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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淵上前半步,袖中《東宮往來密札》的邊緣硌著掌心,提醒著他半月前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在崇文門昏暗的酒肆里,線人渾身顫抖著遞來油紙包,里面藏著的密信殘片邊角還沾著新鮮的鹿血。此刻,他展開札記,墨跡未干的字跡在燭光下扭曲如蛇:\"陛下,太子府庫銀出入賬冊顯示,每月有三千兩白銀流入魏王府名下綢緞莊。\" 他的聲音沉穩(wěn),卻字字如重錘,\"這些銀子,都化作了私軍的兵器、逆黨的密信,還有...\"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蕭桓,\"還有太子腰間那方暗藏玄機的玉佩。\"
永熙帝突然劇烈咳嗽,龍袍下伸出的手青筋暴起,指節(jié)上七年前御駕親征留下的舊傷此刻漲得發(fā)紫。謝淵看見帝王死死攥著《太祖寶訓》,書頁間夾著的匠人血書微微露出一角,\"恤民\" 二字早已被歲月和血淚暈染得模糊不清。而蕭桓此刻癱倒在地,蟒袍下擺的金線被扯斷,露出內(nèi)里繡著的云雷紋 —— 與魏王府私軍服飾暗紋如出一轍。他的瞳孔里映著龍案上的驗玉報告,終于看清那行致命的鑒定結(jié)果:\"朱砂沁含砒霜成分,與正德十五年魏王府私鑄火漆配方完全一致。\" 這個發(fā)現(xiàn)如同一記重錘,擊碎了他最后的僥幸,也擊碎了他對儲君之位的幻想。
片尾
戌時三刻,冷月高懸。東宮宮門在吱呀聲中緩緩落鎖,銅環(huán)撞擊聲驚飛了檐角的夜梟。蕭桓蜷縮在冰涼的地磚上,望著自己蟒袍上的血漬與香灰,恍惚間回到了幼時。那時,泰昌帝牽著他的手巡視磚窯,父親溫暖的手掌覆在匠人布滿老繭的手上,耐心教他辨認磚坯上的火痕印記。而如今,腰間那方曾象征榮耀的玉佩,卻成了將他推入萬劫不復深淵的罪證,玉佩上的朱砂沁此刻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紅,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與貪婪。
御史臺內(nèi)燭火搖曳,謝淵對著燭火仔細比對密信殘片,案頭新到的北疆急報被風吹得嘩嘩作響。急報上說,蕭烈余黨正在煽動匠人罷工,字里行間透著山雨欲來的緊張。他摸出懷中的《匠人血稅疏》,疏文空白處密密麻麻記滿了各地匠人的冤情:有被斷指的鐵匠、有餓死在礦洞的窯工、還有失去雙親的孩童。窗外秋風呼嘯,將檐角銅鈴搖得叮當作響,仿佛是萬千匠人在黑暗中發(fā)出的嗚咽,又像是對正義的聲聲呼喚。
\"大人,\" 玄夜衛(wèi)匆匆入內(nèi),甲胄碰撞聲打破了屋內(nèi)的寂靜,\"蕭櫟王爺求見,帶著河套匠人聯(lián)名血書。\" 謝淵起身整理官服,獬豸補服上的暗紋在燭光下若隱若現(xiàn),宛如守護正義的神獸。他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知道這場圍繞儲位展開的風暴,不過是更大陰謀的前奏。而他手中的律法之劍,將繼續(xù)為那些無聲的匠人,劈開這重重迷霧,哪怕前路荊棘遍布,哪怕要面對更多的黑暗與危險,他也絕不退縮。
御史臺的燈籠次第亮起,在寒夜中連成一條微弱卻堅定的光帶。謝淵望著遠方燈火通明的紫禁城,那里正上演著權(quán)力的更迭與斗爭。但他堅信,只要律法尚存,只要匠人心中的希望不滅,正義終將如破曉的晨光,穿透這重重陰霾,還大吳一個朗朗乾坤。而他,愿意做那驅(qū)散黑暗的第一縷光,用自己的一生,守護大吳的律法尊嚴,守護萬千匠人的安寧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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