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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檐角的青銅鈴在子時突然自鳴。我立在太醫(yī)院屋脊上,看十二道螭煙如同倒懸的星河,每道煙柱里都浮沉著被鎏金針刺過的朝臣面容。蕭硯腕間螭戒突然發(fā)燙,戒面\"未濟\"卦象正指向刑部大牢方位。
\"寅時三刻,天牢生變。\"
金蠶絲纏住巡夜侍衛(wèi)的刀鞘,借力翻入詔獄天窗時,腐臭中混著星砂的青銅氣。最深處牢房傳來熟悉的咳嗽聲——三年前被我逐出師門的二師弟正蜷在草席上,他潰爛的指尖捏著半塊杏林錦,正是我當年贈予疫區(qū)孤兒的制式。
\"師姐...小心太醫(yī)院首座...\"他突目暴起,咽喉處鎏金針破皮而出,\"他們給囚飯里摻了...\"
話音戛然而止。蕭硯的星砂劍斬斷鎏金針時,二師弟的瞳孔已化作螭蟲復眼。我捻起落在草席上的囚飯殘渣,赤芍粉混著星砂的氣味刺鼻——這正是藥王谷禁術\"燃魂散\"的配方。
天牢突然地動。墻壁浮現螭巢紋路,三百囚犯齊聲誦起《靈樞注疏》。蕭硯劍鋒挑開第七間牢房的磚石,暗格里滾出的不是刑具,而是我當年在鄞州疫區(qū)遺失的金藥杵。
\"清羽,看杵底!\"
玉化指尖撫過杵身螭紋,暗藏的機關應聲彈開。中空處塞著染血的《疫病札記》,最后一頁的批注筆跡令我渾身戰(zhàn)栗——那分明是蕭硯教我辨識星軌時的字跡,墨跡卻已陳舊發(fā)黃。
地動愈加劇烈。我扯下二師弟頸間腐肉,露出底下完整的渾天儀刺青。當金藥杵抵住刺青中央的\"玉堂穴\"時,整座天牢突然翻轉,露出底下深達百丈的青銅甬道——壁上星砂繪制的,正是藥王谷禁地弱水河的全貌!
\"原來從太醫(yī)院到天牢...\"蕭硯斬碎襲來的螭蟲觸須,\"都是螭巢的經脈!\"
甬道盡頭傳來編鐘轟鳴。我們躍出暗道時,正撞見太醫(yī)院首座將鎏金針刺入昏迷的六部尚書眉心。他手中的《瘟疫論》突然自燃,灰燼里浮現的卻是林慕白與初代永泰帝對弈的星圖。
\"林姑娘來晚了。\"首座掀開官帽,露出額間螭蟲復眼,\"令尊與陛下布局三十年,等的就是今夜螭瞳映...\"
蕭硯的劍鋒被星砂凝成的《黃帝內經》擋下。我趁機灑出赤芍粉,卻見粉末在空中凝成三百年前的弱水河圖——那些我親手救治的疫民,此刻正在河底冰棺中睜眼。
金藥杵突然共鳴。我旋身刺向首座后頸\"風府穴\",卻在觸及皮膚的剎那如遭雷擊——他潰爛的皮肉下,分明是藥王谷禁地那具與我容貌相同的冰棺女子!
\"阿姊終于認出來了?\"首座的聲音突然變作女聲,面皮層層剝落,\"當年你為破輪回斬我肉身,可曾想過...\"
焚蠱訣在掌心爆燃。我捏碎她咽喉處的鎏金針,卻見星砂從傷口涌出,在空中拼出半張婚書——男方生辰竟是蕭硯前世殞身那日的天象!
\"清羽小心!\"
蕭硯的警示與編鐘聲同時炸響。十二道螭煙突然匯聚成束,照亮太醫(yī)院地底的青銅祭壇。壇中央的冰棺正在融化,棺中人身著初代醫(yī)女服飾,掌心的七星戒卻刻著當朝太子的生辰八字。
青銅祭壇的星砂簌簌剝落,初代醫(yī)女掌中太子玉印迸出三尺寒芒。蕭硯的螭戒碎片突然浮空,拼成半幅《山河社稷圖》——云夢澤方位赫然插著林慕白的金藥杵。
我揮袖卷起星砂凝成銀針,卻見針尖赤芍粉遇玉印華光竟燃起碧火,\"你們把九州龍脈煉成了螭巢!\"
初代醫(yī)女腕間鳳凰木胎記突然裂開,金血順著祭壇紋路注入冰棺。棺中太子的蟒袍無風自動,十二道螭煙倒灌入他七竅。蕭硯劍鋒觸及玉印的剎那,整座太醫(yī)院地宮突然翻轉,露出底下深埋的十萬青銅卦簽。
\"師姐!看卦象!\"
二師弟的殘軀突然暴起,潰爛的掌心托著燃魂散凝成的星圖。圖中\(zhòng)"天璇\"位閃爍處,正是我當年在鄞州疫區(qū)埋下的驅瘟藥囊——那些艾草灰燼里,竟混著初代永泰帝的骨殖粉!
焚蠱訣在新生經脈中逆行,我并指為劍刺向祭壇坎位。初代醫(yī)女的星砂劍卻后發(fā)先至,劍鋒穿透我左肩時,三百年前的記憶如毒瘴炸開——
那夜我不僅是剖開螭繭的醫(yī)女,更是親手將骨灰混入艾草的罪魁。跪在青銅鼎前的百姓們咽喉插針,竟是為封住他們體內蠢動的螭蟲幼蟲。
\"阿姊現在懂了?\"初代醫(yī)女扯開太子蟒袍,露出心口與我一模一樣的玉骨紋,\"所謂救世良方,不過是延緩螭化的藥引...\"
蕭硯突然發(fā)出龍吟般的嘯聲。他破碎的螭戒徹底玉化,在掌心凝成渾天儀核心部件。當星砂注入儀器的剎那,我看見了驚悚的真相:云夢澤底沉著十二尊藥鼎,鼎內封存的竟是各派掌門的玉化心臟!
