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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實證?!庇魹憮u頭,同樣壓著聲音,“各方勢力互相猜疑指責(zé),唯獨沒有人證物證能釘死任何一方。都成了懸案?!?
她向前傾了傾身,“爹,涼州當(dāng)前是三足鼎立之局。馬匪劉大刀是橫行一方、人強(qiáng)馬壯的惡狼;盤踞西南山道的匪首‘鉆山豹’勢力略遜一籌,形同狡獪豺狗;再加一個表面馴順實則暗中布局的本地豪強(qiáng)羅氏)。后兩者聯(lián)手,勉強(qiáng)抵擋那匹惡狼的蠶食,三方相互忌憚拉扯,形成了一種極度脆弱又詭異的平衡?!?
“平衡?”郁承年微瞇起眼。
“對,就是這平衡,讓您這位主政官員束手束腳!任何一方您都動不得,一動,就可能牽一發(fā)動全身,導(dǎo)致亂局傾覆!但端王府要的,就是這死水微瀾般的僵局!”
郁瀾眼中銳利的鋒芒一閃而過,仿佛寒夜里的星子,“要破此局,唯有引入一股超然于此地的外力!”
“外力?”郁承年眼神一凝,“何人來破?”
“外祖母!”郁瀾斬釘截鐵。
“嘉慶長公主?”郁承年眉峰驟然蹙緊,下意識地?fù)u頭,“你外祖母剛剛才從房麟那場滔天大禍的邊緣安然抽身,此刻避嫌尚恐不及,怎會輕易涉足涼州這渾水?”
“正因如此!”郁瀾斷然截住父親的話,“正因外祖母在房麟一事中全身而退,聲望不僅無損,反倒隱有提升!她此時伸手涼州,名為‘關(guān)切民瘼、助朝廷平亂’,可謂名正言順!不僅不會引發(fā)陛下猜忌,反而會讓朝中覺得她深明大義!
以長公主府的名義,聯(lián)合她在西北的人脈舊部,只需投入一股力量——無論是幫助豺狗暫時抵擋惡狼),還是干脆協(xié)助那頭惡狼撕裂平衡——只要這脆弱的平衡一旦被雷霆外力強(qiáng)行打破,剩下的兩方必然再無緩沖,只能立刻亮出獠牙,拼個你死我活!”
“勝出的那一方,無論它是什么,在血戰(zhàn)之后都將元氣大傷,根基不穩(wěn)。更重要的是,它需要涼州安定,需要恢復(fù)民生,需要穩(wěn)定有序地攫取涼州這塊被它啃下來的肥肉!”
“這勝出者,若要消化涼州,要將其變成它穩(wěn)固的巢穴和取之不盡的糧倉,它唯一的選擇,就是尋求與爹您的合作!您是陛下欽命的涼州主政,是大義的名分,是真正的州府運(yùn)轉(zhuǎn)核心!它需要借助您的權(quán)力、您的手段、您所代表的朝廷法度來穩(wěn)定局面!
控制流民,恢復(fù)生產(chǎn),收攏人心,重建秩序!這是陽謀,是利益捆綁!它不得不依賴您!您便可借此機(jī)會,將涼州真正有力量的人,牢牢收服為己方人脈!”
她看著父親越來越亮的眼睛,一字一句,擲地有聲:“這不僅能讓爹您真正掌控涼州這盤散沙,更是為爹您在地方扎下深不可撼動的根基。日后哪怕調(diào)任回京,爹您這條在涼州盤根錯節(jié)的人脈根系,也將成為您立于朝堂之上最根本的后盾之一!這條脈絡(luò),遠(yuǎn)比十個百個京城虛職更靠得?。 ?
轟!
燭火猛地一跳,在郁承年深邃的眼瞳里映出兩簇劇烈燃燒的光焰。
長久以來盤踞在他心頭那份面對涼州死局束手無策的陰霾,竟被女兒這番抽絲剝繭的大膽謀算生生撕開了一道豁亮的生路。
那不只是破局,那簡直是化被動為主動,將死棋徹底盤活的逆天手腕!
