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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初刻,典儀房大案上攤開的《宗人府密檔》泛著陳年紙頁的霉味。謝淵的手指劃過泛黃的紙頁,十七名宗室子弟的 \"協(xié)餉\" 記錄像十七道傷口:每月初三接收魏王府銀錠的日期,正是漕船私運兵器的日子;\"匠人骨殖\" 的備注欄,字跡被反復(fù)涂改,卻仍能辨出 \"斷指血稅 \" 等關(guān)鍵詞。
\"說是協(xié)餉,實則是要挾。\" 謝淵的聲音低沉如冰,指尖敲在 \"襄王庶子蕭昱\" 的記錄上,\"魏王府用匠人斷指、骨殖做籌碼,逼這些宗室子弟參與私兵漕運。\" 窗外的秋雨打落桂花,他忽然想起私礦里堆積的匠人骨殖罐,每個罐底都有類似的刮擦痕跡 —— 原來逆黨連掩蓋罪行的手段,都帶著匠人的血淚。
話未說完,雕花門突然被撞開,宗正寺卿的隨從舉著火漆密封的急報闖入。謝淵望著急報上的火漆印,喉結(jié)重重滾動 —— 那焦糊味、那顏色,與玉牒簽押處、漕船火漆印完全一致,逆黨的黑手,早已滲透進宗人府的每一個角落。
片尾:
酉時初刻,謝淵立在典籍房窗前,看雨水順著玉牒架滴落,在青磚上積成水洼。手中的主簿玉牌映著窗光,內(nèi)側(cè)的刻字時明時暗,讓他想起七年前那個雨夜:匠人陳六的女兒跪在磚窯前,用父親的斷指在濕磚上寫 \"冤\" 字,字跡被雨水沖淡,卻深深刻進他的心里。
\"大人,驗?zāi)珗蟾嬲f,\" 千戶呈上竹簡,\"玉牒改期用的墨,含有磚窯礦粉。\" 謝淵接過報告,礦粉粗糙的觸感讓他想起匠人布滿老繭的手。原來連篡改玉牒的墨汁,都是用匠人開鑿的礦石研磨而成,逆黨的每一步陰謀,都踩在匠人骨血之上。
戌時的梆子聲穿過雨幕,謝淵將密檔收入漆盒。十七個名字、十七方印泥、十七筆帶血的餉銀,串聯(lián)起魏王府與蕭桓的陰謀網(wǎng)絡(luò)。枚乘的詩句在耳邊回響,他望向案頭被刮去字跡的玉牒,終于明白: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就像匠人用殘手刻下的真相,終將在時光中顯形。
秋雨漸歇,謝淵捧著印信走向儀門。官服上的獬豸補子在暮色中泛著微光,不再是符號化的裝飾,而是沉甸甸的責(zé)任。他知道,主簿的暴斃、玉牒的篡改,只是逆黨陰謀的冰山一角。但只要還有匠人留下的痕跡,還有律法的良知在胸,他便能順著這些線索,將真相層層剖開。
正如片頭詩所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魏王府用匠人血改寫的玉牒,蕭桓用印泥掩蓋的罪行,終將在證據(jù)面前無所遁形。而他,將帶著匠人的冤屈、律法的尊嚴(yán),在接下來的查案路上,步步為營,直至公道得伸,直至大吳的天空,再無遮天蔽日的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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