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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子!通殺!”
“媽的!手氣真背!老子在宰相府后門蹲了三天才搞到的消息錢,全折這兒了!”
一個輸紅了眼的漢子,把空癟的錢袋狠狠摔在油膩的桌面上。
“宰相府?啥消息值當蹲三天?”旁邊有人湊趣。
“還能有啥?李相爺家的三公子李慕白唄!昨兒個又跟二皇子殿下在‘百花樓’喝花酒了!聽說還為了個頭牌爭風(fēng)吃醋,差點動手!”
“嘁!這算啥新鮮?誰不知道宰相府跟二殿下穿一條褲子?”
“你懂個屁!關(guān)鍵是…”漢子壓低聲音,帶著點隱秘的得意,“…聽說二殿下許了李三公子,秋獵之后,就把他塞進金吾衛(wèi)!正兒八經(jīng)的實缺!”
秦烈像個醉漢,搖搖晃晃地撞開賭坊門口看熱鬧的人。
引來一片罵聲。
他毫不在意,眼神空洞地繼續(xù)前行。
巷子拐角,幾個穿著短打、流里流氣的漢子圍著一個賣劣質(zhì)胭脂水粉的小攤。
攤主是個面色蠟黃、帶著孩子的婦人。
“小娘子,你這‘香粉’…味兒不對?。俊鳖I(lǐng)頭一個歪嘴漢子,捏起一盒劣質(zhì)胭脂,湊到婦人臉前,淫邪的目光在她單薄的衣衫上打轉(zhuǎn)。
“軍…軍爺…”婦人嚇得瑟瑟發(fā)抖,緊緊摟著身邊同樣驚恐的孩子,“這…這是自家做的…不值錢…”
“不值錢?”歪嘴漢子嘿嘿一笑,把胭脂盒揣進懷里,“那就當孝敬爺幾個了!哥幾個守城巡夜辛苦,你這攤子嘛…得交份子錢!”
“軍爺…行行好…我們孤兒寡母…”
“少廢話!拿錢來!”旁邊一個混混不耐煩地推搡婦人。
婦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懷里的孩子嚇得哇哇大哭。
“哭喪呢!”歪嘴漢子臉色一沉,抬腳就要踹向那孩子!
就在那沾滿泥污的靴子即將碰到孩子衣角的剎那!
一只沾滿泥污、瘦骨嶙峋的手,像是無意中滑倒,猛地抓向歪嘴漢子的小腿!
動作笨拙,毫無章法。
卻帶著一股蠻牛般的沖勁!
噗通!
歪嘴漢子猝不及防,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抓帶得重心不穩(wěn)!
結(jié)結(jié)實實摔了個狗啃泥!
下巴重重磕在冰冷的石板路上,門牙都磕掉半顆!
“嗷——!”殺豬般的慘叫響徹小巷。
“頭兒!”
“媽的!哪來的癆病鬼找死!”
幾個混混先是一愣,隨即暴怒!
目光齊刷刷釘在“肇事者”身上——正是那個走路打晃、眼神呆滯的“癆病鬼”秦烈!
他像是被自己闖的禍嚇傻了。
呆呆地看著地上慘叫打滾的歪嘴漢子。
又看看自己那只“惹禍”的臟手。
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怪響,驚恐地連連后退。
“弄死他!”
一個脾氣暴躁的黃毛混混最先按捺不住!
怒吼一聲,缽盂大的拳頭帶著風(fēng)聲,狠狠砸向秦烈那張呆滯蠟黃的臉!
拳風(fēng)撲面!
秦烈像是嚇破了膽,猛地閉眼,身體僵硬地向后縮。
動作笨拙到了極點。
可就在那拳頭距離他鼻尖不到一寸的瞬間!
他那只下意識護住頭臉的右手,小臂極其細微地、以一種違反常理的角度向內(nèi)一旋一壓!
動作快如電光石火,細微到幾乎無法察覺!
角度更是刁鉆狠辣!
啪!
一聲悶響!
黃毛混混那勢大力沉的一拳,竟被秦烈這看似慌亂格擋的小臂,硬生生帶偏了方向!
拳頭擦著秦烈的耳廓滑過!
巨大的慣性讓黃毛混混收勢不住,整個人踉蹌著向前撲去!
而秦烈那只“格擋”的右手,在帶偏拳頭的瞬間,手肘如同毒蛇吐信,借著對方前沖的力道,狠狠向后一頂!
砰!
結(jié)結(jié)實實頂在黃毛混混柔軟脆弱的肋下!
“呃啊——!”
黃毛混混眼珠子瞬間凸出!劇痛讓他弓成了蝦米,捂著肋部跪倒在地,疼得連慘叫都發(fā)不出來!
兔起鶻落!
變故只在眨眼之間!
另外兩個混混甚至沒看清發(fā)生了什么!
只看到黃毛氣勢洶洶沖上去,然后就像被抽了骨頭似的癱了!
“黃毛?!”
“媽的!邪門!”
兩人對視一眼,又驚又怒。
顧不得多想,一左一右,同時撲了上來!
一個揮拳砸向秦烈面門!
