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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了妖物!打死妖人!”
憤怒徹底吞噬了理智。棍棒鋤頭帶著風(fēng)聲砸向墨衡!一個趙家健仆掄起斧頭砍向筒車支撐柱!另一個將燃燒的火把擲向筒車底部堆積的引火物!
墨衡瞳孔驟縮!他本能地側(cè)身避開砸向頭部的木棒,后背卻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鋤柄,劇痛讓他悶哼一聲,踉蹌著撞在冰冷的木架上。眼看火把就要點燃引火物,他幾乎是憑著本能撲過去,用身體去壓那跳躍的火焰!棉布直裰瞬間焦糊!
“滾開!妖人!”一個賤仆粗暴地抓住他的肩膀拖拽。
劇痛、寒冷、巨大的研發(fā)壓力、祖父的冤屈、此刻被徹底踐踏的尊嚴……所有的委屈、不甘和憤怒在這一刻轟然爆發(fā)!一股血氣直沖頭頂!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厲色,右手猛地探入袖中,握緊了那柄祖父留下的精鋼短匕!
**不能退!死也不能退!為了祖父!為了格物!**
就在匕刃即將出鞘的剎那,村口被厚雪覆蓋的土路上,傳來一陣急促如雷、帶著金鐵交鳴之音的馬蹄聲!這聲音起初被風(fēng)雪和喧囂掩蓋,但瞬間變得清晰、密集、沉重,帶著一股摧枯拉朽、碾碎一切的凜冽氣勢,蠻橫地撕裂了清河洼上空的狂亂!
幾騎快馬如同玄色閃電,卷過村口牌坊,踏碎積雪,濺起大片雪泥,挾著風(fēng)雷之勢直沖混亂的中心!當(dāng)先一騎,通體墨黑,神駿非凡,馬背上的人影身披厚重玄色貂裘大氅,風(fēng)帽下露出的半張臉,線條冷硬如刀削斧鑿,一雙眼睛銳利如寒夜鷹隼,瞬間穿透漫天風(fēng)雪,鎖定了空地中央那架奇特的機械和被圍攻、瀕臨絕境的瘦削身影!
正是循著緹騎探查的蹤跡,一路疾馳而來的趙琰!
他心中那因鹽商斷供、朝堂掣肘而積郁的滔天怒火,在看到墨衡被圍攻、筒車將被焚毀的瞬間,如同壓抑的火山找到了噴發(fā)的出口!鹽商用軍鹽扼國之咽喉,是為巨蠹;眼前這些鄉(xiāng)紳愚民,則是在親手掐滅他點燃的、可能照亮帝國未來的微小火種!何其相似!何其可恨!
【系統(tǒng):警告!關(guān)鍵人才“墨衡”遭遇致命威脅!目標(biāo)狀態(tài):瀕臨失控反抗!威脅來源:本地鄉(xiāng)紳煽動村民!建議:立刻武力干預(yù)!】
冰冷的提示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急促,在趙琰腦海中炸響!
“呵…”一聲極輕、卻冰冷刺骨、飽含殺意的冷笑從趙琰唇邊逸出,“看來朕這趟散心,倒真是…撞見了正主?!?聲音低沉,清晰地傳入緊跟在側(cè)、全身肌肉緊繃、殺氣已如實質(zhì)般彌漫開來的駱養(yǎng)性耳中。
無需命令!駱養(yǎng)性眼中寒光爆射!猛地一勒緹繩,胯下戰(zhàn)馬通靈般發(fā)出一聲穿云裂石、飽含戰(zhàn)場殺伐之氣的長嘶,前蹄高高揚起,碗口大的鐵蹄在風(fēng)雪中閃爍著死亡的寒光,然后裹挾著千鈞之力,狠狠踏下!
“轟——!” 積雪混合著凍土被踏得粉碎四濺,巨響如同平地驚雷!
