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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新傷覆蓋著舊傷,是反復(fù)撕裂、被鹽水浸泡過的證據(jù)!有的地方痂殼已經(jīng)干硬發(fā)黑,緊貼皮肉邊緣卻又透出粉嫩的不自然紅色,昭示著內(nèi)里的創(chuàng)口并未真正愈合!
“姑娘——!”襄苧的眼淚終于又忍不住,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砸進(jìn)熱氣騰騰的浴水里。她的聲音被巨大的悲傷和自責(zé)堵住,只剩下破碎的嗚咽,“都是奴婢沒用!是奴婢沒護(hù)住您,害姑娘遭這樣的大罪……”
木桶中,郁瀾一直緊閉著的眼睫微微顫動了一下。
她背對著襄苧,熱水漫過肩頭,蒸騰的熱氣模糊了她的側(cè)臉輪廓。
“哭什么?!庇魹懙穆曇敉高^水汽傳來,帶著一點浸過水的微啞,很平靜,平靜得像是在說旁人的事,“別哭了。”她側(cè)過一點臉,看著襄苧哭得幾乎縮成一團(tuán)抖動的肩膀,補充了一句,那話語里的冷靜,近乎無情,“你再哭下去,眼睛腫了,明日叫母親的人瞧見,我還得替你想法子遮掩?!?
襄苧的哭聲猛地一滯,打了個哭嗝,茫然抬起淚眼。
“這不是什么大事,”郁瀾看著襄苧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無比,沒有絲毫自我憐憫,只有冷酷到極點的認(rèn)知與取舍,“只要沒人傳出去,只要不連累整個晉國公府的名聲,它就什么都不是。明白嗎?”
她的目光沉靜如淵,不容置疑。
襄苧茫然地點著頭,似懂非懂,但看到姑娘平靜無波的眼神,心頭那巨大的恐慌和悲痛竟奇異地被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強行按壓下去,只余下劇烈的抽噎。
郁瀾的視線從襄苧身上移開,重新落回水面裊裊升騰的白汽。
水很熱,燙得皮膚發(fā)紅,那些猙獰的傷處被熱水浸泡著,尖銳的刺痛一絲絲鉆入骨髓。
“錯在慶王府,”她開口,聲音依舊沒有波瀾,卻字字千鈞,敲在襄苧心上,“錯在那些心存齷齪不擇手段之人。身體上的疼,是我被他們強加的命運撕開的傷口,疼在皮肉筋骨。但,這絕不是我的過錯?!?
這認(rèn)知如此清晰,如此堅定。她沒有半分自輕自賤,更無絲毫替那罪魁開脫之意。
水波晃動了一下,郁瀾微微側(cè)身,伸出被熱水泡得泛紅的纖細(xì)胳膊,沾著水的手指,輕輕點了點襄苧滿是淚水的、冰涼的面頰。
她的指尖很燙。襄苧卻被那一點溫度燙得渾身一激靈。
“你這傻丫頭,”郁瀾的聲音終于透出一絲幾乎不易察覺的無奈和真心實意的擔(dān)憂,“你心疼我,我知道??赡闳魹檫@事沉不住氣,在母親面前露了行藏。”
她的目光陡然變得無比銳利,“你是母親給我的丫頭,若是因‘窺主不敬’、‘口舌無狀’的罪名被罰,是打死還是發(fā)賣,不過母親一句話的事。你想讓母親認(rèn)為我管教無方,連累我?還是……”她的聲音更低了些,帶著一點寒冽,“你想讓我身邊,連個你這樣的傻丫頭都留不???”
最后那幾個字,重重砸在襄苧心上!打死?發(fā)賣?不能再伺候姑娘?
襄苧猛地睜大了哭腫的眼!巨大的恐懼瞬間壓過了所有心痛和憤怒!她下意識地抬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把殘余的嗚咽硬生生堵了回去!
她明白了!這才是姑娘真正怕的!姑娘不在乎身上的疤,但她怕保不住自己!
