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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說這已經(jīng)超出被害妄想的等級了。環(huán)境實在是過于異樣,倒不如說自己反而被客觀上的狀況捕捉到其中了。
「(既然到了這地步,已經(jīng)就像是幻想一樣,也不覺得悲傷了……)」
環(huán)境的變化太大,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心里完全沒有底。
我極其自然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后,裝作完全不在意教室里的氣氛,開始吧教科書從書包里移到桌子上。
「(受夠了,到底怎么了……)」
不被人注意到地嘆了一口氣。
我也不是笨蛋,包括三天前小杉同學(xué)所說的事,「關(guān)于自己的不好傳聞」之類的正在傳開,這樣的事情我還是能察覺的。在昨天就已經(jīng)能感覺到些許視線,而今天就已經(jīng)爆炸般地傳開,由此看來,應(yīng)該是「放學(xué)后的一夜之間,短信什么的互相傳播吧」。
不過無法理解的是「為什么會是我」。我也沒印象自己做過什么值得一提的引人注目的事情……難道說我藝術(shù)般的創(chuàng)作手法得到承認,這種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的。
就在我呆呆地思考原因的時候,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教室的小杉同學(xué),從背后的座位上猛地戳我的后背??戳艘幌轮車?,她小聲地對我說道。
「佑天寺同學(xué),你真的和叫中目黑什么的男生沒什么關(guān)系吧?」
「?那個,又是這件事?之前我也說過,我們可沒在交往哦?雖然認為算是好朋友……」
「說得也是呢……。……就算是這樣,該怎么說呢,就算不是這樣,佑天寺同學(xué)稍微有點不妙呢?!?
「不妙……么?」
小杉同學(xué)進一步湊近冷在那里的我,然后小心地不讓周圍人聽到,小聲而清楚地將情況告訴了我。
「你和叫中目黑的男生在校舍后面幽會的傳聞已經(jīng)傳得很開了?!?
「?嘛,要說是事實,也的確是事實?!?
這類事情之前也時常會發(fā)生,那個時候就說明這是「類似于社團活動的事情」,來讓她們理解……
看出我似乎還沒能理解,小杉同學(xué)就有些豁出去般地告訴我。
「都說了那個……已經(jīng)是有點難說出口的被狠狠添油加醋的狀態(tài)了?!?
「……啊啊。」
聽過之后,發(fā)現(xiàn)是非常常見的展開,同時也是很無奈的狀況。
我向小杉同學(xué)道謝,隨意地領(lǐng)會了,想著『之后也必須讓善樹君稍微注意一下啊』什么的,認為事情已經(jīng)完全解決了。
…………
后來仔細想想。
明明在這個時候,事態(tài)完全已經(jīng)開始向著無可挽回的方向發(fā)展了。
宇宙守 篇
所謂誤解,就應(yīng)該在產(chǎn)生的時候盡快消除。無論那是多么細微的事情。
不過很麻煩的是,一旦某件事被人深信為「事實」,想要顛覆是很不容易的。尤其是與人際關(guān)系相關(guān)的事情,顛覆的難度要說是最高級別也是沒錯的。與解除知識性誤解的難度有著天壤之別。
例如,要讓深信海豚是魚類的家伙,理解海豚實際上是哺乳類動物,這是非常簡單的。只要不是疑心特別重的人,用圖鑒啊、教科書啊、電視啊、網(wǎng)絡(luò)啊就能一下子讓他信服。
不過,關(guān)于人際關(guān)系的誤解就很麻煩。尤其是喜歡或討厭這種基于個人感情的誤解,無論再怎么用語言去修補,就算在思維上得到理解,本質(zhì)的部分依然沒能解決。
這就好像是,盡管已經(jīng)贖清罪惡,但依然圍在有前科的人身上的枷鎖一般,就是類似這樣的悲劇。
啊~,也就是說,說起來我想要說什么——
「都說了,我真正喜歡的人不是杉崎——」
「我知道我知道。沒錯吧,嗯。你并不喜歡鍵。不喜歡。在你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之前,現(xiàn)在就當(dāng)成是這樣吧?!?