這突如其來的、帶著鐵血氣息的嘶鳴與踏地聲,瞬間將所有的喧嘩、叫罵、揮舞的棍棒徹底凍結(jié)!村民們?nèi)缤皇┝硕ㄉ矸?,驚愕、恐懼地回頭,望向這群如同神兵天降般的不速之客。
駱養(yǎng)性按刀在手,腰背挺直如標(biāo)槍,百戰(zhàn)余生的慘烈殺氣轟然爆發(fā),聲如雷霆,炸響在每一個人的靈魂深處:
“何方刁民!光天化日之下聚眾喧嘩,持械行兇,意欲焚毀官造重器,傷害朝廷匠師?!此乃天子腳下!爾等眼中,可還有王法?!可還有皇上?!”
“官造重器?朝廷匠師?” 趙德財、趙奎等鄉(xiāng)紳如遭雷擊,臉色瞬間慘白如紙!村民們更是嚇得魂飛魄散,手中棍棒鋤頭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火把被慌亂地踩滅。空地中央,緊握匕首、指節(jié)發(fā)白的墨衡也猛地抬頭,難以置信地望向馬背上那玄衣如墨、氣勢仿佛能鎮(zhèn)壓天地風(fēng)雪的身影!
趙琰的目光緩緩掃過全場,帶著主宰生死的漠然,最終釘在抖若篩糠的趙德財身上?!澳悖谴说乩镎??”聲音不高,卻如同冰錐刺骨。
趙德財噗通跪倒,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回…回貴人話…小老兒趙德財…是…是本村里正…兼…兼田主…”他試圖用身份壯膽。
“哦?田主?里正?”趙琰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如同看著一只待宰的蟲子,“身為朝廷命吏,一鄉(xiāng)之望,不思體察上意,襄助格物利國之舉,反煽動愚眾,污蔑陛下親設(shè)之格物院匠師為妖,意欲焚毀關(guān)乎國運之重器,甚至聚眾傷人害命?”他微微前傾,無形的帝威如同山岳壓下,“誣告反坐!毀壞官物者,視同謀逆!聚眾行兇者,斬立決!爾等,是想嘗嘗這誅九族的滋味嗎?!”
“誅…誅九族?!”趙德財眼前一黑,喉嚨里發(fā)出嗬嗬怪響,肥胖的身軀像爛泥般癱軟在雪地里,徹底昏死。趙奎更是嚇得屎尿齊流,癱在原地動彈不得。村民們匍匐在地,抖如篩糠,死亡的恐懼徹底淹沒了他們。
墨衡怔怔地看著這瞬間逆轉(zhuǎn)的場面,看著那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玄衣身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緊握著匕首、因用力過度而骨節(jié)發(fā)白的手。袖中的利刃仿佛有千鈞重。他緩緩地、帶著一絲茫然和巨大的釋然,松開了手。冰冷的匕首滑落袖袋深處。緊繃的神經(jīng)驟然松弛,連日積壓的疲憊、委屈和此刻絕處逢生的沖擊,讓他眼前陣陣發(fā)黑,身形晃了晃。
趙琰的目光落回墨衡身上,那審視的銳利似乎緩和了一絲?!澳??!彼苯訂境隽嗣郑曇魩е蝗葜靡傻拇┩噶?。
墨衡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對著馬上的趙琰深深一揖,聲音因激動和疲憊而沙啞顫抖:“草…草民在?!?
“此物,”趙琰抬手指向風(fēng)雪中沉默的筒車,“便是你為西山高爐所制之水力鼓風(fēng)之基?”
“回陛下,正是!”墨衡精神一振,眼中重新燃起光芒,不顧后背劇痛,快步走到筒車旁,用力推動沉重的木輪。嘎吱聲中,巨輪艱難轉(zhuǎn)動,竹筒汲起冰冷的河水,抬升,傾倒…“陛下請看!此‘強汲筒車’之力,數(shù)倍于舊式水車!若引至西山,驅(qū)動鼓橐(風(fēng)箱),足可令高爐烈焰升騰!此絕非妖邪,實乃格物之力,強國之基!”
