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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公……連叔公也這樣?!這……這太詭異了!詭異到讓顧遠感到一種毛骨悚然的恐懼!張三金在演戲,他可以理解,為了麻痹自己,為了在盛大的儀式上將自己徹底釘死!可叔公……古力森連,這個鐵骨錚錚、嫉惡如仇的老人,他怎么可能也演得如此逼真?那笑容里的真誠和欣慰,絕不是裝出來的!除非……除非張三金連叔公也一起騙了?可這怎么可能?張三金就不怕在授封儀式上,叔公得知真相后當(dāng)場反水?那對拜火教將是毀滅性的打擊!以張三金的謹(jǐn)慎和老辣,絕不會冒這種風(fēng)險!
“教主……這……這……屬下何德何能,擔(dān)此重任?苗疆之事……”顧遠強行壓下翻江倒海的心緒,臉上瞬間切換成極致的惶恐、激動與受寵若驚,聲音都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顫抖和哽咽,仿佛被這潑天的恩寵砸得暈頭轉(zhuǎn)向。
“誒!”張三金大手一揮,打斷了顧遠的“謙辭”,笑容更加“和煦”,“遠兒莫要推辭!你之功勛,當(dāng)?shù)闷?!明日,就在這黑焰大殿,本座親自為你舉行右大長老授封繼位大典!教中所有高層、云州各部頭人,皆會到場見證!你且回去好生準(zhǔn)備,明日,便是你此生最為榮耀之時!”他的話語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決斷和一種……奇異的期待?
“古力長老,”張三金轉(zhuǎn)向古力森連,“遠兒初擔(dān)重任,想必心中忐忑,你多開導(dǎo)開導(dǎo)他?!?
“教主放心!”古力森連洪聲應(yīng)道,看向顧遠,眼中滿是長輩對杰出晚輩的期許和鼓勵,他甚至走上前,重重拍了拍顧遠的肩膀,那力道沉甸甸的,充滿了力量感,“遠兒!好樣的!沒給老夫丟臉!明日之后,你便是與我并肩的右大長老了!拜火教的未來,就在你我肩上!好好干!”他的聲音洪亮,帶著由衷的喜悅。
顧遠感受著肩膀上那沉甸甸的、帶著叔公體溫的手掌,聽著那充滿真誠與期許的話語,心中的寒意卻如同萬年玄冰,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他只能努力擠出一個感激涕零、激動萬分的笑容,聲音哽咽:“謝教主隆恩!謝叔公厚愛!屬下……屬下粉身碎骨,難報萬一!”
他再次深深拜下,借著低頭的瞬間,眼中所有的偽裝瞬間褪去,只剩下極致的冰冷、困惑和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這到底是一場盛大的葬禮前的加冕,還是一場自己完全看不懂的、更加兇險的棋局的開始?叔公的表現(xiàn),成了最大的謎團,也成了最恐怖的未知。
“去吧,好好休息,養(yǎng)足精神,明日大典,需你神采奕奕!”張三金揮了揮手,語氣溫和得如同慈父。
顧遠再次謝恩,保持著激動到幾乎難以自持的姿態(tài),恭敬地退出了黑焰大殿。直到走出殿門,穿過長長的、守衛(wèi)森嚴(yán)的回廊,重新感受到外面冰冷的空氣,他那一直緊繃到極限的神經(jīng)才稍稍松弛了一瞬,隨之而來的,是更加洶涌的疲憊和幾乎將他吞噬的茫然。
回到自己在總壇附近的專屬營帳,屏退左右。當(dāng)厚重的帳簾落下的瞬間,顧遠挺直的脊梁仿佛瞬間被抽去了所有力量,他踉蹌一步,扶住冰冷的帳柱才勉強站穩(wěn)。冷汗,如同開了閘的洪水,瞬間浸透了里衣,粘膩冰冷地貼在皮膚上。
他跌坐在冰冷的氈毯上,背靠著帳柱,大口喘著粗氣,試圖平復(fù)那幾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臟。腦海中,張三金那詭異的“慈祥”笑容,古力森連那“真誠”的欣慰眼神,如同最恐怖的夢魘,反復(fù)交織、撕扯著他的理智。
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
張三金的陷阱?可為什么要用右大長老這種至高權(quán)位做誘餌?代價太大,邏輯不通!而且叔公的反應(yīng)……叔公的反應(yīng)是最大的破綻!以叔公的性情,如果知道自己是叛徒,絕不可能如此平靜喜悅!他就算不立刻拔刀相向,眼神里也絕不會有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自豪!難道張三金真的沒發(fā)現(xiàn)?可沒發(fā)現(xiàn)的話,他這反常的厚賞又是為了什么?僅僅是因為自己帶回了那兩本贗品經(jīng)書?可苗疆的失控和自己“中蠱”的弱點,他難道……?
