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嘢督鳩呱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14章 霧海孤舟尋謎影,霓虹夜骨瓷白,壹嘢督鳩呱伱,樂可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xiàn)內(nèi)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魔契驚魂心未定,迷航孤舟覓幽冥。
詭譎老叟言禍福,前路茫茫險峰橫。
********************************************************************************************************************************
刺耳的剎車聲劃破了工作室外的寧靜,緊接著是沉重而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門鎖被鑰匙迅速擰開,沈青臨幾乎是撞了進來,他甚至來不及脫下還帶著檔案館陳舊紙張氣味的風衣,目光第一時間就鎖定了扶著桌子、臉色慘白的阮白釉。
“白釉!你怎么樣?”他幾步跨上前,扶住她微微顫抖的肩膀,眼神銳利地掃過桌面那張攤開的羊皮紙契約,瞳孔驟然收縮。
阮白釉深吸了幾口氣,試圖平復劇烈的心跳和胃里的翻騰感。沈青臨手掌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力量,讓她稍微鎮(zhèn)定了一些?!拔覜]事……只是……你看……”她抬起依舊有些顫抖的手,指向那份散發(fā)著不祥氣息的契約。
沈青臨的目光早已凝固在那份契約上。泛黃的羊皮紙,古老的英文花體字,鮮紅如同凝固血液的蠟封,以及那個刺眼的、邪異的鳳凰印章。最讓他心驚的是,在契約的末尾,除了威廉·阿什福德那龍飛鳳舞的簽名,旁邊還有幾行娟秀卻冰冷的中文注解,清晰地標注著“祭品”、“篩選”、“標記”等字眼,時間落款赫然是“民國二十六年”,也就是1937年。
“活人獻祭……”沈青臨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帶著徹骨的寒意。他小心翼翼地戴上隨身攜帶的薄手套,拿起契約仔細查看。上面的條款清晰地描述了如何利用特制的骨瓷茶具作為媒介,篩選并“標記”合適的年輕女性,通過某種儀式,將其生命精華奉獻給契約的另一方——一個名字被模糊處理,只留下一個代表鳳凰的印章的“存在”。契約承諾,作為回報,威廉·阿什福德將獲得財富、權力和……長久的生命力。
“難怪……”阮白釉喃喃自語,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虛弱,“難怪骨瓷會‘流血’,那根本就是……是生命的哀嚎……”她想起了那些接觸過茶具后遭遇不幸的人,想起了殯儀館里那具穿著旗袍、肋骨上烙印著鳳凰火紋的女尸,一切線索在此刻都串聯(lián)了起來,指向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
“威廉·阿什福德,不僅僅是個文物販子,他是個依靠吸食他人生命來延續(xù)自己的惡魔?!鄙蚯嗯R放下契約,眼神冰冷得如同手術刀,“1937年簽訂契約,1943年燒制出那套骨瓷茶具……這幾十年來,有多少人成了他的祭品?”
阮白釉的臉色更加蒼白,她想起了自己對那鳳凰火紋莫名的熟悉感和恐懼感?!扒嗯R,”她抓住沈青臨的手臂,聲音里帶著難以抑制的恐慌,“那個鳳凰印章……我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或者說,它讓我感覺非?!浅2皇娣?,是那種……源自骨子里的排斥和害怕?!?
沈青臨聞言,心中猛地一沉。他聯(lián)想到那具女尸肋骨上的烙印,又看了看阮白釉驚懼的眼神,一個可怕的猜想在他腦海中浮現(xiàn),但他強行壓了下去。現(xiàn)在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別怕,”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語氣堅定,“不管這背后是什么,我們一起面對。這份契約是關鍵證據(jù),它指向一個可能存在的、與威廉·阿什福德合作的神秘組織,或者說……是那個契約的另一方?!?
“我們要怎么做?”阮白釉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多年的古董鑒定經(jīng)驗讓她明白,越是危急的時刻,越需要保持清醒的頭腦。
“威廉·阿什福德已經(jīng)死了,但他背后的勢力還在。這份契約提到了獻祭儀式可能與特定的地點和時間有關,雖然語焉不詳,但結合我們之前查到的線索,威廉晚年經(jīng)常前往臨海的一座城市——‘蜃樓市’?!鄙蚯嗯R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那里魚龍混雜,港口貿(mào)易繁榮,但也暗藏著許多見不得光的交易。很可能,那里就是這個邪惡儀式的據(jù)點,或者至少是重要的中轉(zhuǎn)站?!?
