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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年剖心取繭的不是我...\"林慕白殘魂指向繭中浮現(xiàn)的青銅卦簽,\"而是你自己?。"
焚蠱烈焰驟然失控。林清羽踉蹌跌在鼎沿,望見繭膜上清晰的畫面:三百年前的自己手執(zhí)金藥杵,將半枚螭繭刺入蕭硯心口。他脖頸浮現(xiàn)的螭紋,與今世太子額間烙印如出一轍。
\"不可能...\"銀針脫手墜入浪濤,在澤面映出鄞州慘狀——疫區(qū)百姓正將七星針刺入彼此咽喉,\"我明明是要救...\"
初代永泰帝的龍形本體突然炸裂,漫天血雨中浮出十萬青銅棺槨。每具棺蓋內(nèi)壁都刻著\"林清羽\"的名諱,落款處赫然是不同年號的七月初七。蕭硯玉化的心臟突然搏動,太廟螭鼎應(yīng)聲炸裂,繭中雙生蠱終于破殼——
竟是兩個相擁的嬰孩!
\"終于等到此刻。\"林慕白殘魂化作流光注入嬰孩眉心,\"三百因果盡歸此身,該續(xù)寫...\"
劍光如銀河倒卷。林清羽捏碎最后一塊玉骨,星砂混著焚蠱烈焰凝成金藥杵虛影,洞穿雙生繭核心。繭中嬰孩突然睜開復(fù)眼,發(fā)出非人尖嘯。云夢澤底升起十二尊藥鼎,鼎內(nèi)各派掌門的玉化心臟盡數(shù)爆裂。
蕭硯的聲音從龍脈劍氣中傳來。林清羽旋身避過嬰孩利爪,瞥見太廟廢墟中浮出完整的渾天儀——儀軌上鑲嵌的,正是歷代谷主與帝王的玉化眼珠!
焚蠱訣運(yùn)轉(zhuǎn)到極致時,她望見了真正的輪回:每代宿主剖心取繭后,殘軀都會被煉成渾天儀部件。所謂雙生蠱,不過是螭蟲王分離出的善惡兩面...
\"該結(jié)束了。\"林清羽并指刺入自己新生心臟,血玉般的碎骨凝成三百枚七星針,\"以我藥骨為引,焚盡三百年因果!\"
針雨籠罩云夢澤的剎那,九道龍脈突然纏住雙生蠱。當(dāng)?shù)谝豢|晨光刺破血霧時,林清羽在漸散的螭氣中望見——蕭硯破碎的元神正抱著五歲時的自己,將金藥杵刺入太廟地脈...
云夢澤的晨霧裹著藥香,林清羽跪在青銅碑前,指尖撫過\"蕭硯\"二字未干的血跡。碑面突然泛起漣漪,三百宿主的名諱如蝌蚪游動,最終匯聚成新的卦象——\"山風(fēng)蠱\"。
\"姑娘,買河燈嗎?\"
垂髫小兒捧著蓮花燈蹭到她膝邊。燈芯躍動的不是燭火,而是星砂凝成的螭蟲虛影。林清羽瞳孔驟縮,那孩子脖頸處的鳳凰木胎記正滲出金血。
焚蠱訣尚未催動,澤面突然炸開百丈水幕。十二尊藥鼎破水而出,鼎耳處嵌著的竟是各派掌門新喪的尸身。初代永泰帝的笑聲自鼎中傳來:\"好女兒,為父為你備了新鼎器...\"
金蠶絲沒入霧靄,林清羽踏浪而起。當(dāng)銀針觸及首尊藥鼎時,鼎身浮現(xiàn)的脈案令她肝膽俱裂——\"癸卯年七月初七,取云夢澤畔林氏女,煉輪回鼎\"。
蕭硯的殘魂突然凝實,星砂劍劈開水面。澤底沉著十萬青銅卦簽,此刻正拼成渾天儀缺失的\"歸妹\"卦。林清羽新生心臟劇烈跳動,玉骨裂紋中滲出的不再是血,而是星砂凝成的《焚蠱訣》真跡。
初代醫(yī)女的面容從藥鼎浮出,她手中金藥杵點向垂髫小兒:\"你以為斬的是螭蟲?\"小兒咽喉處七星針破體而出,針尾杏林錦上繡著林清羽的筆跡。
焚蠱烈焰吞天噬地。林清羽捏碎最后一塊玉骨,星砂混著螭蟲殘軀凝成新的青銅碑。當(dāng)碑文浮現(xiàn)\"林清羽\"三字時,云夢澤突然靜止如鏡——倒影中三百年前的自己正將金藥杵刺入蕭硯心口,而鏡外的蕭硯殘魂,正抱著垂髪小兒沉入澤底...
