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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去了!”
“快!火把!照水里!”
“弓箭!拿弓箭來!給我往水里射!”
紛亂的火光在水面上晃動,映照出扭曲的光影。緊接著,“嗖!嗖!嗖!”尖銳的破空聲響起!幾支力道強勁的箭矢狠狠扎入水中,帶著一串串氣泡,險之又險地從沈追藏身處的上方掠過!
沈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身體緊繃,一動不動。冰冷的池水帶走體溫,傷口浸泡在臟水中,火辣辣地疼。缺氧的感覺開始襲來,肺部如同火燒。他死死咬著牙,強迫自己冷靜。
水面上的喧囂持續(xù)著。有人試圖下水搜索,但被冰冷的池水和未知的恐懼勸退。更多的火把和人影在岸邊晃動、搜尋。
“仔細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他受了重傷,跑不遠!”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正是那個四指殺手!
時間一點點流逝。每一秒都如同一個世紀般漫長。沈追的忍耐力已經(jīng)到了極限,意識開始模糊。就在他幾乎要忍不住浮出水面換氣的瞬間——
“報——!”一個急促的聲音由遠及近,“啟稟統(tǒng)領!前院…前院出事了!有大批官差堵門!領頭的…是京兆府捕頭趙德彪!說是…說是奉府尹大人之命,追查朝廷命官被害案,要…要搜查我紫金樓!點名要找…要找三爺問話!”
水面上瞬間一靜!
“趙德彪?”那四指殺手冰冷的聲音里帶上了一絲明顯的錯愕和怒意,“他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紫金樓撒野?!”
“千真萬確!人已經(jīng)堵在正門了!陣仗不小!還…還亮出了京兆府的令牌和海捕文書!”報信之人聲音急促。
短暫的沉默。岸上的火把光影明顯開始騷動,一部分朝著前院的方向快速移動。
“混賬!”四指殺手的聲音充滿了被冒犯的暴怒,“留一半人繼續(xù)給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水里的老鼠揪出來!其他人,跟我去前門!我倒要看看,趙德彪這條狗,今天想怎么死!”他的聲音里透著刻骨的殺意。
沉重的腳步聲迅速遠去,岸上的火光也黯淡稀疏了不少,但仍有相當一部分人留在池塘邊,火把依舊在水面上晃動,弓箭手也并未撤走。
冰冷的池底,沈追的意識在缺氧和劇痛的雙重折磨下已近潰散邊緣。但趙德彪這個名字,像一道微弱的電流,刺穿了他混沌的腦海。
趙德彪?搜查紫金樓?為了王員外郎的案子?他怎么可能有這種膽子?除非…是府尹孫成業(yè)下的死命令?但孫成業(yè)明明也畏懼紫金樓…這不合常理!
混亂的念頭如同氣泡般冒出又破滅。沈追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池塘的搜索雖然還在繼續(xù),但力度和注意力必然被前門的“官差臨門”分散了!
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和清醒,強忍著傷口撕裂的劇痛,悄無聲息地順著池底,朝著遠離岸邊、靠近假山陰影的一側潛游過去。那里,幾塊巨大的太湖石半浸在水中,形成天然的遮蔽。
水面上的守衛(wèi)注意力大多集中在他入水的那片區(qū)域,加上前門事件的干擾,竟一時無人注意到水底這一小片陰影下的微弱動靜。
沈追小心翼翼地浮出水面,只露出半個腦袋,貪婪而無聲地吸入一口冰冷的空氣。冰冷的空氣涌入肺腑,帶來一絲清明,卻也刺激得傷口一陣痙攣。他迅速觀察:岸上最近的守衛(wèi)背對著他,正緊張地盯著水面中央。更遠處,火把的光亮正朝著前院方向移動。
就是現(xiàn)在!
沈追如同一條無聲的水蛇,貼著嶙峋的假山石壁,手腳并用,極其緩慢而艱難地爬上了岸。濕透的衣衫緊緊貼在身上,冰冷刺骨,左肋的傷口暴露在空氣中,鮮血混雜著泥水不斷淌下。他顧不上這些,剛一上岸,立刻蜷縮進假山石最深的縫隙里,劇烈地喘息著,身體不受控制地瑟瑟發(fā)抖。
暫時安全了…但只是暫時的。
他靠在冰冷粗糙的石壁上,急促地喘息,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肋下的傷口,帶來一陣陣眩暈。冰冷的池水帶走了大量體溫,濕透的衣服緊貼著皮膚,深秋的夜風一吹,寒意如同無數(shù)細針扎進骨髓。失血的虛弱感和徹骨的寒冷交織在一起,讓他的意識如同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
他顫抖著抬起手,攤開掌心。那塊在生死關頭搶來的無字玉牌,正靜靜地躺在他的手心里。玉牌在微弱的月光下泛著溫潤的冷光,入手冰涼,上面果然沒有任何刻字,只有天然溫潤的紋理。與王員外郎那塊刻著“紫金樓”的玉牌相比,除了無字,大小、厚薄、質(zhì)地幾乎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什么?某種身份的憑證?不同等級的標識?還是…專門用于某種特殊行動的“空白”信物?
