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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追緊繃的心弦這才真正松了下來,巨大的疲憊感再次襲來。他看著周叔那張寫滿擔(dān)憂和滄桑的老臉,心中涌起一絲復(fù)雜的感激。這個在衙門底層沉浮了一輩子、謹(jǐn)小慎微的老仵作,此刻卻冒著天大的風(fēng)險救了他。
“周…叔…”沈追的聲音依舊嘶啞,“多謝…救命之恩…”
“哎,說這些做什么!”周叔連連擺手,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老漢只是…只是不忍心罷了。沈大人,您…您昨夜到底…”他欲言又止,眼中充滿了驚懼和探詢。
沈追閉了閉眼,肋下的劇痛和昨夜那驚心動魄的搏殺場景再次清晰浮現(xiàn)。他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壓下翻騰的氣血,簡略而低沉地說道:“去了…紫金樓…查案…遇襲…四指殺手…”
盡管早有猜測,但親耳聽到“紫金樓”和“四指殺手”這幾個字從沈追口中說出,周叔還是嚇得渾身一哆嗦,臉色瞬間煞白!他下意識地捂住了嘴,渾濁的眼睛驚恐地望向窗外,仿佛那無形的恐怖巨網(wǎng)隨時會籠罩下來。
“真…真是那里…真是他們…”周叔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帶著深深的絕望,“完了…惹上他們…沈大人…您…您這是捅了馬蜂窩啊!趙捕頭…趙捕頭他…”
提到趙德彪,沈追的眼神驟然銳利起來,如同寒潭中投入了石子,冰冷的光芒一閃而逝。他強(qiáng)撐著精神,問道:“昨夜…紫金樓前門…趙德彪…帶人去了?結(jié)果…如何?”
周叔臉上露出一種極其復(fù)雜的神情,混雜著恐懼、鄙夷和一絲荒誕的滑稽感。他湊得更近,聲音壓得極低,如同耳語:
“去了!陣仗鬧得可大了!打著京兆府的旗號,亮著府尹大人的令牌和海捕文書,口口聲聲說追查殺害王員外郎的兇手,有線索指向紫金樓,要進(jìn)去搜查,還點(diǎn)名要見那位‘三爺’問話…那氣勢洶洶的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趙捕頭轉(zhuǎn)了性,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周叔頓了頓,臉上那荒誕的神情更濃了:“結(jié)果呢?紫金樓正門都沒讓他進(jìn)!就出來個穿著紫袍、臉上帶著刀疤、眼神兇得能吃人的大管事,往門口那么一站!您猜怎么著?趙德彪那嗓門,當(dāng)場就矮了八度!腰也彎了,臉上那兇相也變成了賠笑!那紫袍管事就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好像是‘紫金樓也是你們能搜的?滾!再聒噪,打斷腿扔護(hù)城河喂王八!’”
周叔模仿著那管事的語氣,惟妙惟肖,帶著一種底層小人物對強(qiáng)權(quán)的畏懼和對趙德彪色厲內(nèi)荏的鄙夷。
“趙德彪屁都沒敢放一個!真的!臉憋得像豬肝,帶著他那幫手下,灰溜溜地就…就滾了!連個場面話都沒敢撂下!您是沒看見,那樣子…嘖嘖,真是丟盡了京兆府的臉面!”周叔搖著頭,語氣里充滿了諷刺,“后來衙門里就傳開了,說趙頭兒回來就一頭扎進(jìn)自己屋里,摔了好幾個杯子,罵罵咧咧的,但誰也不敢問…再后來,就聽說紫金樓昨夜確實(shí)進(jìn)了刺客,還傷了人,但具體傷的是誰,沒人敢打聽…現(xiàn)在全城都在傳這事呢,不過都只敢私下里嘀咕…”
沈追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處,那冰冷的寒芒如同萬年不化的玄冰。趙德彪所謂的“搜查”,果然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鬧??!一場拙劣的、欲蓋彌彰的表演!他打著追查命案的旗號,聲勢浩大地跑去紫金樓,根本不是為了查案,而是為了…攪局!為了給紫金樓示警!為了制造混亂,掩護(hù)紫金樓內(nèi)部處理“刺客”和“三爺”受傷的痕跡!甚至…是為了給那個四指殺手創(chuàng)造追殺自己的機(jī)會!
孫成業(yè)?還是…更上面的人?沈追心中冷笑。這潭水,比他想象的還要深、還要渾!
“周叔,”沈追的聲音依舊嘶啞,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冷靜,“我的傷…大概…多久能…勉強(qiáng)行動?”
周叔一愣,看了看沈追肋下厚厚的、隱隱透出血跡的包扎,又摸了摸他的額頭,觸手一片滾燙!他擔(dān)憂地?fù)u頭:“沈大人,您這傷…太兇險了!傷口太深,又泡了臟水,已經(jīng)開始發(fā)熱!這熱毒要是壓不下去…兇多吉少??!少說也得躺個十天半月!現(xiàn)在萬萬不能動!”