云夢澤的夜雨帶著星砂腥氣,蘇漓提著燈籠蹲在渡口,腕間剛刻了三日的鳳凰木胎記隱隱發(fā)燙。竹籃里的青銅碎片突然震顫,將她指尖割出血珠。血滴在碎片的剎那,澤面炸開丈高浪頭,一具玉化尸骸浮出水面——咽喉處插著的鎏金針尾,系著半片杏林錦。
\"漓丫頭快退!\"
老漁夫的驚呼被浪聲淹沒。尸骸突然睜眼,琥珀色復(fù)眸映出蘇漓驚惶的面容。她踉蹌后退時,懷中碎片迸發(fā)青光,竟與尸骸心口的玉骨裂紋共鳴。
\"癸卯年七月初七...\"尸骸喉間發(fā)出編鐘般的嗡鳴,鎏金針尾浮現(xiàn)小篆,\"林氏...新鼎...\"
勁風(fēng)驟起。玄衣人踏浪而至,袖中金蠶絲絞住尸骸脖頸。蘇漓瞥見他轉(zhuǎn)身時的側(cè)臉,手中燈籠驚落水中——那人眉眼竟與鎮(zhèn)口醫(yī)館供奉的\"誅螭先師\"畫像一般無二。
\"蕭...\"她未盡的話語被尸骸爆裂聲打斷。星砂混著玉屑撲面而來,玄衣人衣袖翻卷間,蘇漓腕間胎記突然灼如炭火。碎片上的青光順著血脈游走,在她眼前拼出半幅渾天圖譜。
\"果然還有漏網(wǎng)的鼎器。\"玄衣人擒住她手腕,指腹按在胎記寸關(guān)尺處,\"說,這碎片從何得來?\"
澤心傳來悶雷般的震動。蘇漓還未開口,水面突然浮起十二盞河燈,每盞燈芯都蜷縮著星砂凝成的螭蟲。最新那盞的蓮花瓣上,赫然烙著當(dāng)朝太醫(yī)院的徽記。
十二盞河燈結(jié)成北斗陣型,星砂螭蟲的觸須突然暴漲。蘇漓被金蠶絲拽上渡船桅桿的瞬間,老漁夫的慘叫聲撕裂雨幕——他的右臂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玉化,指尖生出青銅卦簽般的倒刺。
\"閉息!\"玄衣人甩出三枚銀針釘住老漁夫肩井穴,針尾赤芍粉遇雨即燃。蘇漓懷中碎片突然浮空,青光在船板投射出殘缺的渾天儀圖,恰好補(bǔ)全北斗陣缺失的搖光位。
玄衣人瞳孔驟縮:\"你竟能觸發(fā)星軌共鳴?\"他劈手奪過碎片,腰間銀鈴?fù)蝗蛔曾Q。鈴身內(nèi)側(cè)的螭紋遇血蘇醒,竟與蘇漓腕間胎記同時滲出金液。
水面炸開丈高濁浪。玉化尸骸從漩渦中浮起,咽喉鎏金針上的杏林錦徹底展開——\"鄞州大疫癸卯年賑災(zāi)錄\"的字跡赫然在目,正是蘇漓父親臨終前編纂的醫(yī)典!
