盤上一顆用來牽引端王府世子的棋子!
鄭嬤嬤低下頭,不敢接話,只覺得花廳里沉香的氣息都變得有些黏滯。
殿下行事,向來雷霆手段。
詩會按部就班地散了場,同熱鬧散盡的舞臺,只余下杯盤冷炙。
侍女們輕手輕腳地收拾著殘局。
嘉慶坐在花廳里,卻沒有立刻回去休息。
她站起身,揮退了侍從,只身一人朝著西苑的方向走去。
夕陽的金輝斜照入回廊,將她挺拔孤高的身影拖得很長。
西苑的小花園里,一架古樸的紫藤花秋千靜立一角,藤蔓早已過了花期,只剩下深綠稠密的葉片。
郁瀾就靜靜地坐在那秋千上,足尖輕輕點地,漫無目的地晃悠著。膝頭攤著一卷書,卻分明沒有看。她身上是一件素凈的月白纏枝蓮紋的夏衫,發(fā)髻松松挽著,只簪了一支沒有任何花哨的白玉簪。
聽到腳步聲,她抬起眼,目光掃過走進(jìn)花園的身影。
嘉慶一身還未換下的富麗紫色宮裝,在夕陽的余暉里顯得威儀猶在。她徑直走到秋千前丈許遠(yuǎn)站定。
四目相對。
花木蔥蘢的園子里一片寂靜,仿佛連風(fēng)都繞道而走。
郁瀾的目光里沒有驚訝,也沒有躲避,平靜得像是在看一個不相干的人。
她甚至沒有起身行禮的意思,目光平靜如水地迎上祖母審視而略帶復(fù)雜的目光。
那層平靜之下,是寸步不讓的倔強(qiáng)。
嘉慶胸口微微一窒。
孫女的冷淡,比預(yù)想中更加堅硬。她深吸一口氣,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瀾兒,”她的目光落在郁瀾毫無波瀾的臉上,“祖母過來,是想與你說句話?!?
郁瀾依舊沉默,讓秋千極其輕微地晃動了一下,算是回應(yīng)。
嘉慶抿了抿唇:“那日在莊上,我知道你怨我。但當(dāng)時的情勢,我派人確鑿地查看到你頸上的痕跡。”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辭,既想表述清楚又不愿太過難堪,“裴戩那小兒并非良配!性情冷硬,孤高難馴,絕非能讓你依靠托付終身之人!可事已至此,痕跡是真,人亦被撞見與你同處一室。我自不能讓你無端再擔(dān)污名,受人指摘!唯有借此將你與他徹底捆??!由不得他端王府不對你負(fù)責(zé)!由不得他裴戩日后苛待于你!祖母是想著,就算他心有不甘,以我的身份,他裴戩敢恨我?可他若因此對你心生怨懟,這婚事便由不得他對你不利!我是替你先把這惡人扼死在開端!攥住他的把柄!”
她的話語鏗鏘有力,句句冠冕堂皇。
秋千上的郁瀾,眼神終于動了。
那不再是古井無波的平靜,驟然浮起一層冰冷到刺骨的譏誚和悲哀。她輕輕晃動的秋千徹底停住。
“扼殺?攥?。俊庇魹戦_口,聲音不高,甚至有些輕飄,卻帶著比冰更寒的穿透力,“祖母,您真覺得裴戩不敢恨您?”
她抬眼直直看向嘉慶那雙強(qiáng)勢中隱含一絲自傲的銳利眼睛,唇邊那抹嘲諷像是淬了霜的刀尖:“可他敢恨我。甚至,已經(jīng)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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