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緩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46章 帝王末路的執(zhí)念,美女和男神一起生寶寶,久緩,樂可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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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二十九年春,正月末尾。
建康宮嘉德殿的銅漏聲比往日更顯沉重,仿佛每一滴都墜在人心上,一意孤行的文帝決定再度起用沈慶之。
郗自信站在丹陛之下,望著御案后鬢角全白的劉義隆,忽然想起三年前那個在含章殿意氣風發(fā)的帝王,如今龍袍下的身形已瘦得像片枯葉,唯有眼中的火光未滅。
“朕意已決,第三次北伐?!?劉義隆的聲音沙啞,手中的《封禪論》竹簡簌簌作響,“沈卿曾隨太祖北伐,可愿再為朕前驅?”
殿中寂靜如墳,唯有袁淑等人的目光在郗自信身上游移。
老將的鐵刃甲已洗去血污,肩吞上的獬豸紋被擦得發(fā)亮,卻掩不住甲胄下透出的蒼老。
他摸了摸腰間新配的環(huán)首刀,刀柄上 “忠勇” 二字被磨得模糊,那是文帝重新賜還的 —— 卻少了當年檀道濟刻下的 “道濟” 二字。
“陛下,” 郗自信的聲音像磨損的青銅鐘,“馬步之弊,某已言過多次。今民力未復,府庫空虛,強行北伐,恐重蹈滑臺覆轍。”
“滑臺之敗,錯在王玄謨!” 劉義隆拍案而起,卻引發(fā)一陣劇烈咳嗽,手帕掩住嘴時,郗自信看見上面的血痕。
皇帝緩了緩,繼續(xù)道,“今以臧質為前鋒,沈璞守盱眙,朕不信還會??!”
“陛下!” 郗自信向前半步,鐵靴在金磚上叩出悶響,“臧質雖勇,卻無謀略;沈璞雖穩(wěn),卻缺實戰(zhàn)。某請陛下 ——”
“夠了!” 劉義隆揮手打斷,目光掃過殿中文官,“徐湛之、江湛,你們且說說,朕北伐是否順應天命?”
徐湛之趨步而出,廣袖上的日月紋刺得人眼花:“陛下神武,北伐乃天命所歸!昔年太祖武皇帝北伐,勢如破竹,陛下正當繼其遺志 ——”
“住口!” 郗自信猛地轉身,甲胄帶起的勁風將徐湛之的奏疏卷落在地,“太祖武皇帝何等雄才大略?陛下可曾見過他輕啟戰(zhàn)端?”
殿中氣溫驟降,袁淑急忙撿起奏疏,卻被郗自信瞪得后退半步。
老將望著這些峨冠博帶的文官,忽然想起何承天臨終前攥著的《實邊論》,紙頁上的 “耕戰(zhàn)” 二字如今已無人記得
“治國如治家,” 他的聲音忽然低啞,“耕當問奴,織當訪婢。陛下今與白面書生議戰(zhàn),猶若讓婢子操刀耕田,安能不敗?”
劉義隆的臉漲得通紅,手指緊緊攥住龍椅扶手:“沈慶之,你是說朕用錯了人?”
郗自信直視龍顏,看見皇帝眼中的血絲比三年前更盛:“陛下用對了王玄謨,才會有滑臺之??;用對了袁淑,才會有《封禪論》誤國。某懇請陛下,罷北伐,養(yǎng)民力,待十年后 ——”
“十年?” 劉義隆忽然笑了,笑得肩膀發(fā)顫,“朕今年五十有一,還有幾個十年?” 他猛地掀開龍袍,露出里面暗金色的壽衣,“朕已備下祭天的冕旒,你卻讓朕等?”
殿中群臣驚呼,郗自信卻如遭雷擊。
他這才明白,為何劉義隆如此急切,原來早已自知命不久矣,想在死前完成北伐的執(zhí)念,哪怕是場敗仗,也要在史書上留下 “封狼居胥” 的虛名。
“陛下。。?!?他的聲音終于軟下來,“就算要戰(zhàn),也該讓某領軍,而非那些紙上談兵之輩?!?
劉義隆盯著沈慶之的白發(fā),忽然想起此人二十歲時單騎救主的悍勇,三十歲時平定叛亂的果決。
可如今,眼前人不過是個固執(zhí)的老將,和他一樣,都在與時間賽跑,留他一世英名又有何妨!
“沈卿老矣,” 帝王揮揮手,語氣稍緩,“朕命你留守建康,監(jiān)修《宋書》,如何?”
郗自信明白,這是帝王最后的仁慈。
他解下環(huán)首刀,放在御案上:“陛下既不用某,某懇請告老還鄉(xiāng)?!?
“告老?” 劉義隆挑眉,忽然想起什么,“朕聞卿善作詩,今日便賦一首,為北伐壯行如何?”
殿中群臣嘩然,袁淑急忙捧來筆墨:“沈公乃名將,若能賦詩,必傳為佳話!”
郗自信盯著案頭的狼毫,因沈慶之確為武將,兩人記憶中竟均未習得駕馭毛筆之法,一時間無所適從。
思慮半晌,郗自信只得借口道,“臣不識字。”
他繼續(xù)沉聲說道,“請陛下允許口述,讓顏師伯代筆。”
劉義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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