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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怎樣？\"林晚直視著她的眼睛。

老太后張了張嘴，卻被殿外傳來(lái)的通報(bào)聲打斷：\"皇上駕到——\"

李承淵大步走進(jìn)來(lái)，臉色陰沉：\"皇祖母，兒臣聽說您在考校林醫(yī)正？\"

\"沒什么，\"老太后勉強(qiáng)笑了笑，\"就是問問她給麗妃治病的手法。\"

李承淵掃了眼地上的茶盞，目光落在林晚腕間的紅繩上：\"阿煜，你帶阿晚去偏殿用早膳吧?；首婺附袢辗α?，讓哀家歇著。\"

蕭承煜應(yīng)了一聲，拉著林晚退出大殿。兩人剛走到長(zhǎng)廊盡頭，就見個(gè)穿青衫的小太監(jiān)迎面跑來(lái)，手里舉著個(gè)朱漆托盤：\"林醫(yī)正，麗妃娘娘醒了，說要見您！\"

麗妃的寢殿里，檀香混著藥味刺得人睜不開眼。麗妃靠在軟枕上，面色雖仍蒼白，卻比昨日多了幾分血色。見林晚進(jìn)來(lái)，她掙扎著要起身：\"林醫(yī)正，多謝你救了我......\"

\"娘娘不必多禮。\"林晚按住她，\"您的氣色好多了，可見昨兒的方子有效。\"

\"不只是方子。\"麗妃攥住她的手，\"昨兒我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說......說我腹中的孩子，是......\"

\"娘娘！\"守在門口的宮女慌忙捂她的嘴，\"您剛醒，可不能亂說話。\"

林晚示意宮女退下，輕聲道：\"娘娘但說無(wú)妨。\"

麗妃咬了咬牙：\"我聽見皇祖母說......說這孩子若生下來(lái)，會(huì)是......\"她突然劇烈咳嗽，嘴角滲出黑血。

\"快！\"林晚取出銀針，\"隔姜灸！\"

蕭承煜帶著太醫(yī)院的醫(yī)正沖進(jìn)來(lái)時(shí)，林晚正捏著姜片在麗妃的小腹上施針。麗妃的脈象急促如擂鼓，她的指尖幾乎要陷進(jìn)麗妃的皮膚里。

\"加力！\"蕭承煜沉聲道。

林晚咬著唇，將最后一帖參湯喂下。麗妃突然瞪大眼睛，看著自己的小腹——那里緩緩?fù)蛊鹨粔K，像是有什么東西要破體而出。

\"是......是胎動(dòng)！\"張?jiān)赫澏吨曇簦琝"麗妃娘娘這是......要早產(chǎn)！\"

殿外立刻傳來(lái)嘈雜的腳步聲。產(chǎn)婆、穩(wěn)婆、太醫(yī)，擠得殿內(nèi)水泄不通。林晚退到角落，看著眾人手忙腳亂，突然注意到窗欞上閃過道黑影。

\"世子！\"她扯了扯蕭承煜的衣袖，\"有人！\"

蕭承煜立刻拔劍，指向窗口。黑影\"嗖\"地竄出，落在院中的老槐樹上。月光下，那人摘下面巾——竟是林若雪身邊的貼身丫鬟春桃！

\"抓刺客！\"侍衛(wèi)們一擁而上。春桃轉(zhuǎn)身要逃，卻被暗衛(wèi)攔腰抱住。她突然笑了，從懷里掏出個(gè)小瓷瓶，砸在地上：\"這是......鶴頂紅，你們......\"

話音未落，她突然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

林晚沖過去，蹲下身查看。春桃的指甲縫里卡著片碎布，染著暗紅的血——與昨夜麗妃寢殿里的血漬顏色一模一樣。

\"帶回去審問。\"蕭承煜冷聲道。

林晚站起身，望著窗外漸起的夜風(fēng)，突然想起老太后說的\"心頭血\"，想起皇后茶盞上的血痕，想起春桃臨死前的笑。

這些碎片般的線索，正像夜空中的星子，慢慢連成一條線。而線的那頭，或許藏著比她想象中更驚天的秘密——二十年前的滅門案，二十年后的皇室紛爭(zhēng)，還有她與蕭承煜的雙世羈絆，都將在今夜，迎來(lái)最終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