\"清羽,震位!\"
金蠶絲應聲纏住祭壇蟠龍柱。我借力騰空時,瞥見二師弟殘軀上浮現完整的《靈樞注疏》刺青——缺失的第十三卷赫然記載著,焚蠱訣最后一重需至親血脈為引。
太子玉印突然爆裂。初代永泰帝的虛影從星砂中踏出,他手中金藥杵正滴落林慕白的魂血:\"好女兒,該歸位了...\"
焚蠱烈焰吞沒祭壇時,我嗅到熟悉的氣息——是五歲生辰那夜,父親書房暗格里血書的味道。當火舌舔舐到太子心口玉骨時,整座地宮突然響起嬰兒啼哭。
在火幕裂開的縫隙里,我望見了輪回的起點:三百年前的青銅鼎前,林慕白將雙生蠱種入兩個女嬰心口。其中一個被螭紋吞噬,另一個腕間綻開鳳凰木...
而抱著她們的婦人轉過身來,竟長著與我別無二致的臉。
云夢澤的浪頭掀翻十二藥鼎時,我看見了師父的遺骸——他玉化的心臟嵌在鼎耳,血管延伸成捆縛各派掌門的星砂鎖鏈。蕭硯的銀發(fā)在狂風中寸寸成雪,三百年前的劍招從他指間流瀉而出,斬落的卻是今世螭蟲的青銅觸須。
\"清羽,坎位九曜鎖!\"
星砂劍劈開第七重浪,鼎身浮現的\"乙未年七月初七\"正與我腕間胎記共振。初代永泰帝的虛影突然凝實,他掌心血髓凝成金藥杵,杵尖點向蕭硯回溯中的軀體:\"時辰正好,該取鼎器了。\"
焚蠱烈焰在經脈中炸開,我踏浪撲向鼎心。玉化的指尖觸及鼎紋剎那,三百場景同時灌入識?!幫豕冉氐娜跛印⑻t(yī)院地底的青銅祭壇、還有此刻云夢澤底涌動的...九條被星砂鎖住的龍脈!
\"原來所謂江湖浩劫...\"我旋身避過血髓凝成的七星針,看它們沒入浪濤化作螭蟲,\"不過是螭王破繭的養(yǎng)料!\"
蕭硯的劍鋒突然停滯。他回溯至三百年前的面容浮現痛苦之色,星砂劍脫手墜入浪中——劍柄處赫然刻著林慕白的表字\"忘塵\"。初代永泰帝放聲狂笑,金藥杵震碎三尊藥鼎,鼎中掌門的玉化心臟齊齊睜開復眼。
\"好女兒,且看為父給你備的嫁妝!\"
血浪突然分開。澤底升起青銅棺槨,棺中女子身著初代醫(yī)女服飾,掌心的七星戒卻嵌著林清羽三字。當她睜眼時,云夢澤十二洲同時傳來百姓的哀嚎——他們的皮膚正在玉化,咽喉處鉆出帶血的青銅卦簽。
\"阿姊終于來了。\"棺中女子抬手摘下臉上面具,露出我每日梳妝時對鏡所見之貌,\"這三百年的輪回血債,該由你這罪魁來償!\"
焚蠱訣在玉骨間逆沖,我并指刺入自己心口。新生心臟迸出的血珠墜入浪濤,竟在澤面繪出完整的《山河社稷圖》。當第九滴血落在云夢澤方位時,九條龍脈同時暴動,星砂鎖鏈盡碎。
\"清羽不可!\"蕭硯的嘶吼混著龍吟,\"你的心是最后...\"
初代永泰帝的金藥杵洞穿他胸膛。我望見杵身螭紋亮起時,突然記起滅門那夜——父親書房暗格里的血書不是林慕白所留,而是蕭硯三百年前的手筆!
\"九曜歸位!\"
厲喝聲中,最后三尊藥鼎炸裂。我捏碎腕間鳳凰木胎記,星砂混著金血凝成渾天儀。當儀軌與龍脈共鳴時,云夢澤底浮出驚世真相:林慕白當年剖心取出的不是螭繭,而是用自己血脈溫養(yǎng)的另一半雙生蠱!
初代醫(yī)女突然發(fā)出悲鳴。她的玉骨寸寸龜裂,露出底下林慕白的殘魂:\"清兒...真正的螭王繭在...\"
血浪吞沒了最后的話語。蕭硯完全玉化的軀體沉入澤底時,我望見他頸后浮現的鳳凰木紋——正是三百年前我親手刻在初代醫(yī)女棺槨上的鎮(zhèn)魂符。
云夢澤的浪頭凝在半空,九道龍脈劍氣距太廟螭鼎僅剩三丈。林清羽的金蠶絲在龍脈氣勁中繃成滿月,腕間滲出的星砂血正順著絲線流向鼎耳——那里嵌著的,正是蕭硯完全玉化的心臟。
\"阿姊,你當真要弒父?\"
林慕白的殘魂突然從螭鼎裂縫中浮出,手中托著的雙生繭裂開細紋。繭膜上映出的不是蠱蟲,竟是三百年前林清羽與蕭硯種蠱時的場景。九道龍脈劍氣突然調轉,將太醫(yī)院首座等人的玉化心臟釘在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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