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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 · 太常寺內(nèi)朝】

丞相府密札至太常寺，命禮部重修《外族禮冊》，以應(yīng)碑域新議。

昔日禮官所習(xí)，止于諸藩朝貢、四夷禮數(shù)；今日卻需定“無語之名”，載“異義之禮”。

禮部尚書魏觀之親草《禮語通冊》初案，遣鴻臚主事陳昭之送至碑域試議。

書中首列八字——

「可言者可名，不言者，禮可代其聲?！?

孟子康執(zhí)筆斟字，復(fù)按魂印三章，補(bǔ)出句后四字：

「禮可代其聲，亦可立其名?！?

沈茉凌閱罷，目光靜定。

她緩聲道：

“這是以禮正名。”

“而非以名制人。”

此語一出，魏觀之折扇一闔，沉吟良久，道：

“如此，則我中華之禮，非獨以音為憑，而以心為據(jù)?！?

焰歸者低語：

“是禮化語言，而非語言化禮。”

—

【碑域 · 彌驍受命初使】

碑域北鏡初開，魂霧翻涌。息隱族使團(tuán)駐于北野三日，欲議“入冊禮籍”，惟其族無發(fā)音、無文字，唯火印為通。

沈茉凌提議由“沉語使”彌驍代表會晤。

太常寺猶疑，恐“失儀”、“不通”、“不明其志”。

孟子康立言道：

“此非使臣，而為禮人?！?

“其所通者，不在字句，而在名義?！?

“使者未必能言，而必能為禮。”

禮部終允，授彌驍“灰金通儀”，可持“緘言冊”，代為發(fā)意。

彌驍不語，俯身謝令。

衣袂起，星火不語而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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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域夜議 · 夢印再現(xiàn)“絕語”】

當(dāng)夜，夢印碑頁忽泛金輝，一道早已失傳之“梵魂紋”于其上重構(gòu)。

沈茉凌驚愕，焰歸者翻查殘錄，道：

“此紋為大興元年所失‘光寂語’，曾載于藏經(jīng)塔第五層?！?

“乃唐初對西域歸化部族所設(shè)‘心靈禮言’，后因施者罕識，久已不用?！?

夢印顯影于虛空，緩緩道出：

「非我憶其語，而是語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