「…………」
就是這么回事。誤解必須盡快解除這條我的理論,你能理解了么?如果您理解了,希望您能深深地烙在腦海里。等到產(chǎn)生致命性的誤解時就一切都為時已晚了。
「不過,在手機打不通的情況下,該怎樣去尋找善樹……」
從走廊走向玄關(guān),深夏沉思著……說實話,我覺得她會說出些討厭的話,不出所料——
「哦,對了,守,使用超能力吧。」
好的,出現(xiàn)了,困難時刻的超能力依賴!從各種意義上說,已經(jīng)不需要提起干勁了,但也沒辦法很好地拒絕她。倒不如說抱怨起來很麻煩,我無可奈何地試著去用類似千里眼的能力。
「……嗯~……唔唔唔……」
停下腳步,閉上眼睛,嘗試祈禱。善樹所在的地方、善樹所在的地方……
然后腦中靈光一閃!這是!這個地方是!
「我知道了!善樹所在的地方是……」
「所在的地方是?」
「首先不是在意大利!」
「為什么是使用小孩的品嘗〇〇的冠軍式排除法!而且范圍好大!」(注:NEtA自綜藝節(jié)目「都市小孩用不得?。 箖?nèi)的不定期環(huán)節(jié)「品嘗系列」。在這個要猜吃到的食物的游戲環(huán)節(jié)中,如果不一致則必須宣告「我吃到的不是〇〇」,句式和前一句話是一樣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也不是在法國!」
「已經(jīng)足夠了,那些地方的驗證!先把范圍鎖定在國內(nèi)!」
「……唔唔!哈、這個光景乍一看來……」
「哦哦,如果看得清楚那就好說了。」
「這里、有大氣!」
「必然吧!話說搜索范圍是不是從國際規(guī)模擴大到宇宙規(guī)模了?。俊?
「再從宏觀到微觀……從宏觀到微觀……」
「…………」
「哈!善樹的腸道內(nèi)有乳酸菌!這家伙,肯定是喝了皮〇克魯哦皮爾〇魯!」(注:皮爾克魯是日本常見的乳酸飲料品牌)
「反倒覺得你的能力等級真厲害??!明明一枚徽章都沒有,抓到的高等級口袋〇怪卻會聽話!」
「等一下,深夏。只是有些沒對準焦點。真可惜啊。打個比方,這就是投出去的精〇球搖動三次之后卻捕獲失敗般的可惜?!?
「是么?現(xiàn)在我反倒能從你身上感覺到一種簡直用大〇球都能失敗的地步的規(guī)格外廢柴光環(huán)在閃耀哦?!?
「嗚嗚……再稍微拉開一點……向這邊……這樣……」
「看起來使用超能力也很困難啊?!?
剎那間!在我的腦中,善樹的站立身姿終于!出現(xiàn)了!
「看到了!」
「哦哦!」
「是被夕陽一片火紅的美麗天空……」
「相機角度!」
深夏只說了句「已經(jīng)夠了」,又急沖沖地在走廊里邁出腳步。我垂頭喪氣,沒精打采地跟在她的身后。
「我……是不是沒有才能啊……」
「不,過于豐富才是接近正確答案的說法,我是這么認為的?!?
「原來如此,就是漫畫里提到過的,潛在能力很高但技術(shù)還未成熟的主人公類型嗎?!钕?,你不喜歡這樣的男人?」
「不對,你那種是類似被力量吞噬而自滅的最終boSS的類型。也就是說,完全就是我的敵人?!?
「啊,是這樣?!?
更加垂頭喪氣地邁出腳步。
然后在來到玄關(guān)附近時,突然被格外尖細的嗓音阻止了腳步。
「啊~啦,在那里的不是學(xué)生會副會長椎名深夏么!」
「唔。」
深夏的表情僵硬起來。想著發(fā)生了什么事而抬起耷拉著的腦袋,站在那里的原來是三年級的藤堂莉莉茜亞學(xué)姐。我也不禁嘆了口氣?!m然程度不及學(xué)生會,但其實我對這位學(xué)姐也相當(dāng)頭疼。主要是對于超能力的采訪方面。
看到深夏后接著將視線轉(zhuǎn)向我,「啊啦」一聲,更加面露光彩。
「在那里的,不是愛與悲哀的Esperman嗎?!?
「雖然是個正好合適得令人吃驚的昵稱,不過從各種意義上說還請不要這樣叫我。」
「不過學(xué)生會和超能力者一起行動……哈!大事件的預(yù)感——」
「只是普通的同班同學(xué)?!?
