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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魏驍來送鹽鐵司的賬冊,話頭忽轉(zhuǎn):“世子可識得適婚的世家子?”他搓著手賠笑,“內(nèi)子為四妹妹的親事愁得寢食難安?!?
裴戩正在批公文,狼毫在“涼州軍餉”四字上洇開墨團(tuán)。他擱了筆,似笑非笑:“魏大人要保媒?”
“豈敢豈敢?!蔽候斆[手,“不過是想著世子門路廣。”
“郁四姑娘及笄禮還未辦罷?年紀(jì)尚小,婚事何必著急。”裴戩截住話頭,指尖摩挲著青玉鎮(zhèn)紙。
待魏驍訕訕退下,屏風(fēng)后轉(zhuǎn)出個人來。裴轍拎著馬鞭冷笑:“倒會打算盤?!?
“你當(dāng)郁瀾是傻的?”裴戩展開密報,“一品居這兩個月往涼州送了十車棉衣?!?
他點了點賬目,“這般貼補娘家,哪個婆家容得下?”
話音未落,外頭傳來通稟聲——端王府又往晉國公府送藥了。
這回是西域來的雪蓮膏,裝在掐絲琺瑯盒里,混在一車給郁大人的冬衣中。
郁夫人這次沒攔著丫鬟收禮。
她撫著女兒光潔如初的手背,忽地落淚:“你父親來信說涼州風(fēng)沙大……”
“母親寬心?!庇魹懻诶C荷包,銀針在繃架上穿梭,“女兒前日新得了兩匹浮光錦,正好裁了給爹爹做護(hù)膝。”
窗外春鶯啁啾,她低頭咬斷金線。
繡繃上并蒂蓮開得正好,只是花心處藏著個極小的“裴”字,針腳細(xì)得像是落在錦緞上的雨絲。
……
眼見著離及笄禮只剩五個月光景,郁夫人整日忙著籌備宴席。
這日晨起梳妝時,她望著銅鏡里正在綰發(fā)的女兒嘆道:“這身量怕是還要竄一竄,現(xiàn)下不尋繡娘,過兩月京城最好的繡娘可都要被訂走了?!?
郁瀾指尖絞著發(fā)帶,耳尖泛紅:“娘!”她低頭瞥見杏色襦裙下微微隆起的曲線,想起前日更衣時乳娘說該換小衣尺寸了,頓時從脖頸紅到眉梢。
“韓依坊的繡娘巳時就來?!庇舴蛉诵χ罅四笈畠喊l(fā)燙的臉頰,“上月尹家姑娘那套百蝶穿花裙就是她們繡的,腰線掐得極好?!?
馬車穿過三條長街停在匾額下,管事娘子早迎在朱漆大門前。
繞過十二扇蘇繡屏風(fēng),郁瀾望著滿室流光緞匹暗暗心驚——這些寸錦寸金的云錦,竟比父親書房里那幅《漠北輿圖》還要金貴。
“四姑娘這邊請。”珠簾輕響,里間女子起身相迎。
郁瀾抬眼便怔住了,面前人身著月白襦裙,云鬢間只斜插一支素銀簪,偏那柳腰堪堪一握,眼波流轉(zhuǎn)間竟壓得滿室華彩都失了顏色。
郁夫人亦愣了片刻才道:“早聽聞雯琴姑娘一雙巧手,今日得見,果然傳言不虛…”話音忽止在對方左腕的赤金纏絲鐲上——這般成色的金器,便是國公府嫡女也難得幾件。
“夫人謬贊?!宾┣賵?zhí)起軟尺,指尖桂花香拂過郁瀾鼻尖,“姑娘且抬臂?!?
冰綃紗袖滑落時,她忽然輕“咦”一聲:“這守宮砂?!?
