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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頭——!看好了——?。?!”
匕首帶著他所有的憤怒、不甘、痛苦和決絕,狠狠刺入爐膛!
就在刀鋒刺入爐膛的剎那,爐膛表面那由謝青符黑血凝成的往生陣紋,流轉(zhuǎn)的速度猛地一滯!
噗——!
幾乎是同時,鉆入鐵十七心脈的那只碧綠本命蠱蟲,似乎終于承受不住噬靈草毒的狂暴,猛地咬穿了他心脈附近的一處血管!一股粘稠、腥臭、顏色漆黑如墨的毒血,如同噴泉般從他胸口那個北斗血洞中狂飆而出!
嗤——!
這蘊含著本命蠱蟲力量和鐵十七心脈劇毒的黑血,如同滾燙的強酸,狠狠噴濺在爐膛那道猙獰的裂縫上!奇跡發(fā)生了!裂縫邊緣被腐蝕得滋滋作響的同時,之前被他毒藤捅進爐膛、尚未完全熔化的星辰砂殘片,竟被這毒血激發(fā),瞬間融化、流淌,如同擁有生命的銀色水銀,飛快地填補、彌合了那道致命的裂縫!爐體的劇烈震顫,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平息下來!
“破——!”
夜無痕冰冷的聲音如同死神的宣告!就在爐膛裂縫被星辰砂填補的瞬間,他的身影如同融入黑暗的閃電,出現(xiàn)在地脈深處那往生陣眼的上方!星圖匕首帶著斬斷一切的寒光,狠狠刺入陣眼最核心、那枚由三百骸骨怨氣凝聚的黑色核心!刃尖之上,暗紅色的九幽令圖騰驟然爆發(fā)出刺目的血光!這血光竟與鐵十七手臂上纏繞的、正在瘋狂絞殺陰兵的噬靈毒藤產(chǎn)生了強烈的共鳴!
嗡——!
一股無形的震蕩波以匕首為中心猛地擴散!如同無形的巨手狠狠一攥!
噗噗噗噗——!
陣眼中那三百具眼眶跳躍著鬼火的尸骸,連同剛剛爬出的熔巖陰兵,如同被戳破的氣泡,瞬間被這股恐怖的共鳴之力撕扯、擠壓,化作了漫天飛散的黑色碎片和怨氣殘渣!
“夠……夠勁……”鐵十七如同被抽掉了全身骨頭,轟然癱倒在依舊滾燙的熔巖池邊緣。他那只被自己扯斷了新生毒藤、此刻正汩汩冒著黑血的左臂斷指處,流淌出的毒血并未凝固,反而在滾燙的巖石上扭曲、蔓延,最終凝成了幾個歪歪扭扭、卻透著古老氣息的殘缺符文——正是《天工譜》殘頁上記載的、關(guān)于“斷五金鎮(zhèn)七寶”的核心陣紋!
“原來……斷指……”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混合著劇痛和某種奇異解脫的笑容,“比被噬靈草啃心……痛快……”
嘩啦啦!
冰冷的銀鈴鎖鏈毫無征兆地再次絞上他的脖頸!力道之大,幾乎讓他窒息!巫鈴那張總是覆蓋著寒霜的臉,猛地貼近他沾滿血污、焦黑一片的面龐!她右腕的霜紋蠱印如同活物般蔓延,冰冷的紋路瞬間爬上了他棱角分明的下頜!
“再敢亂吞毒草找死……”她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死死盯著他那只流淌著毒液的獨眼,聲音冰冷得如同萬載玄冰,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一只細(xì)小的、通體碧綠的蠱蟲虛影,竟從她瞳孔深處緩緩鉆出,伸出細(xì)長的口器,輕輕舔舐了一下他獨眼中流出的墨綠色毒液!“我就把你……煉成只會聽我命令的尸蠱!”
“地脈要塌了!”云織月燃燒著最后幾縷銀焰的白發(fā)如同冰瀑般垂落,她將最后的卦力注入竹杖,狠狠點向沸騰的熔巖池!刺骨的寒氣瞬間蔓延,將池面翻滾的熔巖表層凍結(jié)成一片冒著寒氣的黑色硬殼!“兌位……三十丈……有……出口……”她的聲音已經(jīng)微弱如游絲,身體搖搖欲墜。
她的竹杖末端,無意中點在了鐵十七掉落在地的那柄淬毒匕首上。匕首沾染了星辰砂、噬靈毒、腐尸花汁以及無數(shù)鮮血的刃身,那些雜亂的紋路在寒氣的刺激下,突然折射出奇異的光芒!光芒流轉(zhuǎn),竟在匕首表面映照出一片冰藍(lán)色的、洶涌旋轉(zhuǎn)的深海旋渦——正是陸昭雪冰魄寒氣中蘊含的北海虛影!
“九幽令重聚之時……我要把你們……統(tǒng)統(tǒng)煉成往生蠱!永世不得超生——?。?!”幽冥殿督使那充滿無盡怨毒和暴怒的咆哮,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穿透了層層巖壁,狠狠砸在每個人的心頭!
“吵死了!”鐵十七猛地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他那只完好的右手,閃電般抓起地上那截被他硬生生扯斷的、還帶著皮肉碎屑的左手小指斷骨,用盡全身殘余的力氣,狠狠砸向咆哮聲傳來的巖壁方向!
嗤——!
斷骨上殘留的噬靈草毒液如同強酸,瞬間腐蝕了一大片巖壁!就在巖壁被腐蝕、露出后面幽深通道的剎那,那柄被他淬煉過、此刻正映照著北海旋渦的匕首,竟如同受到召喚般,嗡鳴一聲,化作一道流光,瞬間飛入了陸昭雪的掌心!
