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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家老宅的地下室,空氣凝滯,沉甸甸地壓著每一個角落,彌漫著一種混合了陳年霉味、塵土和無形硝煙的沉悶氣息。
唯一的頂燈昏黃搖曳,光線吝嗇,勉強(qiáng)勾勒出室內(nèi)輪廓,卻在三人圍坐的方桌周圍投下濃重而扭曲的陰影。
吳二柏端坐在上首那張唯一像樣的紅木椅上,背脊挺直如松。雙手隨意搭在扶手上,指尖卻微微內(nèi)扣,泄露出并非表面那般松弛。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對面幾乎融入黑暗的兩個身影。
吳三行坐在下首一張吱呀作響的舊木凳上,被那道目光釘著,如坐針氈。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視線里毫不掩飾的、帶著冰碴子的不善。他下意識地想避開,又強(qiáng)自鎮(zhèn)定,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粗糙的凳面。
“做了,”吳二柏的聲音打破了死寂,不高,卻像重錘砸在凝滯的空氣里,每個字都帶著沉甸甸的寒意,“就該做干凈。”目光如實(shí)質(zhì)般刺向吳三行,“現(xiàn)在倒好,尾巴沒斷利索,反倒讓人揪住了,知道是你動的手?!?
細(xì)看之下,他臉上似乎沒什么波瀾,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然而,在昏黃的光線下,他眼中深藏的東西卻再也無法掩飾——那是一種被強(qiáng)行按捺、卻幾乎要噴薄而出的狠戾,那并非暴怒,而是一種更令人膽寒的、計算到極致的冷酷。
吳三行被這眼神刺得心頭發(fā)毛,下意識地撇了撇嘴,帶著幾分慣有的混不吝和強(qiáng)撐的辯解。
“二哥,這…這能全怪我嗎?”他攤了攤手,試圖讓語氣顯得無辜,“誰能想到那小子命這么硬,跟蟑螂似的!該做的都做了,他居然還能……”
“哼!”一聲短促而冰冷的嗤笑打斷了他。吳二柏嘴角扯出一個幾乎沒有弧度的、嘲諷的線條,“沒腦子!做事之前,腦子是擺設(shè)嗎?現(xiàn)在好了,事情敗露,捅破了天,后續(xù)一堆麻煩找上門來,你打算怎么收場?用你那不值錢的命去填?”每一個質(zhì)問都像鞭子,抽在寂靜的空氣里。
壓抑的沉默再次降臨,比之前更沉重。就在這時,一直如同影子般沉默坐在吳三行旁邊的謝鏈環(huán),輕輕清了清嗓子,聲音溫和卻帶著小心翼翼的謹(jǐn)慎。
“二哥,”他微微向前傾身,姿態(tài)放得很低,“三哥他…也是一心想替吳家除去這個隱患,只是這次…方法上確實(shí)欠了些妥當(dāng)。我們…我們以后一定加倍注意,絕不再給您添亂。”
吳二柏的目光如鷹隼般倏然轉(zhuǎn)向謝鏈環(huán),那銳利幾乎要穿透昏暗的光線?!澳??”他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你也一樣。你們倆什么德行,我心里一清二楚。之前那些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罷了?!?
他眼神驟然一凜,銳利得如同淬了毒的針。
“你們的那些‘計劃’,我沒興趣管,也懶得管?!?
他緩緩站起身。高大的身軀在昏黃的燈光下投下一片巨大的陰影,瞬間將桌對面的兩人完全籠罩。居高臨下,目光沉沉地壓下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和冰冷的警告。
“這次,我已經(jīng)讓人去‘解決’了?!?“解決”二字,他說得輕描淡寫,卻蘊(yùn)含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在這之前,”他頓了頓,目光在兩人臉上緩緩掃過,下最后的通牒,“你們兩個,都給我老老實(shí)實(shí)待著,夾緊尾巴做人。別再給我惹出任何幺蛾子。”他的聲音陡然加重,每一個字都像冰錐砸落,“要是再出問題,牽扯到了吳攜——”
吳二柏的聲音猛地頓住,提到這個名字時,他眼中那深藏的狠戾再次翻涌了一下,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強(qiáng)烈,帶著徹骨的寒意。
“——就別怪我這個當(dāng)二哥的,不講兄弟情面收拾你們?!?
