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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細(xì)微的聲響幾乎被香爐中炭火的噼啪所覆蓋。
“請幫我轉(zhuǎn)告裴世子,”她的聲音平靜無波,聽不出絲毫情緒起伏,“連日陰雨,寒氣侵骨,恐有風(fēng)濕舊疾復(fù)發(fā),需在家中靜養(yǎng)。實(shí)在不便赴約,請世子見諒?!?
拒絕得干凈利落。
尹佳慧心中了然,這位小姐自有她的驕傲與盤算。
她恭謹(jǐn)應(yīng)下:“我一定將話帶到?!?
郁瀾目光掠過尹佳慧那張清秀卻過于繃緊的臉,忽然話鋒極輕地一轉(zhuǎn):
“襄苧,”她喚著自己的大丫鬟,“去前頭瞧瞧,若大爺郁暉尚未安歇,煩請他此刻來一趟花廳。就說我有兩頁算學(xué)難題不明,想請教兄長?!?
尹佳慧脊背瞬間僵直。
猛地抬眼看向郁瀾,迎上的卻是一雙仿佛洞悉一切又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溫和笑意的眸子。
心,驟然被懸至半空,如擂鼓般狂跳起來。
郁暉,他真的在府中?
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不疾不徐。
當(dāng)那道挺拔如青竹的身影出現(xiàn)在暖閣門口珠簾外時,尹佳慧幾乎屏住了呼吸。
逆著門外懸著的羊角燈光,兩年后的郁暉撞入視線。
昔日尚顯單薄的少年骨架已然舒展,身形頎長如拔節(jié)修竹。許是剛自書房起身,只著家常青色直裰,腰間松松系著絳帶,更顯肩寬腿長。
眉目間的書卷氣依舊,卻沉淀了幾分入朝為官后的端凝沉穩(wěn)。
好一個俊逸端肅的青年!
尹佳慧心如擂鼓,指尖在袖中掐緊,面上卻維持著恭謹(jǐn),緩緩站起身,福身行禮:“佳慧見過郁大人?!?
郁暉的目光落在暖閣里多出的人影上,顯然有些意外。
當(dāng)看清那張清秀的臉龐時,他腳步猛地一頓。
原本從容平靜的面容,在視線觸及尹佳慧低垂眼瞼的瞬間,“轟”地一聲,血色從脖頸迅速蔓延至耳根,像煮熟的蝦子!
他幾乎是狼狽地錯開了對視的目光,喉結(jié)劇烈滾動了一下,平日條理分明的言語此刻只剩下磕絆:
“四妹妹何事?哦,算學(xué)……”
他目光掃過案幾上空空如也的桌面,又像被燙到般飛快挪開,“為兄忽然想起戶部有幾冊緊要卷宗落在衙門了,明日需得呈送御前,耽擱不得!四妹妹你的難題,改日再論!告辭!”
話音未落,人已倉皇轉(zhuǎn)身,幾乎是同手同腳地逃也似地離開了暖閣。
玄色錦緞門簾被他撞得劇烈晃動,叮咚作響。
“尹姑娘不必驚惶?!庇魹懧曇魩еσ?,“家兄近來公務(wù)格外繁冗,時常如此?!?
她慢悠悠踱近兩步,聲音壓低,如同分享一個無人知曉的秘密:
“母親可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嘆氣。說給兄長看了幾家小姐的畫像,也托人透過些許結(jié)親的意思??赡切┤思?,每每稍有回音,第二日必定被他尋著由頭給推拒干凈……嘖,也不知大哥這眼光,要落到哪顆星宿上才夠格?!?
尹佳慧猛地抬頭,眼中震動難掩。
卻見郁瀾已轉(zhuǎn)身走向內(nèi)室,只留下一聲意味不明的低嘆和一句送客:
“夜深了,尹姑娘請回吧。路上多加小心?!?
尹佳慧幾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送出國公府那道小門,又是如何孤身走在空寂無人的長街上的。心口的狂跳聲蓋過了打更的梆子。
踏進(jìn)端王府深院,密室厚重的石門在身后緩緩合攏。
燈火幽微下,裴戩仍在伏案批閱軍報,頭也未抬。
“東西送到了?”
“是?!币鸦鄞故祝曇艋謴?fù)了一貫的平穩(wěn),“郁四小姐讓屬下轉(zhuǎn)告世子:近日陰雨綿延,她畏寒舊疾發(fā)作,需在家靜養(yǎng),明日悅文坊之約,實(shí)在無法赴會?!?
