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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脖子柳樹?”張福嗤笑一聲,語帶譏諷,“那樹十年前就被雷劈了,如今只剩個樹墩子!你指個樹墩子當界碑?滑天下之大稽!”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關鍵的地契模糊,官冊可能受損,關鍵的界標物證(柳樹)又已消失。堂上陷入僵局。李承宗眉頭緊鎖,手指無意識地在案卷上敲擊著。他深知,這種田土糾紛最為瑣碎難斷,稍有不慎,便會激化矛盾,甚至釀成械斗。
李明站在父親身后偏側的位置,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心中震動。這不再是書本上抽象的“仁政愛民”或“秉公執(zhí)法”,而是活生生的、關乎一個底層百姓身家性命的艱難博弈。他看到了父親的為難,看到了老農(nóng)的絕望,也看到了張福眼底深處那一閃而逝的、仗著主家財勢而有恃無恐的狡獪。
這案子最終并未當堂宣判。李承宗以需詳查舊檔、實地勘驗為由,宣布退堂,擇日再審。退堂后,李承宗回到后衙書房,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對跟進來的李明嘆道:“明兒,看到了?為官一任,牧守一方,絕非熟讀經(jīng)義、通曉律法條文便萬事大吉。田畝冊檔是否完整?邊界舊俗如何?天災人禍對地契憑證的影響?甚至胥吏辦事是否得力、有無與地方豪強勾結?樁樁件件,稍有疏漏,便是百姓血淚,便是官聲有瑕!”
他指了指書架上堆積如山的卷宗:“這些,皆是歷年積累的案卷、縣志、田畝魚鱗圖冊副本、河工記錄、甚至本地物產(chǎn)風俗志。案牘勞形,皆系于此。你今日所見,不過是冰山一角?!?
父親的話語和那老農(nóng)絕望的淚水,如同兩股滾燙的鐵流,在李明的意識里激烈碰撞、交融。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自己那被夫子視為科舉利器的“過目不忘”,其真正的價值,或許遠不止于背誦圣賢章句!那些堆積在父親書房角落、蒙著灰塵的“雜書”,那些被正統(tǒng)讀書人視為“旁門左道”、“奇技淫巧”的知識,在解決這些實實在在的民生疾苦面前,可能才是真正的利器!
一個念頭如同破土的春筍,在他心中瘋狂滋長:他要看!他要記!他要將這縣衙書房里浩如煙海的“雜學”,盡數(shù)納入他腦海中的書庫!不是為了炫耀,而是為了有朝一日,當父親再次面對那老農(nóng)般絕望的眼神時,自己能提供哪怕一絲有用的線索!為了讓自己所學的圣賢道理,不至于淪為空中樓閣!
這個念頭一旦產(chǎn)生,便再也無法遏制。如同在黑暗的迷宮中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扇通往無數(shù)秘藏的大門,強烈的探索欲瞬間點燃了李明的全部心神。
他開始有意識地利用一切空隙時間,像一只不知疲倦的書蟲,鉆進父親那間彌漫著陳舊紙張和淡淡墨香的書房。李承宗起初并未在意,只當幼子勤奮,在溫習功課。直到某日深夜,他因一樁棘手公文難以決斷,起身去書房想翻找一份前朝治理類似水患的奏疏存檔,卻意外發(fā)現(xiàn)書房的油燈還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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