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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語
《大吳會典?宗藩》載:\"宗室玉牒每十年一修,宗正寺卿親督其事,生養(yǎng)卒葬皆以墨筆楷書錄于黃冊,嚴(yán)禁涂改,違者依《皇明祖訓(xùn)》論處。\" 永熙三年九月初九,宗人府典籍房的雕花窗欞濾進(jìn)綿綿秋雨,謝淵的官服下擺拂過積塵的玉牒架,指尖在泰昌朝玉牒的 \"魏王妃薨逝\" 條目上停駐。紙面 \"甲子年冬\" 四字墨色異常均勻,指腹摩擦?xí)r能感覺到纖維層下的毛糙 —— 分明是先用刀片刮去舊字,再填描新墨的痕跡。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永熙三年九月初九,巳時初刻。謝淵將放大鏡貼近牒文,陳年墨香混著樟木驅(qū)蟲粉的氣味鉆進(jìn)鼻腔。指尖摩挲著紙面下凹凸的刮擦痕跡,在磚窯廢墟的記憶突然翻涌 —— 那時他蹲在焦土上,從瓦礫堆里揀出半片燒剩的竹片,上面歪扭的 \"丙巳年秋\" 四字,是匠人用指血寫成,血跡滲入竹纖維的紋路,與此刻玉牒上被刮去舊字的纖維斷裂走向,竟驚人地一致。他的手指驟然收緊,放大鏡在牒文上投下晃動的光圈,仿佛又看見那個渾身是血的匠人,臨死前用斷指在竹片上一筆一畫刻下年份,為的就是讓這證據(jù)穿越時光,此刻與他在宗人府的典籍房里,完成一場跨越七年的無聲對證。
\"大人,\" 典籍官抱著泰昌朝玉牒踉蹌入門,腰間黃銅鑰匙串叮當(dāng)作響,\"泰昌朝玉牒的修撰底本... 昨日被人撕去三頁。\"
謝淵的手指驟然收緊,放大鏡邊緣在牒文上壓出淺痕。他清楚記得《漕運血賬》里私兵首次調(diào)動的 \"丙巳年秋\",正是玉牒上被刮去的日期。指尖順著牒文縫隙摸索,紙背傳來極淺的刻痕 —— 五個歪斜的小字 \"匠人血祭\",筆畫間帶著左手書寫的顫抖,像極了匠人用斷指在弩機(jī)上刻字的模樣。
\"把近十年的修牒記錄全取來。\" 謝淵的聲音驚飛梁上燕,目光掃過典籍官突然煞白的臉,注意到對方袖口沾著的朱砂粉,與玉牒刮痕處的殘留分毫不差。那不是普通朱砂,是磚窯匠人用礦石研磨的特殊顏料。
未時三刻,宗人府后衙傳來瓷器碎裂聲。謝淵沖進(jìn)值房時,主簿王崇文正蜷縮在青磚上,嘴角溢出的黑血染紅了胸前官服。他的右手緊攥半塊羊脂玉牌,牌面 \"宗正寺印\" 的邊角被磨得發(fā)亮,顯然是常年隨身攜帶的物件。
\"大人,桌上有賬冊...\" 千戶指著歪斜的書案,七本藍(lán)綾封面的密檔散落一地。謝淵拾起最上面那本,\"宗室協(xié)餉\" 條目上的紅筆圈痕格外刺眼,十七個名字旁蓋著模糊的印泥 —— 那顏色、那質(zhì)地,與太子蕭桓《馬政疏》的落款完全相同,都是京城 \"松雪齋\" 特供的鹿血印泥。
蹲下身掰開主簿僵硬的手指,玉牌內(nèi)側(cè)的陰刻小字讓他呼吸一滯:\"魏王府月奉三千兩,換玉牒改期\"??毯凵顪\不一,有的地方甚至劃破玉質(zhì),顯然是在極度恐懼或急切中完成的。謝淵忽然想起棺木內(nèi)側(cè)的匠人刻字,同樣的歪斜,同樣的用力,都是斷指之人用殘手留下的最后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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