由深夏來斬釘截鐵地一口咬定,我也頗為受傷,藤堂學(xué)姐「啊啊」地隨聲附和道。
「原來是這樣呢。話說回來,從兩位的身上傳來猛料的氣息呢。」
「那是關(guān)于守和鍵的火熱愛情吧。」
深夏居然很爽快地給校內(nèi)報紙?zhí)峁┝撕苓^分的情報!想要盡快抗議——
「啊,是這樣的么……沒什么興趣呢,太老土了?!?
「哎、哎~」
總感覺這樣也是種打擊!這種不可思議的心情是什么!
看來深夏也相當(dāng)不擅長對付藤堂學(xué)姐,有些焦急地撓撓頭,以一句「再見,藤堂學(xué)姐……」迅速結(jié)束了對話。既然沒指望拿到感興趣的素材,也不想浪費太多時間,所以學(xué)姐也立刻回答「好的,在此告辭吧」。
「失禮了?!?
我也微微低頭行禮,正要跟著深夏離開這個地方——「啊,對了」,想到個小問題,就隨意地試著問道。
「學(xué)姐,我們班的善樹……中目黑善樹在什么地方這種事情……您應(yīng)該不清楚吧?」
明知不行還是試著問道。深夏也略微回頭,藤堂學(xué)姐停下腳步,「中目黑善樹么?」地反問道,然后——
嘩啦啦地翻起某個筆記本,兩秒后就給出了回答。
「啊,關(guān)于中目黑善樹,有目擊情報稱距現(xiàn)在兩分鐘以前,他出現(xiàn)在從這里徒步需要走十五分鐘的『晚霞公園』前哦。」
「(新聞部的情報網(wǎng)好可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雖然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不過先告辭了?!?
『…………』
我們微微顫抖地目送著理所應(yīng)當(dāng)般說出某學(xué)生的實時位置后離開的新聞部長遠去。
在足足害怕了一分鐘后,我們決定根據(jù)她的情報前往公園。
佑天寺椿 篇
「善樹……君?」
「……」
我試著對呆呆的注視著花壇的善樹同學(xué)搭話,但他卻像是完全沒注意到一樣。他就保持那樣一動不動,只是一個勁地看著花朵。……這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種「賞花」的行為了。
「(果然…是因為聽說了那些傳聞吧)」
讓他變成這樣的原因,應(yīng)該就是所謂想得太多反而導(dǎo)致什么也想不明白的情況??紤]到現(xiàn)狀,我什么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像是想把著凝重的空氣掩飾過去一樣,我埋頭于澆水作業(yè)。
本來,起因就是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因為我和善樹君經(jīng)常在一起,像是理所當(dāng)然般,冒出了我們在交往的傳言。謠言稍微發(fā)展下,就變成我們在校舍背后進行不健全密會這樣的謠言了。在那個時候我姑且對善樹君傳達了大致的情況,兩人也約定不要再造成什么誤會而注意自己的行為,雖然這么說,我也不能就這么突然不到花壇來了。
我個人而言,從同班同學(xué)中會進行直接對話的人們那里時不時提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就會以「完全不是那樣的哦」這句話,踏踏實實地來辯解。不知是因此奏效了,還是因為偶然的緣故,結(jié)果而言,以那種奇怪的目光看我的情況開始慢慢緩和下來。
而對于善樹同學(xué),因為平時就和同學(xué)保持著些許距離,像我這樣辯解的機會完全沒有。
大概是源于這種我和善樹君之間微妙的力量平衡被打破,雖然一開始是「兩人在密會」,但是后來就變成「中目黑善樹強行帶女孩子出去」,最終又變成「一個又一個女孩遭受他毒手」或是「威脅對方封口」這樣的流言,這就是最初只是小小的風(fēng)流韻事變成完全不著邊際的流言的始末。
變成這樣了我再說「善樹同學(xué)不是這樣的人」來辯解的話,反而會造成反效果。
「這個人拼命的庇護著中目黑同學(xué)哦」,「哎呀,果然傳聞中的遭到威脅是確有其事啊……」,「椿同學(xué)真可憐」,「長著一副老實的面孔卻是個過分的家伙啊,中目黑這個人」
該怎么說呢,這就是所謂深深陷入了惡性循環(huán)的狀態(tài)吧,在那條小小的謠言出現(xiàn)還未經(jīng)過一個月,我們就落得這幅慘狀。
『……』
謠言終歸是謠言,但甚至是知道那并非事實的我們,最近也感到十分窘迫。就謠言來說,他和我分別是加害者和被害者。在之前不知怎么的,善樹君終于對著我說出「真是對不起……」這樣一句道歉之言。在這種扭曲的狀況下,我就一直這樣維持著心懷說不出的不舒服感覺,結(jié)果相互之間的關(guān)系就變得僵硬起來。
「…………那個。」
我一心一意的用噴壺灑水的時候,最近很稀罕地由他主動先出聲招呼。我露出些許驚訝的反應(yīng)同時向著他那邊看去,善樹君指著花壇那邊,臉上浮現(xiàn)出有些困惑的表情。
「水,是不是灑得太多了……」
「啊……」
我慌忙停下傾瀉的噴壺。確實看起來土壤過于濕潤了。單單向周圍看看的話,都能明顯看出十分失敗。
我把噴壺暫時放在花壇的瓷磚上發(fā)呆起來的時候,善樹同學(xué)久違地稍微笑了笑。
「哈哈,真不像是椿同學(xué)的作風(fēng)呢?!?