沈追的思緒如同亂麻。四指殺手冰冷的眼神、紫金樓森嚴的守衛(wèi)、趙德彪莫名其妙的“搜查”…這一切都預示著,王員外郎的死,牽扯出的漩渦遠比他想象的更深、更險惡。而這塊無字玉牌,是唯一的、從龍?zhí)痘⒀ɡ飺尦鰜淼木€索。
必須活下去!必須把這塊玉牌帶出去!
他咬緊牙關,撕下內(nèi)襟相對干燥的布條,用顫抖的手,艱難地、一圈圈緊緊勒住左肋下那道猙獰的傷口,試圖暫時止住不斷涌出的鮮血。劇痛讓他眼前陣陣發(fā)黑,冷汗混著冰水從額角滑落。
包扎完傷口,他強撐著精神,側耳傾聽。前門方向傳來的喧囂聲似乎更大了,隱約能聽到趙德彪那色厲內(nèi)荏的咆哮聲和紫金樓護衛(wèi)強硬的呵斥聲,雙方似乎在對峙。池塘邊的搜索明顯松懈了許多,守衛(wèi)的注意力也被前門的沖突吸引過去大半。
這是唯一的機會!
沈追深吸一口氣,凝聚起殘存的所有力氣。他辨認了一下方向——后園的西側圍墻!那里樹木最為茂密,且離前門最遠,守衛(wèi)應該最薄弱。
他像一道融入夜色的幽靈,借助假山、花木的掩護,在陰影中跌跌撞撞地穿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每一次移動都牽扯著傷口,帶來鉆心的疼痛和眩暈。鮮血浸透了臨時包扎的布條,在身后留下斷斷續(xù)續(xù)的暗紅色印記,但他已顧不上掩蓋。
終于,他摸到了西側圍墻的墻根下。這里果然偏僻,只有遠處幾點零星的火把光亮在晃動。圍墻高聳,墻頭覆蓋著防止攀爬的尖銳碎瓷。
沈追背靠著冰冷的墻壁,劇烈地喘息,眼前陣陣發(fā)黑。失血過多和體力透支讓他幾乎站立不穩(wěn)。他抬頭望了一眼高聳的墻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摸索著墻根,找到幾塊散落的、用于鋪路的青磚。用盡最后的力氣,將它們摞起,形成一個勉強可用的墊腳處。他踩上青磚,身體搖搖晃晃,左臂根本無法用力,只能用右手死死摳住墻壁的縫隙,右腳猛地蹬地發(fā)力,身體向上竄起!
“呃啊…”肋下的劇痛讓他悶哼出聲,眼前瞬間一片漆黑。他強忍著沒有暈厥,左手下意識地向上抓去,指尖卻猛地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是墻頭的碎瓷!
鮮血瞬間從指尖涌出!
劇痛反而讓他清醒了一瞬!他不管不顧,右手猛地用力,身體再次向上!同時,受傷的左手忍著劇痛,死死抓住了一塊凸起的墻磚邊緣!
身體懸空,完全依靠右臂和受傷左手的抓力掛在墻上!冰冷的墻壁摩擦著傷口,碎瓷深深刺入掌心,鮮血順著墻壁流淌下來。
不能松手!松手就是死!
沈追咬碎了牙關,牙齦滲出血絲。他右腿猛地抬起,勾住墻頭!用盡全身最后的力氣,一個極其狼狽的翻滾!
“噗通!”
身體重重摔落在圍墻外的泥地上,濺起一片泥水。落地時左肋的傷口狠狠撞在地面,劇痛如同海嘯般將他徹底淹沒。眼前徹底陷入一片無邊的黑暗。
在失去意識的最后一瞬,他唯一記得的,是右手緊緊攥著的那塊冰冷堅硬、沾滿了他自己鮮血的無字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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