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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語
吳地水網(wǎng)縱橫,邗溝貫通南北,本應(yīng)是萬民衣食之源,卻因貪腐成了百姓的索命河。謝承宗父子溯流而上,所見盡是人間慘狀:朱門之內(nèi),官商醉生夢死;運河之上,流民浮尸漂蕩。少年謝淵目睹此景,心中悲憤難平,與父親一同踏上追查真相之路。杜甫筆下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的千古喟嘆,在此刻的吳國重現(xiàn),而謝承宗父子能否撕開這黑暗的帷幕,還百姓一個公道?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泰昌六年深秋,十三歲的謝淵隨父親謝承宗巡查邗溝。寒風(fēng)裹挾著枯葉掠過水面,船行至茱萸灣時,謝淵忽然指著前方驚呼:“父親!” 渾濁的河水中,一具尸體正隨著波浪起伏,死者腳踝上系著的殘破魚符在水中若隱若現(xiàn),胸口處 “逃戶” 二字的火印,即便經(jīng)過河水浸泡,仍觸目驚心。
謝承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伸手按住船舷,身體微微顫抖。這些年他見過太多百姓的苦難,但每一次,仍如利刃剜心?!巴4?,靠岸?!?他聲音低沉而沙啞,眼中滿是痛惜與憤怒。
謝淵跳下船,踩著泥濘的河岸,走到尸體旁。死者不過三十歲上下,面容消瘦,身上衣物補丁摞補丁,顯然是長期營養(yǎng)不良。“父親,他們是被苛稅逼得逃向越國的。” 謝淵聲音哽咽,“可越國也未必是活路……”
謝承宗蹲下身,仔細查看尸體,發(fā)現(xiàn)死者手中還緊緊攥著半塊發(fā)黑的餅?!斑@是麥麩餅,尋常人家只有在災(zāi)年才會吃。” 他站起身,望向波濤洶涌的運河,“邗溝漕運關(guān)乎吳國命脈,如今卻成了官商盤剝百姓的工具。”
入夜,謝承宗帶著謝淵來到揚州漕運司。燭火搖曳,映得墻上的運河圖光影斑駁,密密麻麻的標記下,不知藏著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漕運使李長庚身著錦袍,腰間玉帶綴滿明珠,見謝承宗父子到來,皮笑肉不笑地迎上來:“謝大人,小兒無知,在姑蘇多有冒犯,還望海涵。” 說著,推過一匣東珠,珠光璀璨,晃得人睜不開眼。
謝承宗冷眼看著那匣東珠,紋絲未動。謝淵則死死盯著案頭未合的賬冊,突然指著某處,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fā)顫:“此處漕米損耗率達六成,卻記‘江豚撞舟’,可去歲秋冬并無江豚北上!李大人,這作何解釋?”
李長庚臉色驟變,手中的玉扳指 “啪” 地一聲斷裂。他強作鎮(zhèn)定,說道:“謝公子年紀輕輕,不要血口噴人!這不過是意外……”
“意外?” 謝承宗終于開口,聲音如寒冰般刺骨,“李大人,邗溝沿岸百姓食不果腹,而你等卻中飽私囊。這些浮尸,怕是比你的辯詞更有說服力?!?
謝淵看著父親,心中涌起一股敬意。父親平日溫潤如玉,但面對這些貪官污吏,卻有著雷霆般的威嚴。他又想起白天看到的浮尸,暗暗發(fā)誓一定要為這些枉死的百姓討回公道。
李長庚見事情敗露,眼中閃過一絲陰狠:“謝承宗,你不要太過分!這邗溝之事,牽連甚廣,莫要引火燒身!”
“為民請命,縱是火海,我也甘愿踏入!” 謝承宗毫不畏懼,“明日,我便帶這些證據(jù)去見司憲院御史?!?
回到驛館,謝淵輾轉(zhuǎn)難眠。他走到窗前,望著揚州城的萬家燈火。遠處的酒肆中,絲竹之聲不絕于耳,而白日里運河上的浮尸卻無人問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他喃喃自語,杜甫的這句詩此刻有了最真切的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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