少女下意識地握緊匕首。冰冷的觸感傳來。她碎金色的瞳孔看向刃身——那冰藍(lán)旋渦的深處,竟緩緩浮現(xiàn)出兩行古老、滄桑、仿佛用鮮血書寫的蠅頭小字:
“陸氏祭器,北海歸墟”。
“原來……你早見過……”謝青符捂著不斷涌出黑血的喉嚨,聲音嘶啞得如同破風(fēng)箱。他艱難地撕開脖頸上染血的繃帶,露出下方那道猙獰的、邊緣焦黑的雷擊舊疤。此刻,在那舊疤的末端,竟詭異地浮現(xiàn)出幾個暗紅色的、與匕首刃身上浮現(xiàn)的“陸氏祭器”符文同源的符紋!“陸家村祭壇下面……那些瘋長的噬靈草……”他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住癱在地上的鐵十七,“是……是你種的?!”
“哈哈哈哈——!!!”鐵十七的狂笑聲猛地爆發(fā)出來!笑聲中充滿了無盡的悲涼、憤怒和一種近乎癲狂的暢快!笑聲震得洞頂碎石簌簌落下!“八歲那年……”他那只獨眼映照著尚未完全熄滅的熔巖火光,閃爍著野獸般的光芒,“老子把整整一罐噬靈草汁……原封不動地……灌進了那個紫袍賤人的喉嚨里!”
他的聲音陡然變得陰冷刻骨,每一個字都淬著劇毒:“她腸穿肚爛……在地上爬的時候……最后說了句……”鐵十七模仿著那個女人臨死前怨毒的聲音,扭曲而尖利:“‘主上……會找到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黎明的微光,艱難地穿透地脈裂縫,如同吝嗇的金粉,灑在滿目瘡痍的洞穴和狼狽不堪的眾人身上。巫鈴沉默著,走到鐵十七身邊,蹲下。她取出一根細(xì)長的、閃爍著幽藍(lán)寒光的毒針,精準(zhǔn)地刺入他左臂斷指處周圍的幾個穴道,試圖止血止痛。
針尖刺入的劇痛讓鐵十七肌肉一抽,但他那只完好的右手卻猛地抬起,一把抓住了巫鈴握著毒針的手腕!動作快得讓她來不及反應(yīng)!
嗤——!
他掌心殘留的、尚未干涸的噬靈草毒液,瞬間腐蝕了巫鈴?fù)箝g的皮膚!劇痛讓她眉頭緊蹙,卻沒有掙脫。更詭異的是,兩人的毒血——鐵十七那墨綠腥臭的噬靈毒血和巫鈴那帶著霜紋蠱印的墨綠毒血——在接觸的瞬間,竟沒有相互排斥,反而如同活物般飛快地交融、滲透!
滋滋……
交融的毒血處,皮膚下竟鼓起一個細(xì)小的包塊!包塊飛快蠕動、變形,最終,一只通體覆蓋著細(xì)密碧綠鱗片、頭頂卻多了一簇冰藍(lán)色霜紋的、全新的碧鱗蠱王首級虛影,在兩人手腕交握處,緩緩凝聚成形!雖然只是一閃而逝的虛影,但那新生的、融合了兩種劇毒的氣息,卻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一凝!
“呵……”鐵十七看著手腕上那轉(zhuǎn)瞬即逝的蠱王新首虛影,又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巫鈴那張冰冷依舊、眼底卻翻涌著復(fù)雜情緒的臉,咧開嘴,露出一個帶著血腥味、卻又莫名真實的笑容。
“你這蠱婆子……”他聲音沙啞,帶著劫后余生的疲憊和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比星辰砂……夠勁多了……”
眾人相互攙扶著,艱難地爬出那道被熔巖和劇毒腐蝕出的巨大地裂。帶著咸腥氣息的海風(fēng)猛地灌入鼻腔。晨光熹微,海面上漂浮著無數(shù)焦黑的、斷裂的船體殘骸——正是之前追擊他們的九幽殿戰(zhàn)船,不知遭遇了什么,已然覆滅。
鐵十七站在嶙峋的礁石上,海風(fēng)吹動他破爛的衣襟,露出胸口那個依舊猙獰的北斗血洞。他低頭,看著自己那只光禿禿、只剩下焦黑掌心和斷腕的左手,又看了看右手掌心殘留的、與巫鈴毒血交融的痕跡。
他猛地抬起右手,將那只被他扯斷、一直攥在手心的左手小指斷骨,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拋向波濤洶涌的怒海!
嗤——!
斷骨落入海水的瞬間,上面殘留的噬靈草毒液如同墨汁般暈開,瘋狂地腐蝕著海面!墨綠色的毒液在海水中扭曲、蔓延,竟飛快地蝕刻出一個巨大、清晰、散發(fā)著幽冷光芒的北斗七星陣紋!
幽藍(lán)的光芒在海面上劇烈閃爍!陣紋中央,墨綠色的毒液和幽藍(lán)的光芒交織、凝聚,最終凝成了幾個由純粹能量構(gòu)成的、古老而蒼勁的大字——正是《天工譜》最終章那充滿不祥與決絕的箴言:
以魂飼器,百死不悔!
光芒映照著鐵十七那張布滿血污、焦痕和傷疤,卻異常平靜的臉。那只獨眼中,狂暴與混亂褪去,只剩下一種淬火后的、冰冷的堅定。斷指處,黑血已凝。誓言,已刻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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