\"阿爹的字...\"蘇漓撲向船沿,被玄衣人用金蠶絲攔腰卷回。尸骸心口玉骨突然迸射青光,在她眼前拼出父親伏案疾書的場景:燭火搖曳的案頭,半塊青銅碎片正壓著太醫(yī)院密函。
玄衣人劍鋒挑開尸骸胸腔,扯出纏滿星砂的脈案圖。當(dāng)\"林清羽\"三字浮現(xiàn)時,十二盞河燈突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燈芯螭蟲齊刷刷望向云夢澤東南——正是蘇漓自幼居住的竹溪鎮(zhèn)方位。
\"原來竹溪鎮(zhèn)的渾天井...\"玄衣人震碎脈案,星砂在空中凝成地宮圖,\"才是真正的螭巢核心!\"
蘇漓腕間胎記突然灼如烙鐵。碎片掙脫掌控,徑直刺入她掌心。鮮血順著星砂紋路游走,在船帆上繪出完整的《焚蠱訣》第十三篇——那缺失的\"涅盤章\",赫然記載著以藥王血脈重塑玉骨之法。
\"來不及了。\"玄衣人扯下面具,露出與蕭硯七分相似的面容,\"螭蟲王繭已在...\"
震天巨響打斷話音。竹溪鎮(zhèn)方向升起十二道螭煙,煙柱中浮沉著鎮(zhèn)民們玉化的身軀。蘇漓望見私塾先生咽喉處的鎏金針,正是三日前她親手包扎傷口時所用的\"太素九針\"!
渾天井口的青銅螭首滲出金液,蘇漓的鮮血順著井沿紋路蜿蜒而下。當(dāng)最后一滴血滲入\"搖光\"星位時,井底傳來機(jī)括轟鳴,三百級玉階自黑暗中浮現(xiàn)——每階皆嵌著與老漁夫臂上相同的青銅卦簽。
\"跟緊。\"蕭燃斬斷襲來的星砂觸須,令牌缺口與蘇漓手中碎片拼合處迸出青光,\"井底的渾天儀殘件,能解你血脈之謎。\"
蘇漓攥緊母親遺留的銀鈴,鈴身突然自鳴。井壁應(yīng)聲浮現(xiàn)脈案圖,朱砂標(biāo)注的\"癸卯年七月初七\(yùn)"下方,赫然是她父親的筆跡:\"漓兒血脈有異,送竹溪鎮(zhèn)寄養(yǎng)。\"
\"小心!\"
蕭燃的金蠶絲纏住她腰際急退。方才立足的玉階突然翻轉(zhuǎn),露出底下星砂凝成的螭卵溫床。卵膜中蜷縮的幼體聞血而動,竟與蘇漓腕間胎記產(chǎn)生共鳴。
井心傳來編鐘悶響。蘇漓懷中的青銅碎片突然浮空,在穹頂投射出完整渾天星圖。缺失的\"開陽\"位上,正嵌著她母親常戴的鳳凰木簪!
\"原來阿娘每日對鏡梳妝...\"蘇漓喉間發(fā)緊,看著星圖中浮現(xiàn)母親將木簪刺入心口的畫面,\"是在鎮(zhèn)壓螭巢?\"
蕭燃的劍鋒突然停滯。他扯開衣襟露出心口傷疤——那猙獰的玉化痕跡,竟與星圖中蕭硯被金藥杵洞穿的位置分毫不差:\"三百年前種下的因,該結(jié)果了。\"
井底轟然炸裂。十二具玉化棺槨浮出濁水,最新那具的棺蓋上,蘇漓父親的遺容正在星砂中扭曲。當(dāng)鎏金針破棺而出時,蘇漓看清針尾杏林錦上的暗紋——正是太醫(yī)院首座獨有的\"九針拜月\"??!
\"漓兒...快走...\"棺中尸骸突然開口,潰爛的指尖指向井壁某處。蘇漓撲過去剮開青苔,露出母親臨終前刻的血書:\"渾天非禍,人心為鼎。\"
蕭燃的銀鈴?fù)蝗徽ㄋ?。星砂螭蟲群自鈴身涌出,在井中結(jié)成初代渾天儀虛影。當(dāng)儀軌與蘇漓血脈共振時,她終于看清真相——父親編纂的賑災(zāi)錄每頁夾層,皆用星砂繪著螭蟲破繭的時辰!
\"原來阿爹才是守鼎人...\"蘇漓捏碎染血的青銅碎片,看它們在掌心凝成微型金藥杵,\"太醫(yī)院要的根本不是賑災(zāi),而是...\"
驚天怒吼打斷話音。井底濁水突然倒卷,十二具棺槨拼成螭王繭。當(dāng)繭膜映出蘇漓面容時,她腕間胎記突然爬滿星砂紋路——與三百年前林清羽玉骨上的裂痕完全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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