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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義塔雖極度不滿，但無力阻止，因為該機(jī)制不在詞義備案系統(tǒng)之內(nèi)運轉(zhuǎn)。

這將是“辭書之外的語言實驗”。

沈茉凌鄭重宣告：

“我們不再用語言征服語言，

而是將語言還給所有人——哪怕他們不會寫字，

哪怕他們只剩呻吟、重復(fù)、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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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紀(jì)霽言“歸辭草稿”被發(fā)現(xiàn)

彌驍在詞海舊域搜索殘頻時，意外發(fā)掘一段碎頻殘影。

那是紀(jì)霽言的自述：

“我早想寫第九頁，但我不敢。

因為我知道，寫下它，我就再也不是系統(tǒng)的一部分，

我會成為詞的異端，

我將不被銘記?！?

“所以我選擇不寫，

讓它成為你們看不見的盲點。

可如果你們看見它——

就別再試圖歸義。

讓它，自由地，成為所有遺音的墳場。”

沈茉凌落淚，輕聲：

“你沒有寫，

是為了讓我們寫，

而我們，不寫，

是為了讓它自己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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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第九頁碑心浮現(xiàn)

三日后，空義槽中央斜碑自動裂出一道新痕，其內(nèi)浮現(xiàn)一頁極淡光紋。

所有詞者前往瞻仰，只見其上無字，唯有一道頻標(biāo)：

【非識別頁·僅供感知】

這頁光焰不再是固定語言載體，而是一段可被“感受”的頻譜頁。

它不是詞，不是句，也不是文。

它只是一段被賦予感知權(quán)的沉默。

那一刻，沈茉凌宣布：

“我們，不會寫它；

我們，只允許它在場。”

“這便是第九頁，

它叫——辭書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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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詞之不可終

那夜，星槿在詞塔之上，對沈茉凌輕聲說：

“我忽然明白，

也許這九頁，不是紀(jì)霽言給我們的遺產(chǎn)，

而是她布下的九道考問?！?

沈茉凌點頭：

“第九頁不是終點，

它只是，提醒我們不要急著終結(jié)?！?

詞林靜夜，碑光微顫。

風(fēng)吹起殘頁，一張真正空白的紙落在碑前，沈茉凌未拾。

她轉(zhuǎn)身離開，留那一頁，在光下發(fā)出微弱的語焰。

它什么都沒有寫，卻什么都可以承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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