話音落下,不再看僵硬的兩人一眼,吳二柏轉(zhuǎn)身,皮鞋踏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發(fā)出清晰、穩(wěn)定卻如同喪鐘般的腳步聲,一步步走向通往地面的狹窄樓梯。
沉重的鐵門在他身后“哐當(dāng)”一聲關(guān)上,隔絕了最后一絲光線,也將那令人窒息的肅殺與警告,牢牢鎖在了這不見天日的地下室里。
黑暗中,只剩下吳三行壓抑的呼吸聲,以及謝鏈環(huán)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椟S的頂燈似乎閃了一下,細(xì)小的灰塵在微弱的光柱里無聲地沉浮。
…………
次日清晨,薄霧尚未完全散盡,空氣中帶著一夜沉淀下來的清冽與濕潤。
黑瞎子天蒙蒙亮就已出門,踏著露水去集市采買食材,院落里只余下一片過于安靜的晨光。
予恩在硬板床上醒來,沒有立刻起身。他睜著眼,直勾勾地望著頭頂斑駁泛黃的天花板,昨夜殘留的思緒如同蛛網(wǎng)般纏繞上來。
張祁靈、黑瞎子、謝語辰……他們昨日初見他時,那細(xì)微卻無法忽視的神情——是審視,是評估,還是……早已設(shè)下了陷阱,只等他放松警惕一腳踏入?
仿佛一場精心編排的戲劇,終于拉開了序幕,而他正是那個興致勃勃的觀眾兼……潛在的主角。
他掀開薄被坐起,動作利落。隔著虛掩的房門,目光投向庭院。張祁靈果然在那里。他背靠著廊下粗壯的柱子,身形挺拔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疏離感,像是嵌入了廊柱的陰影里。
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身上略顯褶皺的舊式衣衫,又將睡得有些凌亂的頭發(fā)用手指梳理整齊。做完這一切,他才推門而出。
木門發(fā)出輕微的“吱呀”聲,在清晨的寂靜中格外清晰。
幾乎是門響的同時,廊柱下的張祁靈瞬間從那種看似發(fā)呆的狀態(tài)中抽離出來,猛地直起身。
那雙沉靜如墨、深不見底的眼眸,帶著毫不掩飾的警惕,釘在了剛踏出門檻的予恩身上,仿佛要將他的每一個細(xì)微表情都剖析開來。
予恩甫一開門,迎上的就是這副如臨大敵的審視目光。
他微微一怔,隨即挑眉,臉上那抹笑意非但沒減,反而帶上了幾分戲謔。他什么也沒說,只是從容地轉(zhuǎn)身,仔細(xì)地將身后的房門關(guān)好、落栓。
做完這一切,他才不緊不慢地踱步到廊下那張老舊的竹制躺椅旁,姿態(tài)放松地坐了下去。
竹椅發(fā)出一聲不堪重負(fù)的“嘎吱”聲。他身體向后一靠,舒展開來,雙臂隨意地搭在扶手上,目光投向院中沐浴在晨光里的一株石榴樹,隨口一問,打破了這凝滯的空氣。
“黑瞎子呢?”
這看似尋常的詢問,落在張祁靈耳中,他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警鈴微作——打聽行蹤?是想確認(rèn)黑瞎子不在,此刻只有自己一人?還是想試探什么?
張祁靈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神愈發(fā)幽深冷冽,他沒有立刻回答,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只有麻雀的啁啾聲顯得格外聒噪。
予恩自然捕捉到了張祁靈那瞬間繃緊的氣息和眼中更深沉的戒備。心中嗤笑一聲,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幾息之后,張祁靈才惜字如金地吐出幾個字,聲音低沉平穩(wěn),聽不出情緒,卻字字清晰。
“他去買菜了?!?
“哦?!?予恩應(yīng)了一聲,尾音拖得有些長,帶著一種了然的慵懶。他不再看張祁靈,而是微微瞇起眼,似乎真的在享受這難得的晨光,嘴角那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卻始終未曾散去。
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也模糊了他眼底那絲興奮的神采。
令人窒息的沉默如同凝固的膠質(zhì),沉甸甸地壓在兩人之間。
院墻之外驟然爆發(fā)出刺耳的嘈雜!
金屬碰撞的鏗鏘、拳腳到肉的悶響、壓抑的呼喝與痛呼交織在一起,打破了清晨虛假的寧靜,聲音近在咫尺,帶著濃烈的殺伐之氣,直撲這小小的院落。
張祁靈幾乎在聲音入耳的瞬間,他周身慵懶氣息蕩然無存,整個人化作一道繃緊的弓弦。猛地轉(zhuǎn)身,修長有力的手已牢牢握住腰間黑金古刀的刀柄,他腳下發(fā)力,身形向院門口疾掠而去。
身后傳來竹椅“嘎吱”一聲輕響——是予恩站起來了。
一種強(qiáng)烈的被注視感讓張祁靈在沖到門邊時,鬼使神差地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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