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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地有個馬永,人送外號“馬不飽”,并非他飯量驚人,純粹是臉皮厚到能擋刀。
這家伙年輕時家里小有薄產(chǎn),卻被他吃喝嫖賭敗了個精光,比秋風(fēng)掃落葉還干凈。
三十好幾的人,窮得叮當(dāng)響,衣衫襤褸得像丐幫九袋長老的破布衫,偏偏氣質(zhì)拿捏得像個落難的王孫公子。
他常在集市上晃悠,瞅準哪個攤位老板打了個盹,就順手牽羊摸走倆炊餅,或者半只燒雞,動作嫻熟得仿佛演練過千百遍。
店家發(fā)現(xiàn)后自然不依不饒,他卻總能擺出一副“是你炊餅先勾引我”的無辜嘴臉,讓人恨得牙癢癢,又無可奈何。
同鄉(xiāng)有個朱叟,年輕時在繁華都市里干過一些“不太方便細說但利潤豐厚”的行當(dāng),據(jù)說是賣過“后悔藥”和“長生不老空氣凈化器”之類的尖端科技產(chǎn)品。
晚年衣錦還鄉(xiāng),搖身一變,成了樂善好施的朱大善人,平日里扶老奶奶過馬路都能上本地頭條那種。
一日,朱叟途經(jīng)菜市場,恰巧撞見馬永因順手牽食未付款,被賣豬頭肉的王屠夫揪著耳朵,唾沫橫飛地進行“思想品德再教育”。
王屠夫嗓門洪亮,罵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圍觀群眾比看大戲還起勁。
朱叟心頭一軟,想起了自己年輕時也曾“靈活變通”過的崢嶸歲月,便上前替馬永解了圍,付了豬頭肉錢,還額外加了二兩女兒紅。
他不僅沒指責(zé)馬永,反而像失散多年的親爹一樣,把他領(lǐng)回家,好酒好菜招待著,臨走還塞給他一錠沉甸甸的銀子,語重心長地說:
“賢侄啊,拿去做點小本買賣,別再餓肚子了,不然我這心里頭,堵得慌?!?
馬永接過銀子,感動得差點當(dāng)場認爹,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就差磕頭燒高香了。
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是永遠改不了吃那啥的。
馬永拿著朱叟的錢,壓根沒想過什么小本買賣,直接開啟了新一輪的躺平模式,天天胡吃海喝,醉生夢死,比神仙還快活。
銀子很快就見了底,他又被打回原形,繼續(xù)在街頭巷尾當(dāng)起了“免費試吃員”。
這次他學(xué)乖了,生怕再撞見朱叟那張充滿“父愛”的臉,于是腳底抹油,溜到了隔壁的臨邑縣城,打算換個地圖繼續(xù)瀟灑。
天寒地凍,北風(fēng)那個吹,馬永饑寒交迫,夜里摸進了一處破敗的學(xué)宮,打算找個避風(fēng)的角落對付一宿。
學(xué)宮里供奉著圣人塑像,個個慈眉善目,卻擋不住馬永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他凍得實在受不了,瞅著圣人塑像頭頂冕冠上亮晶晶的玉串,心想這玩意兒肯定比柴火暖和。
于是乎,他三下五除二,手腳麻利地把圣人冕冠上的玉串給薅了下來,揣進懷里,心里盤算著明天能換幾斤白面。
光有錢還不行,身上冷啊。他又盯上了圣人冕冠那塊厚實的木板,尋思著這玩意兒劈了當(dāng)柴燒,效果一定杠杠的。
說干就干,他把冕板拆下來,點著了火,一邊烤火一邊哼著小曲,全然不顧旁邊圣人塑像那張越來越黑的臉。
火光引來了學(xué)宮的學(xué)官,老學(xué)究推門一看,鼻子差點沒氣歪。
“大膽狂徒,竟敢褻瀆圣人,燒毀圣物,你你你……你這是要上天??!”
馬永見勢不妙,立刻“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抱住學(xué)官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自己的悲慘遭遇,聲稱自己是“被貧窮限制了想象力”,才出此下策。
他還賭咒發(fā)誓,只要學(xué)官饒他這次,他必定想辦法為學(xué)官“創(chuàng)收”,保證學(xué)官下半輩子吃香的喝辣的,連上茅房都有人遞紙。
學(xué)官本是個愛財如命的主兒,聽他這么一說,眼睛頓時亮了,心想這小子雖然不是個東西,但鬼點子多,說不定真能撈點油水。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威嚴地訓(xùn)斥了幾句,便把馬永給放了,還暗示他“創(chuàng)收”計劃要盡快提上日程。
馬永得了自由,賊心不死,很快就打聽到縣里有個姓李的書生,家里是開連鎖當(dāng)鋪的,富得流油,偏偏這書生膽小如鼠,最怕惹事。
他便揣著一把生了銹的破菜刀,大搖大擺地摸到李書生家門口,指名道姓要見李公子。
李書生出來一看,見是個蓬頭垢面的無賴,頓時嚇得兩腿發(fā)軟。
馬永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說自己是圣人派來的使者,因為李書生平日里讀書不用功,考試全靠蒙,圣人很生氣,后果很嚴重,需要李書生“捐獻”紋銀五百兩,才能消災(zāi)解難。
李書生哪里肯依,哆哆嗦嗦地想要關(guān)門。
馬永見狀,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來。他突然怪叫一聲,舉起破菜刀往自己胳膊上輕輕一劃,頓時見了紅。
“哎呀,殺人啦!李書生惱羞成怒,持刀行兇啦!”
他一邊嚎,一邊在地上打滾,演技浮夸得連奧斯卡小金人都想頒給他。
李書生徹底懵了,百口莫辯,急得快要哭出來。
馬永趁機威脅學(xué)官,說李書生不僅侮辱圣人,還想殺人滅口,學(xué)官若是不替他“主持公道”,他就把學(xué)官私放他、還想一起“創(chuàng)收”的秘密捅出去。
學(xué)官被他拿捏得死死的,只好硬著頭皮,配合馬永一起勒索李書生。
李書生為了息事寧人,只能打掉牙和血吞,乖乖奉上了八百兩銀子,比馬永原先開的價還多了三百兩,算是“精神損失費”。
其他書生聽聞此事,義憤填膺,覺得這簡直是斯文掃地,奇恥大辱。他們聯(lián)名寫了狀紙,告到了縣太爺那里。
縣太爺?shù)故莻€明察秋毫的主,一聽這案情就覺得處處透著“碰瓷”的酸臭味。
他升堂審案,三下五除二就查清了真相,當(dāng)即拍案怒喝:
“好你個馬永,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無法無天,簡直是茅坑里扔炸彈——激起民糞(憤)!”
縣太爺下令,將馬永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棍,打得他皮開肉綻,鬼哭狼嚎。
打完之后,又給他戴上沉重的枷鎖,扔進了大牢。
馬永這回是徹底栽了,三天之后,就在牢里一命嗚呼,連最后一頓斷頭飯都沒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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