“瀾兒上月剛點過。”郁夫人蹙眉打斷,“姑娘量肩寬便是。”
雯琴垂眸掩去眼底異色,軟尺繞過少女單薄肩頭。三年前那個雪夜忽的撞進(jìn)記憶——她裹著破絮縮在軍營角落,也是這樣被人拽著胳膊驗身。
“姑娘是哪里人?”郁夫人的問話將她拽回現(xiàn)實。
“漠城。”軟尺在郁瀾腰間收緊的剎那,雯琴指尖幾不可察地顫抖,“當(dāng)年胡人南下…”話音忽滯,銅爐里沉水香裊裊升起,恍惚又是那日血腥氣混著馬糞味的寒風(fēng)。
漠北的風(fēng)卷著砂礫拍在臉上,十五歲的雯琴赤足踩過結(jié)了冰碴的泥地。
胡人軍營的柵欄外,她望著漸近的玄鐵車駕突然發(fā)了狠——若能攀上魏軍將領(lǐng),總好過被賣到妓帳!
“求貴人垂憐!”她撲倒在車轅前,襤褸衣衫露出脖頸新愈的鞭痕。車簾掀起時,年輕將領(lǐng)眉峰如刀,玄色大氅領(lǐng)口狐毛沾著細(xì)雪,漫不經(jīng)心的目光掃過她凝著血痂的膝蓋。
副將的呵斥聲里,她突然扯開衣襟。
凍得青紫的肌膚在雪地里泛著珠光,肩頭朱砂痣艷得刺目:“奴愿為婢為妾!”
裴戩把玩著暖爐的手頓了頓。車簾落下的瞬間,副將拎起她后頸扔上了糧草車。
“后來救我的那位貴人?!宾┣賹④洺呃p過郁瀾胸口,少女急促的呼吸讓她想起自己當(dāng)年蜷在糧車上的戰(zhàn)栗,“是頂頂仁善的?!?
郁夫人摩挲著茶盞上并蒂蓮紋:“可是鎮(zhèn)北軍的將領(lǐng)?”見對方笑而不答,又嘆道:“姑娘這般品貌,怎會至今未許人家?”
銀剪“咔嗒”裁開云錦,雯琴望著布料上流淌的霞光輕笑:“夫人說笑了。”左腕金鐲滑至肘間,露出內(nèi)側(cè)刻著的“戩”字。那日她被帶到世子書房,裴戩扔給她這鐲子時說“戴著,少惹麻煩”。
“四姑娘且試試這料子。”她將浮光錦披在郁瀾肩頭,少女霎時被籠在流云般的柔光里。就像那年裴戩把蜀錦扔在她面前說“別穿得像個乞丐”,可她分明看見他耳后泛起的薄紅。
郁夫人很滿意,撫掌笑道:“這浮光錦,襯得瀾兒愈發(fā)俏麗?!?
繡線在繃架上繃得筆直,郁瀾展開雙臂站在銅鏡前。
雯琴捏著軟尺繞過她腰際,寸錦寸金的浮光緞襯得少女身段如春日柳條。
冰涼的尺尾掃過后腰時,郁瀾忽然想起尹佳慧說過的話——這位名滿京城的繡娘,是端王世子從胡人手里救下來的。
“姑娘這腰身怕是還得放半寸。”雯琴咬斷絲線,在賬本上記下尺寸,“及笄禮前長開了反倒麻煩?!?
郁夫人正翻看花樣冊子,聞言抬頭打量女兒。
茜素紅的廣袖裙樣在燭火下泛著珠光,她忽然問:“雯琴姑娘可許了人家?”
繡娘手腕一抖,銀針在緞面上戳出個小孔。她若無其事地?fù)Q塊繡繃:“年過二十,高不成低不就的。倒不如多接幾單生意,攢夠銀子還能回?fù)P州開繡莊?!?
這話說得郁瀾心頭一動。
前世她到死都不知道,這個被裴戩藏在韓依坊的女子,究竟與端王府有何淵源。
銅鏡里映出雯琴低垂的眉眼,眼尾細(xì)紋里藏著胭脂都蓋不住的倦意。
“四姑娘這身段,怕是穿粗麻都好看。”雯琴笑著打趣,指尖劃過郁瀾蝴蝶骨。她見過無數(shù)貴女,卻少見這般骨肉勻亭的......
珠簾嘩啦一響,新昌公主拎著馬鞭闖進(jìn)來,石榴紅的騎裝沾著草屑:“瀾表姐!我可算逮著你了!”
郁瀾忙要行禮,被小公主一把托住胳膊:“跟我還來這套虛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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