裴戩落筆的手腕在半空懸停了一息。
他擱下筆,神色淡漠如常,仿佛不過聽到一句尋常寒暄。
尹佳慧暗松了口氣,正要依禮退下。目光不經(jīng)意瞥過世子案頭白瓷茶盞里早已徹底涼透的殘茶。
燭光昏黃,落在他雕塑般完美的側(cè)臉上,長睫微垂,在眼下投下兩扇看不透情緒的暗影。
“還有事?”
他似乎察覺了她的停頓。
“屬下告退前……”尹佳慧穩(wěn)了穩(wěn)心神,“另有一事,方才在晉國公府無意瞥見郁四小姐她……”
她斟酌著詞句,“比兩年前出落得更為靈動了。容色似是又添了幾分難言的韻致。”
她頓了頓,硬著頭皮。
“想來,待她日后出閣參與宴集,這般顏色氣韻,定會引來不少年輕公子注目。”
話音未落。
“啪嗒?!?
寂靜密室中,這聲微響異常清晰。
裴戩輕輕拍了拍桌案。
尹佳慧的心,隨之狠狠沉了下去。她不再多言,躬身屏息,悄然退出了密室。
石門閉合。
密室內(nèi)燈火搖曳,映著裴戩紋絲不動的挺拔身影。
……
京城,春光正好。
晉國公府內(nèi)院卻像被一層無形的隔膜罩著。
郁瀾回京已足一月,硬是沒踏出過府門半步。對外,只道是離京日久,水土不服,身子懶怠,精神也提不起來,需要靜養(yǎng)。
府里下人們私下嘀咕,卻也不敢多嘴。
唯有郁瀾自己清楚,那張冠冕堂皇的“病”帖下,真正叫她裹足不前的,是端王府世子裴戩那幾封而不舍遞進(jìn)府里的邀約信。
信箋素雅,字跡也勉強(qiáng)算得上風(fēng)骨,可那內(nèi)容卻像燒紅的烙鐵,燙得她指尖發(fā)麻。
邀約的名目五花八門,賞花、品茗、聽曲,最后那封竟隱隱透出要商討親事的咄咄逼人。
商討?郁瀾每每想起這兩個字,心口便堵得發(fā)慌。
她和裴戩之間,橫亙著房麟那條人命和前程的爛賬,哪里是能“商討”得了的?那是個一觸即炸的火藥桶,稍有不慎,便是焚身之禍。
避而不見,是她眼下唯一能想到的笨法子。
這日午后,陽光暖融融地鋪滿了小院。
郁夫人特意抽了空,帶著兩個心腹丫頭,端了軟墊和幾樣郁瀾素日愛吃的精致點(diǎn)心,進(jìn)了女兒獨(dú)居的抱廈。
“整日悶在屋里,沒病也要悶出病來。外頭日頭好,娘陪你曬曬,去去晦氣。”郁夫人聲音溫軟,親手將軟墊鋪在廊下的美人靠上,拉著郁瀾坐下。
郁瀾順從地挨著母親坐了。陽光刺得她微微瞇了下眼,蒼白的臉上總算有了點(diǎn)活氣。
她身上裹著件素絨斗篷,半張臉埋在柔軟的毛領(lǐng)里,顯得格外纖細(xì)脆弱。
郁夫人細(xì)細(xì)端詳女兒的臉色,心疼地嘆了口氣,執(zhí)起她的手輕輕揉著:“你爹那邊,前日又有信來。涼州雖苦寒些,好在他在那邊經(jīng)營幾年,根基漸穩(wěn),同僚下屬也算敬服,處境比初去時好上許多。只是……”
她頓了頓,聲音更低了些,“圣心難測,那事的風(fēng)頭還未全過,歸京怕是還遙遙無期?!?
郁瀾點(diǎn)點(diǎn)頭,聲音悶悶的:“父親平安就好。涼州苦寒,娘要多寄些御寒之物過去?!?
“放心,娘省得。”郁夫人應(yīng)著,話鋒一轉(zhuǎn),臉上帶出些真切的喜色,“倒是有件喜事要告訴你。顧辭顧公子,在涼州那邊剿匪大獲全勝!捷報已抵京,不日就要班師。此番功勞不小,朝廷定有厚賞,升遷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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