另一個陰險地抬腳,狠狠踹向他下盤!
秦烈像是被這左右夾擊嚇傻了。
呆呆地站在原地,身體僵硬。
空洞的眼神里,映出兩個混混猙獰撲來的身影。
眼看拳腳就要加身!
他腳下突然一個“踉蹌”,像是被地上的污冰滑倒!
身體猛地向左側(cè)傾倒!
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踹向下盤的那一腳!
同時,他那只傾倒時下意識揮舞的左手,手指微屈,如同鳥喙!
不偏不倚,快如閃電般啄在左側(cè)混混揮拳手腕內(nèi)側(cè)的某個點上!
那混混只覺得手腕一麻,整條手臂瞬間酸軟無力!
揮出的拳頭軟綿綿地垂了下去!
而秦烈傾倒的身體并未停止!
借著傾倒的勢頭,他右肩猛地向前一撞!
如同蠻牛沖頂!
狠狠撞在右側(cè)那個踹空后、身體微微前傾的混混胸口!
砰!
一聲悶響!
那混混感覺自己像是被攻城錘砸中!
胸口劇痛,眼前發(fā)黑!
整個人雙腳離地,向后倒飛出去!
嘩啦!
重重砸在旁邊一個堆滿破筐爛罐的垃圾堆上!
污穢的垃圾淋了他滿頭滿臉!
“咳咳…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響起。
秦烈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
臉色蒼白得嚇人,嘴角又溢出一點血絲。
他驚恐地看著地上哀嚎打滾的歪嘴漢子、跪地不起的黃毛、還有垃圾堆里掙扎的同伴。
像是被自己“闖下的大禍”嚇壞了。
他猛地抱頭,發(fā)出驚恐的尖叫:
“別…別打我!我不是故意的!娘…娘救我!”
一邊尖叫著,一邊跌跌撞撞地轉(zhuǎn)身就跑!
動作笨拙狼狽,好幾次差點摔倒。
身影迅速消失在黑水巷污濁狹窄的岔路深處。
留下三個混混在地上痛苦呻吟。
周圍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癆病鬼…勁兒還挺大?”
“邪門!看著快死了,咋把三個巡街的給撂倒了?”
“晦氣!真是晦氣!”
沒人注意到。
那個蜷縮在破竹椅里,仿佛睡過去的老鬼。
耷拉的眼皮下,渾濁的眼珠微微轉(zhuǎn)動了一下。
視線,若有若無地掃過秦烈消失的巷口。
又落回地上那三個痛苦呻吟的混混身上。
干癟的嘴角,似乎極其輕微地向上扯動了一瞬。
快得如同錯覺。
他重新閉上眼睛。
吧嗒。
吧嗒。
劣質(zhì)旱煙的味道,再次彌漫開來。
煙霧繚繞中,他那只枯瘦的手,在破棉襖下,被秦烈按過的左腿位置。
又輕輕摩挲了一下。
粗糙的指尖,仿佛在回味著什么。
巷子深處。
秦烈背靠著一面冰冷的、糊滿污言穢語涂鴉的土墻。
劇烈地喘息。
每一次吸氣,都扯動著心口毒斑的陰寒刺痛。
強行調(diào)動那縷淡金氣流,在剛才那兔起鶻落的瞬間,爆發(fā)、引導(dǎo)、卸力…
消耗巨大。
幾乎抽空了他剛剛恢復(fù)的一點力氣。
喉頭腥甜翻涌。
他強行壓下,抹去嘴角的血漬。
眼神冰冷銳利,再無半分呆滯。
意念沉入體內(nèi)。
古鏡碎片在懷中傳來一絲微弱的冰涼。
剛才混亂中接觸老鬼左腿的瞬間。
那冰冷堅硬、毫無生機,如同鐵鑄般的感覺…
還有指尖傳遞回來的、一絲極其微弱、卻異常凝練的…死寂氣息?
那不是活人的腿。
是義肢。
而且是極其精良、內(nèi)蘊玄機的義肢。
這老鬼…果然不簡單。
秦烈緩緩直起身。
最后看了一眼黑水巷深處那片喧囂與污濁交織的陰影。
老鬼的雜貨攤隱沒其中,像一塊毫不起眼的頑石。
他轉(zhuǎn)身。
拖著依舊虛浮的腳步。
像一縷真正的游魂。
融入帝都清晨初醒、卻已開始散發(fā)腐朽氣息的人流。
身影在灰蒙蒙的天光下,漸漸模糊。
黑水巷深處。
破竹椅上。
老鬼慢悠悠磕掉煙鍋里的灰燼。
渾濁的目光,穿過裊裊散去的劣質(zhì)煙霧。
投向秦烈消失的巷口方向。
干癟的嘴唇無聲地翕動了一下。
像是無聲的嘆息。
又像是某種…確認。
他重新裝滿煙絲。
劃亮一根有些受潮的火折子。
橘黃的火苗跳動,映亮了他渾濁眼底深處,那一閃而逝的、洞悉一切的精芒。
“有點意思…”
沙啞的聲音,低得只有自己能聽見。
煙霧再次升騰。
將他枯樹皮似的臉,重新籠罩在混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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