不知為什么,盡管那副笑容讓我的胸口微妙地感覺到難受,還是稍稍安心下來回以一個微笑。
「我啊,本來可是很冒失的哦?雖然看起來一副很能干的樣子。」
「恩,是這樣呢。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嘴里也說著有些奇怪的話。」
「恩……這么說的話,確實是這樣呢?!?
想起那時候的事情,兩人都稍微笑了笑。然后我終于把一直藏在心中的關(guān)鍵話語親口說了出來。
「那時候,真快樂啊……」
「……!」
「啊?!?
我在說了之后立刻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是多么的欠考慮。那句話反過來等同于說是「現(xiàn)在不開心」。
我對自己的失言感到迷惑的時候,善樹君那邊先一步帶著無力的微笑開口說道。
「是啊。我也是這么想的啊?!?
「善樹君……」
「……對不起呢。」
善樹同學(xué)緊緊抱住兩膝。這個情景不知怎么的讓我感到生氣,我邊向他身邊走去,邊用嚴厲的語氣回應(yīng)道。
「為什么要道歉?」
「……因為,都是我的原因。」
「什么,是善樹同學(xué)的原因?」
「…………」
「沒有意義的話,就別道歉了哦。你這樣做反而有點……不快?!?
「……對不起?!?
「…………」
我無能為力,氣氛變得不愉快起來。一想到為什么明明什么錯也沒有的我們要遭受這樣的對待就更無謂地感到凄慘,最終就連該對什么發(fā)火都不明不白了,結(jié)果善樹同學(xué)對我道歉,而且我卻嚴厲地苛責(zé)起善樹同學(xué)。然后兩人之間更加沉默氣氛再次襲來。
兩人之間彌漫著更加沉重的沉默,就像是想逃離這種沉默的氣氛般看著花壇。
「(……這邊的花,顏色,是這樣暗淡的嗎……)」
是多云的原因嗎,花壇里的花看上去就像是臟掉的塑料制品一樣。
※
比善樹同學(xué)先離開花壇的我,在玄關(guān)邊把靴子換成室內(nèi)鞋邊打量起四周。
「(現(xiàn)在這個時間學(xué)生……嗯。很少呢。就趁現(xiàn)在。)」
我就像是進入沒人房子般一邊在意著其他人的視線四下張望一邊進入校舍。……總覺得十分悲慘而且丟人呢。畢竟像這樣不得不和善樹君錯開時間分別進入教室這一前提就已經(jīng)有些奇怪了。
「……咦,你看?!?