“長公主的確是眼下最穩(wěn)妥的執(zhí)槌之手?!庇舫心甑穆曇粝衲ド?,“陛下動不了長公主。端王府眼下因北境軍餉弊案已焦頭爛額,更牽扯了其麾下幾員大將進(jìn)京質(zhì)詢,正是其勢力最為收縮之時!千載難逢!”
他看向女兒,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贊許:“時機(jī)確如你所說,是破局的唯一縫隙。此局若成,天大利好!然則,行差踏錯一步,便是萬劫不復(fù),累及家族,更會斷送長公主?!?
他伸出食指,在布滿塵灰的桌面上,緩緩地,劃下了一道代表分割陰陽的界限。
然后抬眼,那目光深得如同窗外望不穿的黑夜。
“茲事體大,牽涉甚廣,涉及圣意、藩王、宗室、邊軍、地方豪強(qiáng)……無數(shù)明暗線條。每一步棋子如何落下,落在何處,何時落子,發(fā)出多大聲響,都得細(xì)細(xì)地推演,靜靜地琢磨,穩(wěn)穩(wěn)地落手?!?
他不再言語。
但郁瀾知道,父親心中那片沉寂已久的謀算,正鋪開了驚心動魄的一局。
涼州府衙的后院廂房里,炭盆燒得正旺,映得郁承年手中那份從京城加急送來的邸報字跡分外清晰。
他逐行細(xì)看,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終于將邸報輕輕放在黃楊木小幾上,抬眼看向正在窗邊安靜煮茶的女兒。
“瀾兒,”郁承年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松和笑意,“有件喜事?!?
郁瀾正提起紫砂小壺往茶盞中注入清亮的湯水,氤氳的熱氣模糊了一瞬她的眉眼。
聞言,她放下茶壺的動作微微一頓,抬眸望來:“爹爹快說?!?
“你大哥郁暉,上月已經(jīng)離了漠北大營,動身返京述職。”
“真……真的?”郁瀾猛地擱下茶盞,一聲清脆的磕碰在安靜的室內(nèi)顯得格外分明。
她那眸子瞬間亮了起來,聲音也帶上了急切,“大哥幾時能到京?我這就收拾東西……”
她下意識站起,卻又被自己過度的反應(yīng)逗笑,臉頰微紅地看向父親。
郁承年含笑看著女兒難得失態(tài)的模樣,溫聲道:“不急。那漠北離京都幾千里的關(guān)山,驛馬疾馳,也得走上好一陣子。我算著最快……怕也是要過了年節(jié),趕到你及笄禮之后了?!?
他端起茶,輕輕吹著漂浮的茶末。
聽到及笄禮,郁瀾眼底的光芒更盛:“那也無妨!”
她語氣輕快而篤定,“只要大哥能平安回來,多久我都等他!”
……
涼州的三月,寒風(fēng)依舊帶著粗礪的沙粒刮過庭院。
顧辭卻成了府衙里最熟悉的身影。
有時與郁承年在書房商議整整一日,關(guān)于屯務(wù)、民情、軍屯改制,直到暮色沉沉才拱手告退。
郁承年送他至滴水檐下,望著那年輕挺拔的背影融入漸漸濃重的夜色里,目光復(fù)雜,是欣賞,是滿意,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期許。
這年輕人品性端方,能力卓著,更難得一顆赤子之心。若得婿如此,倒也不失為一件喜事!
顧辭來時,偶爾也會在后院廊下遇見郁瀾。
他不刻意打擾,只是尋個石階坐下,從袖中摸出些小塊的硬木和一柄薄薄的刻刀,低頭,細(xì)細(xì)地雕磨著。
刀刃在木頭上發(fā)出沙沙的輕響。
“給。”有一次,他將一只打磨得異常溫潤光潔的寸許高小葉紫檀匣子遞給坐在不遠(yuǎn)處的郁瀾。
匣子不大,棱角圓融,蓋子嚴(yán)絲合縫,匣身四周刻著疏落有致的云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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