一個更加可怕的念頭浮上心頭:張三金不僅沒發(fā)現(xiàn)自己背叛,反而因為自己“帶回至寶”、“誅殺叛逆”、“重創(chuàng)李克用與阿保機在苗疆的勢力”,而認(rèn)為自己立下了不世奇功?他提拔自己為右大長老,是為了真正重用自己,對抗外敵,穩(wěn)固拜火教?甚至……是為了制衡古力森連?畢竟,拜火教高層,張三金之下,只有古力森連一位大長老權(quán)柄過重。
這個念頭讓顧遠感到一陣荒謬的眩暈。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精心策劃的背叛、處心積慮的偽裝、步步驚心的算計……豈不是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自己挖空心思遞出去的刀子,對方不僅沒察覺,反而當(dāng)成寶貝供了起來?
不!不可能!張三金沒那么蠢!這老狐貍的城府深不見底!他一定還有更深的目的!這右大長老之位,就是裹著蜜糖的毒藥!是懸在自己頭頂、隨時可能落下的鍘刀!
可叔公……叔公的態(tài)度又該如何解釋?他那句“明日之后,拜火教的未來就在你我肩上”……還有他拍自己肩膀時那沉甸甸的力量……那絕不是虛情假意!難道張三金連叔公也一起騙了?用一個右大長老的空頭銜,先穩(wěn)住自己,等大典之后再清算?可這風(fēng)險太大了!叔公在教中威望極高,一旦在萬眾矚目的大典上得知真相,后果不堪設(shè)想!張三金不會冒這個險!
顧遠只覺得頭痛欲裂,所有的推演都陷入了死胡同。每一種可能都伴隨著巨大的矛盾和無解的死結(jié)??謶?、迷茫、荒謬感、還有一絲被命運戲弄的憤怒,如同毒蛇般啃噬著他的內(nèi)心。他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如此被動。自己精心編織的網(wǎng),似乎兜住的不是獵物,而是自己。
他猛地站起身,眼中閃過決絕的厲色。事到如今,猜不透,想不明,唯有以力破局!絕不能坐以待斃!
“來人!”顧遠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一股破釜沉舟的殺伐之氣。
帳簾掀開,幾名最核心的心腹暗衛(wèi)無聲地閃入,如同黑夜中的影子。
“傳我密令!”顧遠的聲音壓得極低,卻字字如刀,斬釘截鐵:
“赤磷衛(wèi),全員著甲,配強弩毒矢,明日寅時之前,秘密潛入總壇外圍,占據(jù)黑焰大殿東側(cè)所有制高點及退路要沖!聽我號令,若殿內(nèi)火全部熄滅,便是動手信號,目標(biāo)——清除所有阻擋!不惜一切代價,接應(yīng)我突圍!”
“土龍衛(wèi),化整為零,混入觀禮人群,分布于大殿各緊要通道。若聞殿內(nèi)有變,或見我手勢(顧遠做了一個隱蔽的握拳左右揮舞手勢),立刻制造混亂,阻斷殿門,阻擊追兵!”
“火龍衛(wèi),由扎哈親自統(tǒng)領(lǐng),備足火油、毒煙、驚馬刺!埋伏于總壇通往城外的必經(jīng)之路‘鐵索橋’附近!一旦接到突圍信號,或聽到總壇方向傳來三聲以上爆鳴,立刻焚橋斷路,制造火海毒障,遲滯追兵!接應(yīng)赤磷衛(wèi)與我!”
“古日連右部諸勇士,由阿魯臺統(tǒng)領(lǐng),立刻以‘采購慶典物資’為名,分批出城,于城西十里‘亂石坡’集結(jié)待命!備足快馬、干糧、清水!若明日午時前未見我至,或接到紅色狼煙信號,不必猶豫,立刻全速返回羽陵部!告知阿古拉圣女:事敗,速起兵自保!”
“另外……”顧遠眼中寒光一閃,“盯緊叔公古力森連!若他明日有任何……異常舉動,尤其是試圖單獨接近我,或向我傳遞任何暗示……立刻向我示警!但絕不可傷他分毫!明白嗎?!”
“遵命!”幾名暗衛(wèi)首領(lǐng)單膝跪地,聲音低沉而堅定,眼中燃燒著決死的火焰。他們不問緣由,只知執(zhí)行族長的命令,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
一道道命令如同冰冷的鐵流,迅速傳達下去。整個營區(qū)表面平靜,暗地里卻如同繃緊的弓弦,殺機四伏。顧遠獨自站在帳中,聽著外面呼嘯的寒風(fēng),感受著體內(nèi)金絲蠱帶來的微弱卻真實的暖意。這暖意,成了這無邊恐懼和黑暗中,唯一能讓他稍稍心安的錨點。他緩緩撫上心口,隔著衣物,仿佛能觸摸到阿古拉留下的氣息。
“阿古拉……\"
\"古日連,羽陵部,諸先祖……”他閉上眼,低聲默禱,“護佑我……明日……\"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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