雖說沒什么人但是還是有少數(shù)學(xué)生在,其中有個人在看到我之后對朋友露出了下流的表情?!彩前。吘刮椰F(xiàn)在的身份是在校舍背后遭到善樹君玩弄的可憐女生呢。我如果不是當(dāng)事人的話,可能也會對卷入這件事的人露出這樣的表情吧。
「(到底是誰不好啊,弄成這樣。)」
最嚴重壓迫著我們精神的,正是這種在扭曲之中正義與惡意相互交織混合的狀況。譬如那些輕信謠言把善樹君當(dāng)作過分家伙的人們。雖然事實上從我和善樹同學(xué)角度來看他們是那種討人厭的學(xué)生,但是認認真真想一想的話,從人性中「會對無恥的男人感到憤怒」這點來看的話,倒不如說他們才是充滿正義感的人。
世界上,基本上不存在認真思考「嘿嘿嘿,明天要做什么壞事呢」的人。我們的學(xué)校也是這樣。明明從我們的角度來看他們才是加害者,而從他們的角度來看,不如說是他們完全認為自己才是做出了正確的行動。
「(這樣的話,那么最壞的,一開始——)」
「那個,佑天寺同學(xué)!」
「?」
我邊考慮事情邊邁著步子的時候,突然背后傳來叫我的聲音?;剡^頭一看,那里站著一位微妙有種讓我感到眼熟的女生。但她并不是同班同學(xué)……
或許是敏感地讀懂了我的表情,她立刻就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我是鋼,鋼島!一起和你上選修課的?!?
「啊,啊——」
聽到名字立刻想了起來。說起來的話還是留有印象的,確實在以前,因為對善樹同學(xué)有好感,我把她介紹給善樹的……但是從那之后在選修課上并不記得和她說過話。稍稍思考這到底是怎么了的時候,又想起了更多的東西。是這樣的。那個表白因微妙的結(jié)果而結(jié)束了所以由我主動搭話會很難開口,就拉開了距離了。
因為各種回憶冒出來而沉默的時候,鋼島同學(xué)不知為什么緊緊咬住嘴唇,稍稍低下頭,接著像是下了決心般向我看來。
「有些話,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然后,想說的話是?」
鋼島同學(xué)說要換個地方,沒辦法只能去附近的學(xué)生會辦公室(我們基本不會使用),和她面對面說。可是明明休息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她卻遲遲不肯開口,沒辦法只好由我這邊出言催促,終于她下了決心要開口了吧,不知為什么感覺似乎很痛苦,像是從喉嚨的深處勉強擠出聲音一般說著。
「那個……讓,讓謠言擴大的,是我……。對不起!」
「……」
……不可思議的是。對著盡全力低頭謝罪的她,我什么感想都沒有涌上來。硬要說的話,該說是「遺憾」吧。但是因為我自己弄不明白到底對什么感到「遺憾」而感到疑惑的時候,不知是不是對我的反應(yīng)產(chǎn)生了誤會,鋼島同學(xué)再一次謝罪。
「我,我……因被善樹同學(xué)甩掉而受到了打擊…….然,然而那個,佑天寺同學(xué)卻依舊能和善樹同學(xué)快快樂樂的……所以……那個……」
「是啊,那種情況的話我也會稍稍感到火大呢?!?
「對,對不起!」
雖然并沒有特別想責(zé)怪的意思,但是她卻像是要哭出來般不斷道著歉。看到她這個樣子……更無謂地擴大了我心中「遺憾」的感情。這個,是怎么回事呢。
「那,那個,我,所以,為了讓自己死心,那個,就對朋友說了。善樹同學(xué)和天佑寺同學(xué),像是在交往一樣。因為這么說了,那個……」
「恩,沒關(guān)系的,我知道哦。沒想到謠言會傳到自己預(yù)料之外的程度吧?」
「對不起!」
「沒事的,可以了。倒不如說我這邊才應(yīng)該道歉呢??紤]到鋼島同學(xué)的感覺,卻依然和善樹君愉快玩耍的我這邊,我覺得才是真正的神經(jīng)大條呢。對不起呢?!?
「才,才沒有那種事情……」
「不是這樣,因為我也有些卑鄙啊。雖然還和鋼島同學(xué)的不同,我也,那個,喜歡著善樹君的啊。有些不公平對吧,這個樣子。只有我一個人一如既往的快樂著,而讓鋼島同學(xué)這么痛苦。很應(yīng)該道歉吧?」
「沒有這種事情……」
我把手放在終于撲簌撲簌開始掉眼淚的鋼島同學(xué)肩膀上,對她露出微笑。
「所以,完全不要去介意了。那個,恩,抵消了哦?!?
「抵消?」
「恩,是的,鋼島同學(xué)做的事情,和我做的事情,相互抵消了?!?
