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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恭以“南直隸糧商”的身份,正在后堂與糧行掌柜“洽談”一筆“長期供應(yīng)河工口糧”的“大生意”。
掌柜是個精明的胖子,堆著滿臉笑容,算盤被他撥弄的震天響。
“……客官您放心!咱們‘豐裕號’在運河兩岸那是響當當?shù)淖痔?!跟河道上諸位大人也是多年交情!這河工的口糧供應(yīng),嘿嘿,包在小的身上!保證是上好的陳米,價錢嘛……”掌柜壓低聲音,眼中閃爍著市儈的光芒,
“……絕對比官價低兩成!只要……嘿嘿,只要客官您這賬面上,幫我們稍微‘抬’那么一點點……大家都有得賺,是不是?”說罷,他給了徐恭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徐恭不動聲色的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目光掃過掌柜那張寫滿貪婪的臉,淡淡問道:“哦?不知貴號與河道上哪位大人相熟?這‘抬’一點的事,不會出岔子吧?”
“哎喲!客官您這就問到點子上了!”掌柜仿佛遇到了知音,湊得更近,聲音壓得更低,
“別的府俺不敢說,但在俺們東昌府段管河工錢糧分發(fā)的李大人,那可是咱們的老主顧!他小舅子就在咱號里當二掌柜!這賬目上的事,那還不是……嘿嘿,一句話的事兒?”他得意地捻著下巴上幾根稀疏的胡須笑道。
徐恭笑呵呵的放下茶杯:“李大人?可是工部員外郎李正清?東昌府管河經(jīng)歷?”
“正是正是!”掌柜連連點頭。
徐恭不再多問,起身:“此事容后再議,今日叨擾了。”
說罷拱了拱手,帶著同伴轉(zhuǎn)身離開。
身后,那掌柜還在熱情地招呼:“客官您慢走!考慮好了隨時來找小的??!”
離開糧行,轉(zhuǎn)入一條僻靜的巷子。
徐恭對身邊校尉低聲吩咐:“查,東昌府管河經(jīng)歷李正清。重點查他與‘豐裕號’的銀錢往來,歷年糧米采買賬目。還有,他那個在糧行當二掌柜的小舅子。”
“遵命!”校尉低聲應(yīng)道,身影迅速隱沒在巷子深處。
暗訪的路線沿著黃河的走向,在河南、南直隸、山東三省之地悄然展開。
這幾天,他看到了潘季馴口中那些“鄉(xiāng)黨故舊”——大多和他一樣,是些常年泡在河堤上、皮膚黝黑粗糙、滿身泥漿的官吏,他們對著河道圖紙爭論得面紅耳赤,對官場應(yīng)酬卻顯得笨拙而生疏。
他也看到了吳中奏疏里那些若有若無指向的“關(guān)聯(lián)人物”——地方衙門的滑吏、有豪紳背景的物料供應(yīng)商、與某些官員沾親帶故的商號……
一張由貪婪和權(quán)力編織的網(wǎng),在徐恭眼前若隱若現(xiàn),而這張網(wǎng)的矛頭,卻并非指向那個在河堤上搏命的潘季馴,而是指向了他周圍那些試圖從這條帝國命脈上吸血的蛀蟲。
每一次秘密的接觸,每一個被記錄下的名字,每一份被謄抄或直接“取”來的原始單據(jù)、賬冊碎片,都被徐恭親手整理、封存。
隨著證據(jù)鏈的不斷延伸和閉合,潘季馴那晚在泥屋中絕望的嘶吼、以死明志的悲壯,在徐恭心中,那份“待驗證”的標簽,正被一層層染上沉甸甸的“真實”的分量。
而吳中奏疏里那些看似確鑿的指控,則在這些冰冷的鐵證面前,顯露出越來越多的刻意拼接、歪曲構(gòu)陷的痕跡。
一個月的時間,在晝夜不停的奔波和悄無聲息的調(diào)查中流逝。
當徐恭帶著裝滿各種卷宗和物證的沉重鐵箱,風塵仆仆地再次踏入紫禁城時,京城剛剛下過一場秋雨,夏末的燥熱被一掃而空。
他沒有絲毫停留,而是直入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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