風(fēng)雪呼嘯,筒車在墨衡的推動下發(fā)出沉重而規(guī)律的聲響,河水砸落在雪地上。這一幕,在跪倒一片的村民面前,在帝王威嚴的注視下,充滿了無聲的震撼與力量。
趙琰端坐馬上,深邃的目光緊緊鎖住那架在風(fēng)雪中運轉(zhuǎn)的機械,又緩緩移到墨衡那沾滿油污凍瘡、卻因信念而熠熠生輝的臉上。
**格物之力,強國之基!**
這八個字,如同洪鐘大呂,在趙琰心中轟然回響!鹽商斷供的陰霾,朝堂掣肘的無力,仿佛都在這一刻被眼前這笨重卻蘊含著無限可能的筒車,被這工匠眼中不屈的火焰,驅(qū)散了一絲。這才是對抗腐朽的真正力量!
【系統(tǒng):目標(biāo)人物“墨衡”忠誠度顯著提升!機關(guān)術(shù)潛力評級:S(國士無雙)。格物院項目關(guān)聯(lián)度:核心(高爐動力源)?!?
冰冷的提示音帶著肯定的評價。
趙琰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而決然的弧度。他不再看地上爛泥般的趙德財,目光如炬,直射墨衡:
“朕已知曉。此物關(guān)乎國器,不容有失?!?他微微一頓,聲音陡然轉(zhuǎn)厲,如同金鐵交鳴,響徹雪野:
“駱卿!”
“臣在!”駱養(yǎng)性躬身抱拳,殺氣凜然。
“傳朕旨意!”趙琰的聲音帶著帝王的終極審判,“宛平縣令即刻鎖拿趙德財、趙奎!趙德財身為里正,不思報國,反煽動鄉(xiāng)民毀壞格物重器,謀害朝廷匠師,其心可誅!著革職抄家,家產(chǎn)盡數(shù)充入格物院,以為墨衡研制之資!其本人,就地枷號示眾,待查清是否受人指使,再行嚴懲!趙奎為虎作倀,杖責(zé)一百,枷號十日!其余脅從村民,罰役一月,疏浚河道,以儆效尤!”
“臣遵旨!”駱養(yǎng)性沉聲應(yīng)命,緹騎如狼似虎般撲向癱軟的趙家叔侄。
趙琰的目光最后落回墨衡身上,那眼神深處,是期許,是托付,更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墨衡,給朕站起來!”
墨衡身軀一震,強撐著挺直了幾乎要垮掉的脊梁。
“帶著你的圖紙,帶著你的心氣,立刻回西山!”趙琰的聲音斬釘截鐵,“朕要那高爐之火,早日點燃!朕要看看,這格物之力,究竟能鑄就何等鋒刃,劈開這重重迷障!此筒車,給朕修好它,運回格物院!朕許你調(diào)用內(nèi)帑物料、工匠,不惜代價!朕,等著你的火!”
“草民…領(lǐng)旨!”墨衡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壓下翻騰的氣血和眼眶的酸澀,重重抱拳。所有的委屈、疲憊,在這一刻化作了沉甸甸的責(zé)任和熊熊燃燒的斗志!他知道,自己守護的,不僅僅是一件機械,更是皇帝陛下對抗這腐朽世道的希望之火!
風(fēng)雪依舊狂舞,清河洼河灘上,帝國至尊的意志如同熾熱的烙印,深深烙下。緹騎拖死狗般將趙家叔侄拖走,枷號立于村口。村民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始清理現(xiàn)場,搬運受創(chuàng)的汽車部件。墨衡最后看了一眼那在風(fēng)雪中沉默轉(zhuǎn)動的巨大輪影,轉(zhuǎn)身,邁著雖然蹣跚卻異常堅定的步伐,朝著西山格物院的方向走去。
帝國的火種,在鹽商的陰霾與鄉(xiāng)野的愚昧中,被帝王以最暴烈的方式,再次點燃。而一場圍繞著火種更殘酷的爭奪,才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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