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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忽然劇烈震顫。張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正在晶化，指尖蛻變成蜃氣凝成的半透明物質(zhì)——這是過度接觸母體核心的代價。他咬牙扯下玉墜按在胸口，時空法則化作鎖鏈纏住晶化部位，青銅色光芒與暗紫蜃氣在皮膚下激烈絞殺。

“其實你早有答案?！蹦阁w忽然收斂笑意，機械瞳孔縮成兩道豎線，“看看你緊握的東西?！?

張玄一怔。左手掌心不知何時多出一枚龜甲，表面刻著“九鼎現(xiàn)世日，天道寂滅時”——正是他在禹王濁浪中取得的遺物。龜甲突然發(fā)燙，映出記憶碎片：大禹揮劍斬斷建木時，樹根噴涌的不是木屑，而是與蜃樓母體同源的暗紫色黏液……

“原來如此?！睆埿蝗惠p笑，將龜甲拋向母體核心，“蜃樓是天道埋在建木根須里的毒瘤，所謂刑場清道夫，不過是替天道鏟除異己的傀儡——而你們這些‘電子怨魂’，本就是被天道吞噬的舊文明殘黨！”

母體第一次露出驚怒之色。暗紫晶石迸射萬丈光芒，蜃氣凝成無數(shù)利刃刺向張玄?？廴忾L嘯化出戰(zhàn)斗形態(tài)，山岳般的獸軀擋下攻擊，金紅毛發(fā)被削落大半。

“快選！”母體的機械音夾雜電流雜音，“融合，或者毀滅！”

張玄卻盤膝坐下，任由蜃氣風暴撕扯衣袍。他閉目捏訣，神識沉入玉墜中的時空長河——那里有扣肉傳承的文明記憶：初代媧皇捏土造人時灑落的星光，禹王劈山導洪驚起的龍吟，甚至……某段模糊影像中，幼年張玄在青銅紀念碑前拾起帶血的糖人。

當他睜眼時，瞳孔已化作流轉(zhuǎn)的星圖?！拔疫x第三條路。”玉墜轟然炸裂，時空法則如鎖鏈纏住母體核心，“扣肉，開歸墟海眼！”

嘯天神獸仰天長吼，獸爪撕開一道泛著銅銹的空間裂隙。母體發(fā)出尖嘯，暗紫晶石竟被裂隙中涌出的玄色濁浪包裹——那是大禹當年封印蜃樓的歸墟之水！

“你瘋了？！”母體在濁浪中掙扎，“沒有主宰之力，你根本擋不住刑場烙印的反噬！”

張玄的右手已晶化到肘部，卻笑得暢快：“誰說要擋了？”他忽然反轉(zhuǎn)禹王劍刺入自己胸口，黑血噴濺在母體核心上，“借你的蜃氣一用——給我把刑場坐標烙進神魂最深處！”

暗紫晶石驟然爆裂。母體發(fā)出不甘的嘶吼，化作青煙被歸墟之水吞沒。虛空開始崩塌，扣肉叼住張玄的后領躍出裂隙。最后一刻，他看見母體消散處浮現(xiàn)血色篆文：

**刑場才是終極飛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