浴桶里的郁瀾,垂下了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兩道濃重的陰影,遮住了其中所有洶涌的情緒。
只有繃緊的下頜線,透著一絲難言的疲憊。
水聲輕輕蕩開。窗欞縫隙里,有一枝不知何時探進(jìn)院子的素白晚香玉,在午后的微光里悄然低垂,幽香暗浮。
……
永州暑氣漸濃,窗外的蟬鳴聲嘶力竭,攪得人心頭煩悶。
西苑的正房里依舊安靜,熏爐里點著清心的薄荷腦香,也壓不住空氣里漂浮不動的沉滯。
青橙端著盛有冰鎮(zhèn)梅子露的白瓷小盞,第三次邁過那道雕花門檻時,腳步有些發(fā)沉。
郁瀾坐在臨窗的繡墩上,面前攤著一卷書冊,卻一頁未曾翻動,目光虛虛地落在窗外那幾竿被暑氣蒸得蔫答答的竹子上。
“瀾妹妹,”青橙走近,聲音放得又輕又軟,將梅子露輕輕放在小幾上,“暑氣重,用些涼湯吧?”
郁瀾側(cè)過臉,目光在小幾的白瓷盞上停留了一瞬,然后抬眼看她。
那眼神很平靜,平靜得像是一潭不起波瀾的水,映不進(jìn)任何情緒。她拿起湯匙,撥了撥盞中沉浮的青梅,卻沒有飲,只道:“放著吧,多謝表姐費心?!?
一個“謝”字,冷淡而客氣,將距離無聲地拉遠(yuǎn)。沒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拒絕,但那份疏離,比先前避而不見更讓青橙難受。她臉上的笑幾乎掛不住。
這幾日,無論她帶什么精巧點心來,講什么新鮮趣聞,郁瀾都是這般。接,卻無甚欣喜;不避,卻沒了往昔的隨意親昵。仿佛兩人之間隔了一層無形的、卻冰冷厚實的琉璃墻。
青橙終于忍不住了。她緊走兩步,蹲在郁瀾的繡墩旁,仰起臉看她,眼圈控制不住地泛紅,聲音里帶了壓抑的哽咽:“瀾兒,你到底是怎么了?從京城回來,你就一直這樣待我?是不是還在怨我?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
她猛地抓住郁瀾擱在膝上的手,那手冰涼,“我那天真不是故意看你、看你……我嚇懵了,又怕你又吃了暗虧不敢說!我只想著祖母畢竟疼你,又是最厲害的主心骨,她能護(hù)著你,能為你撐腰討回公道!我發(fā)誓我從沒想過要害你名聲!瀾兒,你信我!”
淚水再也蓄不住,斷線珠子般滾落下來,砸在郁瀾冰涼的手背上。
那淚珠滾燙。郁瀾的手指幾不可察地蜷縮了一下,終于,目光從虛無的窗外收了回來,落在了青橙淚水模糊的臉上。
“我知道,”郁瀾的聲音依舊平靜,甚至抬手用指尖拂去青橙頰邊的一片淚漬,動作不算親昵,卻也不再是無動于衷的隔閡,“你不是存心的?!?
青橙聞言,哭得更兇了,像是壓抑許久的委屈終于找到了出口:“可我失去了你的信任是不是?瀾兒,我沒有姐妹,我只有你!只有跟你在一處的時候才覺得不必時時端著,不必模仿祖母。我笨,學(xué)不來祖母那份城府心計,可我是真把你當(dāng)最親的妹妹的!祖母把我養(yǎng)在身邊,教我規(guī)矩處事,可我骨子里還是那個想找人掏心窩子說傻話的青橙,你是我在永州唯一能撒個嬌的人了……”
她抽抽噎噎,語句混亂,把一腔擔(dān)憂、自責(zé)、委屈和對失去這份友情的恐慌都傾倒了出來,毫無章法,也毫無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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