「怎,怎么能這樣。因為佑天寺同學(xué)……不,善樹同學(xué)也一樣,現(xiàn)在十分的——」
「那已經(jīng)不是鋼島同學(xué)的錯了吧?而且,善樹同學(xué)完全沒考慮你的感受就拒絕了,這件事情就這樣扯平了,好嗎?」
我對她展露出溫柔的微笑。雖然鋼島同學(xué)沒辦法一下子止住哭泣,不過用袖子稍微擦了擦眼,下個瞬間就對著我莞爾一笑?!皇莻€可愛的人。我不禁覺得善樹君這次完全是浪費了。
「謝謝,佑天寺同學(xué)……啊,休息時間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呢。對不起,特意讓你過來?!?
「沒事,因為傳言變異常是那個原因,鋼島同學(xué),先出去吧。」
「咦?怎么會,我那樣做……」
「不是呢,變成那樣,你看啊,善樹同學(xué)可能覺得困擾嘛?!?
稍微用了些狡猾的說話方式。鋼島同學(xué)邊說著「既然是這樣的話……」略帶歉意地用手打開門。在離開的時候,再一次回頭,向我這邊露出了害羞笑容。
「對不起,佑天寺同學(xué)。還有……十分感謝?!?
對著那副笑容。我終于想到了是什么讓我感到「遺憾」的同時,我這邊也隨著一句「再見」再一次露出笑容。
啪的一聲關(guān)上房門,幾乎不被使用的學(xué)生會辦公室被靜謐的氣氛包圍了。
我把腰靠在教室中央的長桌子上,呼的嘆出一口氣,抬頭看向天花板。
有什么東西涌了出來,稍微模糊了我的視野。
「……這樣的話,就已經(jīng),真的沒法怨恨別人了……。…………真遺憾?!?
將無從發(fā)泄的想法強行押下去,我,在一分鐘后離開了學(xué)生會辦公室。
宇宙守 篇
「真遺憾……」
「恩?什么?」
我沒有回答深夏的疑惑,僅僅用嘆息回復(fù)她。從學(xué)校步行到公園的約十五分鐘時間里,我在此時間內(nèi)嘗試了多少次辯解,結(jié)果都以慘敗而告終。
「(就算死心眼也要有個限度吧……)」
即使是完全了解她這種性格,卻還是超出我預(yù)想的頑固。雖然明明頭腦很好,但是為什么涉及戀愛方面的時候,腦袋就變得僵硬起來…….
「說起來,鍵那家伙,有沒有認真在做經(jīng)理人的工作啊?!?
「……」
而且口頭禪總是「說起來,鍵那家伙」。每當(dāng)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總會涌出一股像是憤怒的感情,就算想抗議,也因為看到深夏那種一副悲傷的模樣眺望天空思念著衫崎的樣子而失去了那么做的力氣。結(jié)果無處宣泄的情緒依然憋屈在心里。
「(真是的,到底是誰不好啊,弄成這樣。)」
我胡亂的撓了撓頭。
我雖然明知道有些事情無論怎么考慮也沒辦法解決,但是還是會去考慮。是一直都注意不到我心情的深夏?或者思考喜歡上這種遲鈍女孩的我?還是思考明明平時態(tài)度輕浮但是該出手時就出手的杉崎?甚至是耗費一年時光竟然都沒能追到那樣子的杉崎的大姐?……不,我知道的,沒有人不好。但是既然如此,那這股仿佛憤怒與悲傷相互交織的負面感情到底是從合而生的啊。
「真不順心呢……」
「咦?什么?露天海水浴場?」
「我才沒說!到底要樹立什么樣的誤解角色屬性才滿意??!」
「啊啊donokosu很好吃呢。」
「到此為止對話一直就沒有成立嗎???」
啊啊,深夏漸漸變成了我不了解的深夏了……。自從對衫崎說出自己是嬌的時候開始,就一直這么覺得。怎么說呢……雖然不能說是喜歡上了朋友的戀人,但我覺得這不是很好的狀態(tài)。
「那個那個,鍵那家伙啊,確實很適合經(jīng)理那方面吧?」
「啊啊……可能吧?!?