沈追閉上眼,感受著身體深處傳來的陣陣灼熱和虛弱。十天半月?他沒有那么多時間!趙德彪的“表演”已經(jīng)結(jié)束,紫金樓的報復(fù)絕不會停止!他們現(xiàn)在一定在全城瘋狂搜捕昨夜那個“刺客”!周叔這個小院,絕非久留之地!而且…王員外郎的案子,那八年前的懸案,那四指殺手,那詭異的玉牌…線索都指向紫金樓深處,他必須盡快行動!
他必須盡快恢復(fù)行動能力!至少…要有自保和轉(zhuǎn)移之力!
“藥…”沈追睜開眼,目光銳利地看向周叔,“最猛的…退熱…止血…止痛…不管多苦…多兇險…給我!”
周叔被他眼中那份決絕和不顧一切的狠厲震住了。他張了張嘴,想再勸,但看著沈追那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終還是頹然地嘆了口氣。他默默起身,走到那個破舊的藥柜前,在最底層摸索著,拿出幾個用油紙小心包裹的、氣味更加刺鼻嗆人的藥包。
“這…是老漢壓箱底的方子…虎狼之藥…藥性極猛…能強(qiáng)行壓熱止血,提神續(xù)命…但…但對身體的根基損傷極大…如同飲鴆止渴…沈大人…您…”
“熬!”沈追斬釘截鐵,只有一個字。
苦澀刺鼻到令人作嘔的藥味,很快在這間破敗的小屋里彌漫開來。周叔端著一碗黑如墨汁、熱氣騰騰的藥湯,送到沈追嘴邊。沈追看也不看,屏住呼吸,如同飲下最烈的燒酒,幾口便將那碗滾燙的、散發(fā)著死亡氣息的藥湯灌了下去!
藥液入喉,如同吞下了一團(tuán)燒紅的炭火!瞬間從喉嚨一直灼燒到胃里!緊接著,一股狂暴的熱流如同失控的野馬,在他四肢百骸間瘋狂沖撞!肋下的劇痛似乎被這狂暴的藥力暫時壓制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全身經(jīng)脈被撕裂、骨骼被碾壓般的恐怖痛楚!冷汗如同瀑布般瞬間浸透了他的全身,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痙攣起來!
“呃啊——!”沈追死死咬著牙關(guān),牙齦迸出血絲,喉嚨里發(fā)出野獸般的低吼。他雙手死死抓住身下粗糙的草席,指節(jié)因?yàn)檫^度用力而慘白,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席子里!
周叔看得心驚肉跳,連忙按住他痙攣的身體,眼中充滿了不忍和恐懼。
這碗藥,是在透支生命,換取短暫的、虛假的“力量”!
不知過了多久,那狂暴的藥力似乎終于被沈追鋼鐵般的意志強(qiáng)行壓服了下去。劇烈的痙攣漸漸平息,他如同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渾身濕透,臉色卻詭異地泛起一種不正常的潮紅,眼神卻亮得嚇人,如同燃燒的鬼火。
他急促地喘息著,感受著身體里那被強(qiáng)行壓榨出來的、如同回光返照般的“力量”。雖然每一次呼吸依舊牽扯著肋下的劇痛,雖然全身的骨頭都在呻吟,雖然那股灼熱感只是被強(qiáng)行壓制而非根除…但他確實(shí)感覺,自己能動了!至少…能勉強(qiáng)站起來!
“周叔…”沈追的聲音嘶啞得如同破鑼,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平靜,“幫我…找身…干凈舊衣…還有…刀…短刃…越不起眼…越好…”
周叔看著沈追那燃燒般的眼神,知道再勸無用。他默默轉(zhuǎn)身,翻箱倒柜,找出自己一套洗得發(fā)白、打著補(bǔ)丁的粗布短打衣褲,又從一個極其隱蔽的墻縫里,摳出一把用舊布層層包裹、刃口泛著幽藍(lán)暗光、明顯淬過劇毒的短小匕首。
“這…是老漢早年…防身的…淬了蛇毒…見血封喉…您…小心…”周叔將匕首遞給沈追,手還在微微顫抖。
沈追接過那冰冷沉重的匕首,感受著刃口傳來的鋒銳和幽藍(lán)暗光中蘊(yùn)含的致命氣息。他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道謝,掙扎著,在周叔的攙扶下,極其艱難地坐起身,開始費(fèi)力地?fù)Q上那套粗布短打。
每動一下,都如同在刀山上行走。但他眼神中的冰冷和決絕,卻越來越盛。
紫金樓…四指殺手…趙德彪…還有那隱藏在幕后的黑手…
他沈追,回來了。帶著一身傷痛,帶著一塊染血的無字玉牌,帶著一把淬毒的短刃。
這盤棋,才剛剛開始。而他的每一步,都將踏著血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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