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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備?\" 永熙帝猛然拍案,御案上的青銅香爐跳起三寸,香灰灑在齊王慘白的臉上,\"私制印信是防備?偽造兵器是防備?\" 他的聲音像冰河開裂,\"安國公當(dāng)年也是這般說辭,\" 指節(jié)敲打著陳素手中的舊牘,\"結(jié)果呢?\"
陳素翻開舊牘末頁,露出安國公伏誅的畫像,刑場上的血漬仍清晰可見:\"當(dāng)年安國公私刻「鎮(zhèn)北將軍印」,尾端多刻一龍爪,\" 他的手指劃過畫像上的印信,\"與今齊王之罪,\" 頓了頓,\"只差半道刻痕。\"
齊王突然癱倒在地,錦袍沾滿殿角殘雪:\"兒臣知錯... 兒臣...\"
\"錯在何處?\" 永熙帝的目光掃過殿下戰(zhàn)栗的群臣,\"錯在以為宗藩之貴能凌駕律法?錯在以為私軍印信可挑戰(zhàn)皇權(quán)?\" 他的聲音忽然低沉,\"拖下去,\" 揮了揮手,\"交大理寺按「安國公例」論處。\"
酉初刻,刑部天井的積雪映著冷月光,謝淵的影子被拉得老長,投在青磚地面的獬豸圖騰上。李煥的尸身被玄夜衛(wèi)用草席裹著抬出側(cè)門,草席邊緣滲出的血珠滴在雪地上,像一串未寫完的密文。他望著手中的密函,龍紋印泥在月光下泛著暗紅,邊緣剝落處露出太祖皇帝的朱砂批注,筆畫間的金粉已有些許斑駁。
\"這三圈旋刻,\" 謝淵的手指劃過印泥剝落的紋路,聲音輕得像雪粒落在獬豸角上,\"終究成了齊王的催命符。\"
周立望著墻上獬豸圖騰的獨角,那是司法公正的象征,卻在月光下顯得有些蒼涼:\"大人,齊王廢了,\" 他的聲音帶著憂慮,\"太子會不會...\"
謝淵的目光投向紫禁城最高的角樓,飛檐上的銅鈴在夜風(fēng)中輕響,角樓窗欞里的燈火明滅不定,隱約可見有人影在窗前踱步,衣擺拂過窗紙的剪影帶著熟悉的親王補子紋路:\"太子?\" 他忽然輕笑,笑聲混著遠處更鼓,\"齊王倒下時濺起的血,\" 指腹按在密函的朱砂批注上,\"早就在諸王的補子上染出新的紋路。\"
周立順著謝淵的目光望去,只見角樓人影抬手,窗紙上頓時映出龍紋補子的輪廓 —— 那是太子?xùn)|宮的服色。他忽然明白,齊王的倒臺,不過是給太子騰出了棋盤上的空位。
\"九王奪嫡,\" 謝淵轉(zhuǎn)身望向刑部大堂,匾額上 \"明刑弼教\" 四字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從來不是某個人的勝負,\" 他的聲音低沉,\"是律法的天網(wǎng)與權(quán)謀的絲線,誰能織得更密。
夜風(fēng)掠過金鑾殿的鴟吻,銅制的獸首發(fā)出低沉的鳴響,仿佛在訴說殿內(nèi)的興衰。永熙帝坐在御案后,案頭的《宗人府器物譜》攤開在齊王印信的規(guī)制圖上,指尖沿著龍紋尾端的雙旋紋路緩緩摩挲,忽然停在三圈旋刻的批注處。
\"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忽然輕笑,笑聲混著殿角松濤,驚起檐下棲息的寒鴉。指尖劃過齊王印信的朱砂廢黜令,墨字未干,卻已蓋滿宗人府的紅印。
案頭的青銅香爐飄出最后一縷沉香,即將燃盡的香灰中,隱約可見 \"安國公\" 三字的殘跡。永熙帝望著窗外刑部方向的燈火,那里正有御史臺的燈籠亮起,像一串寒夜里的孤星。
\"律法的天網(wǎng),\" 他喃喃自語,\"從來不是為了誅殺親子,\" 指腹碾過規(guī)制圖上的雙旋紋路,\"是為了讓剩下的棋子,\",\"知道該落在哪里。\"
殿外,更夫敲響了子時的梆子,聲音穿過重重宮墻,落在刑部天井的獬豸圖騰上。謝淵望著手中的密函,忽然發(fā)現(xiàn)印泥剝落處,除了太祖的朱砂批注,竟還有一行極小的墨字 —— 那是李煥臨死前用指甲刻的 \"趙王糧莊\"。他的瞳孔驟縮,忽然明白,齊王的倒臺,不過是掀開了九王奪嫡的一角帷幕,更復(fù)雜的棋局,還在律法與權(quán)謀的交織中,等待被揭開。
卷尾
太史公曰:李煥獻函,獻的是身家性命;謝淵驗印,驗的是律法尊嚴;陳素援案,援的是司法傳承。三者合而為一,方織就密實證據(jù)之網(wǎng)。齊王之?dāng)?,非敗于韓王之謀,敗于違制之印、私刻之紋、僭越之罪。永熙帝廢其為庶人,表面是律法之威,實則是帝王借勢平衡:既肅宗藩,又警百官。九王奪嫡的迷霧中,司法之光雖弱,卻始終是丈量權(quán)力的終極標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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