「我就說嘛!」
……怎么了呢,這股違和感。深夏要是喜歡衫崎的話,那樣的話就好了。不,那樣不好!但退百步而言還是可以的!但是現(xiàn)在的狀況,總覺得……少許,不自然。就像是只是先行說了一句「嬌羞」而已,倒不如說感覺比之前更加看不下去衫崎的事情了……
「(喂,為什么我要站在那家伙那邊來思考問題啊。)」
我搖搖頭,停止追究這個微妙的念頭?;剡^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離公園只剩下三百米左右的位置——
「呀!?」
『?』
突然,聽到了小小的尖叫聲,我和深夏雙雙停住腳步。窺視著是從哪里傳來的聲音的時候,這次聽到充滿威嚇意味的一句「喂,你要去哪里」??礃幼铀坪跏菑纳晕⑶懊嬉稽c的巷子中傳來的。我們在一瞬間對了對眼神,并不需要互相再特意確認什么就開始向前方巷子走去。
然而——在那里的是,和我們看起來差不多年紀的數(shù)名男女。里面有個女生把手提包抱在胸口正害怕得瑟瑟發(fā)抖,然后周圍有六七名男女將她包圍起來的狀況……總之,按第一印象來說的話,
「(糾紛嗎?)」
「(像是)」
深夏小聲和我交換意見。那邊還完全沒注意到我們……或者說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雖然詳細情況完全不知道,話雖如此我和深夏就這樣無視之后走入公園也無法釋懷,我們兩人就這么從他們旁邊慢慢地走過,并窺視著情況。
將一名少女包圍在中心的數(shù)人,像是怒吼般,單方面令她沐浴在語言的暴力之中。
「你啊,到底打算怎么樣!」
「是?。槭裁刺匾庖ツ羌一锬沁叀?
「就算要去,也不能一個人去吧!到底在想什么??!」
「……果然遭到調(diào)教是確有其事對吧。真是惡心?!?
「真的假的啊。喂喂,那家伙要做到什么程度啊。是在那邊的公園里嗎?正好,我們給他吃點苦頭吧?!?
「住,住手啊!為什么會這樣!」
膽怯著的女孩子,帶著少許眼淚說著……雖然依然完全不了解情況,但是,我也好深夏也好,通過眼神溝通傳達了同樣的意思。
『(不能放任不管)』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暫且不談,就眼前所見就已經(jīng)確認不像是商量什么好的事情。最后連「吃點苦頭」都這種暴力的用詞都出現(xiàn)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按照衫崎的那樣的說法就是,讓女孩子害怕成那樣的狀況是沒法忍受的。
「你也差不多該醒過來了吧!真是的,太讓人不耐煩了??!這種事情。」
「哪,我們可是為了你,才這么說的?。俊?
「怎么這樣……明明沒拜托……是我自己……」
「啊?。课刮?,什么啊,那種說法。我們這邊可是帶著善意提出方案的啊。這種,把我們當(dāng)做壞人的感覺可是超不爽呢?!?
「不管自己那淺薄的行為……果然你也讓人感到相當(dāng)?shù)牟皇娣??!?
「……拜托你們了,已經(jīng),不要再管我了……」
女孩子怯生生的申辯。但是,那個將她包圍住的集團似乎也開始擅自火大起來,終于其中一名男子緊緊抓住她的肩膀!
「啊啊???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的立場??!切,啊啊,夠了,讓人火大!決定了!去公園去公園!原本說到底就是那家伙不好!」
「等等,啊,拜托了住——」
「煩死了!你給我閉嘴!」
這么說完,那個男人終于還是隨意地把怯生生的女孩子撞到一邊。失去平衡的她就要倒在那個地方的時候——
被迅迅速行動起來的深夏用手抱住了。
「——咦?」
「……搞什么啊,你們?!?
在因為深夏的出現(xiàn)而感到疑惑的集團之中,我緊接著也插了進去……那么,考慮著接下來該怎么干,總之,試著先放低姿態(tài)說說看。
「不好意思,雖然不了解事情的經(jīng)過,但是我們覺得公共場合這么干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就……」
「?。渴裁?,跟你沒關(guān)系吧,少多管閑事行嗎?」
集團里面有個人這么回答。這是想當(dāng)然的反應(yīng)了?!凑瘴业浆F(xiàn)在為止遇到過幾次這種對手的經(jīng)驗來看,老實說,十分棘手。「無關(guān)」這個說法的確絲毫不容否定,對于外人介入私人的摩擦之中是最令人不快的事情這一點我是再清楚不過了。就算是,越是胡亂說就會越糟糕。……雖說如此,突然用暴力解決也是不可能的。……事實上是完全找不到正確的解決辦法。
「不是,雖然從關(guān)系上來說是沒什么關(guān)系啦,但是看到的話會感到不舒服嘛。」
「那就別看?!?
正論。
「但是這里,可是公共場所?!?