“蜃樓市?”阮白釉蹙眉,“那座以海市蜃樓奇景和終年不散的海霧聞名的城市?”
“對。我們必須去一趟。”沈青臨語氣果斷,“這份契約的出現(xiàn),證實了詛咒的源頭是人為的、邪惡的獻祭。我們不能再讓更多無辜的人受害。而且……”他頓了頓,看著阮白釉的眼睛,認真地說,“我必須弄清楚,你為什么會對這個鳳凰印章有反應?!?
阮白釉迎著他關切而堅定的目光,心中的恐懼稍稍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破釜沉舟的決心?!昂茫覀?nèi)ヲ讟鞘??!?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也為了方便攜帶必要的工具和物證,他們選擇了乘坐客輪前往蜃樓市。霧港市的碼頭永遠是繁忙而喧囂的,空氣中彌漫著海水的咸腥、機油的味道以及各種方言的嘈雜交談。巨大的白色客輪如同一座移動的山巒,靜靜地??吭诓次簧?,等待著吞吐往來的旅客。
他們訂的是一個相對僻靜的雙人艙。房間不大,陳設簡單,只有兩張單人床,一個小小的舷窗,以及一個狹窄的衛(wèi)生間。關上艙門,外界的喧囂仿佛被隔絕開來,只剩下輪船引擎低沉的轟鳴和海水拍打船體的聲音。
隨著汽笛一聲長鳴,客輪緩緩駛離了霧港市那片光怪陸離的霓虹叢林,逐漸駛?cè)胍黄C5陌嘴F之中。霧港市周邊的海域常年被濃霧籠罩,這也是“霧港”之名的由來。舷窗外,能見度極低,灰白色的濃霧如同厚重的幕布,將海天融為一體,看不清方向,也望不見盡頭,只有船體破開霧氣和波浪的聲音,單調(diào)而持續(xù)地回響著。
這種與世隔絕般的航行,讓阮白釉心中那份因契約而起的沉重感再次彌漫開來。她坐在舷窗邊,望著外面一成不變的濃霧,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那個鳳凰火紋帶來的異樣感,像一根無形的刺,扎在她的心頭。她隱隱覺得,這次蜃樓市之行,不僅僅是為了追查一個延續(xù)了近一個世紀的罪惡,也可能……與她自己不為人知的過去有關。
沈青臨坐在她對面的床上,正在整理一些從檔案館復印的、關于蜃樓市近代歷史和民俗的資料。他能感覺到阮白釉的不安,但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偶爾抬起頭,用眼神傳遞著無聲的安慰。他知道,有些恐懼,需要自己去克服,而他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邊,給她最堅實的支持。
海上的時間似乎流逝得特別慢。單調(diào)的引擎聲和無邊的濃霧,容易讓人產(chǎn)生一種時間停滯的錯覺。第二天下午,當阮白釉和沈青臨正在甲板上透氣,試圖從這壓抑的霧氣中尋找一絲清明時,一個突兀的身影闖入了他們的視線。
那是一個老人。他獨自一人站在船舷邊,背對著他們,眺望著茫茫的霧海。老人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靛藍色中式對襟短褂和長褲,腳上是一雙黑色的布鞋,與這艘現(xiàn)代客輪的環(huán)境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的頭發(fā)花白稀疏,梳理得一絲不茍,在腦后挽了一個小小的發(fā)髻。身形看上去有些佝僂,但站在那里,卻透著一股 strangely stable 的氣質(zhì),仿佛任憑風浪再大,也無法撼動他分毫。
海風吹拂著他單薄的衣衫,揚起幾縷銀白的發(fā)絲。他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對周圍偶爾經(jīng)過的乘客視若無睹。
沈青臨和阮白釉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好奇。在這艘船上,大部分乘客都是前往蜃樓市經(jīng)商或旅游的現(xiàn)代都市人,像這樣穿著打扮的老者,確實有些引人注目。
就在他們準備轉(zhuǎn)身離開,不去打擾這位老人的時候,老人卻突然轉(zhuǎn)過身來。
他的臉龐布滿了深刻的皺紋,如同被歲月精心雕琢過的木刻,皮膚是常年經(jīng)受海風和日曬的黝黑。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眼睛,那是一雙看似渾濁,卻又異常銳利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心,看透世情。他的目光緩緩掃過沈青臨和阮白釉,最后停留在阮白釉的臉上,似乎微微頓了一下。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
霓虹夜骨瓷白所有內(nèi)容均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樂可小說只為原作者壹嘢督鳩呱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壹嘢督鳩呱伱并收藏霓虹夜骨瓷白最新章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