「……我明白了,我們換個地方。不好意思呢,弄臟了你的眼」
一個女人憤憤地吐出這句話。不好,這家伙腦袋挺靈光的。被這樣一說,我們這邊就什么都干不了了——
「欺負人是罪惡!罪惡之事要被矯正!以上!」
『…………誒?』
——才怪。深夏突如其來地像白癡一樣提出單純的主張,令在場的全員都呆住了。在這期間,深夏抱起膽怯女孩的肩膀從集團組成的圓形陣勢中干脆地走了出來,離開這個場所——
「等,等等??!你有什么權(quán)利這么——」
「我是學(xué)生會副會長!」
「咦?」
對著自信滿滿地挺起胸膛回答的深夏,全員一瞬間露出膽怯。但——
「……不,不對,所以說那又怎么樣!話說是哪里的學(xué)生會啊!」
正論。
但是深夏也頑固地完全不退讓。
「跟立場沒關(guān)系!」
「咦咦?。磕銊倓傔€自報家門——」
「喂喂,你知道嗎?」
「什……什么啊」
對著再次釋放出威嚴的深夏,全員再次膽怯起來。她……自信滿滿地大聲宣告!
「要是道歉管用的話,就不需要警察了哦!」
『……』
「……」
在場的全員咕嚕地咽了口氣。然后在數(shù)秒后……包括我才內(nèi)的全員,都叫了起來。
『這是什么話!?』
姑且聽起來不由得被深夏的氣勢所壓倒,但是仔細考慮的話那是完全和現(xiàn)在狀況扯不上邊的話。道理不通的深夏,真可怕……就在做這些事的期間,深夏和少女與集團之間拉開了一段距離了。而突然明白過來的一個男人大喊「喂,喂!」的同時,深夏向我大聲喊道!
「要逃跑了哦,守!」
「咦咦?。俊?
真是的,這種事情事先告訴我??!為什么連我也要被蒙在鼓里啊!
——雖然這么想,但要是深夏的話……怎么說呢,因為能夠想到我們的學(xué)生會會采取這種風(fēng)格的行動,所以我比其他集團成員先一步飛奔起來。
「等,等等!」
緊接著,集團從我背后立刻跟上,總,總覺得因為我們的介入,比起開始的時候集團他們的情緒變得更加不妙了……
邊想著那些事情我邊跑到了他們兩人身邊。平時的話深夏的步速應(yīng)該要比我快很多的,不過因為現(xiàn)在和這個女孩子一起的原因,速度稍微發(fā)揮不出來。我覺得這樣下去會不妙的時候,深夏向著這個女孩說道。
「喂,你,叫什么?」
「呃……那個……呃……」
她先看著深夏,然后又看向我,少女露出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迷惑表情。雖然我理解她的心情……
她眨了眨幾次眼睛怯生生而沒自信的說。
「我,我是佑,佑天寺……佑字加上天之寺……佑天寺椿?!?
「那么,椿!稍微忍著點哦!」
「咦?……喂,呀,呀啊啊 ???」
下個瞬間,深夏突然用公主抱將佑天寺同學(xué)抱了起來??蓱z的是因為她的裙子比較短的緣故,大腿位置的肌膚陷入了不得了的情況……
「啊,啊。呀啊啊?。??」
佑天寺同學(xué),各種意味上臉已經(jīng)完全變紅了。
『你們給我站??!』
背后的人們,也讓我開始懷念起一開始還能好好說話的時候了,那邊人的情緒完全被點燃了。
…………
我,原本今天打算干什么的?啊啊,想起來了,要向善樹進行bL表白……才怪,是要向深夏表白……
「等,那個,請,請把我放——」
「要好好抓緊哦椿!……因為我會輕松地超越音速。」
「咦咦?。俊?
「不行,因為那樣話我會被丟下,所以還是別這樣吧。」
「什么啊,真不像話呢,守。沒辦法,那就拿出稍稍超越人類極限的程度吧?!?
「完全不明白為什么你會認為那樣子我能夠追得上!」
「咦,因為你是超能力者啊?!?
「咦咦咦咦咦咦!?」
怎么連佑天寺同學(xué)都避開我了。
「(……這算什么啊)」
對于變得越來越莫名其妙起來的我告白的路途,老實說我自己都開始覺得無所謂了。
……在這個,滲出眼淚的春天的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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