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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頌剛走進去，下一秒就被人緊緊抱住。

“mama！”Astrid抱著她的腰，眼眶紅紅的，“You did it. I knew you would, but seeing it—seeing you on that stage…”

（你做到了，我知道你會做到的，但是看見….看見你站在臺上…）

“我還以為你會大哭?！睖仨灥皖^捏了捏她的臉頰。

“我忍住了?！盇strid吸了吸鼻子，“papa哭了！我看見papa的眼睛很紅！”

“papa才沒有哭！”程澈微微彎腰反駁，“papa只是…太感動了。”

說完，他走上前，緊緊擁抱住了溫頌，“頌頌，你真的做到了…你今天…特別美?！?

溫頌也抱緊了程澈，抬頭輕吻他的下巴，揚起眉驕傲地反問，“只是美？”

“當(dāng)然不是?！背坛阂灰幻枋觯斑€有知性、溫柔、優(yōu)雅、冷靜、沉著、傳奇、天才、神跡。”他攤開雙手，一本正經(jīng)地數(shù)，“Astrid說的，我只是負責(zé)轉(zhuǎn)述?！?

溫頌失笑，正要開口，身后忽然傳來一個熟悉到不能更熟的聲音——

“你們秀完恩愛了嗎？”溫亦珩踩著細高跟走進來，身上是Elie Saab深藍色緞面禮服長裙，領(lǐng)口處是低調(diào)的絲絨繡紋，她看著溫頌，神情和往日一樣沉靜。

溫亦珩看著溫頌，眼里帶著顯而易見的自豪，卻只吐出一句：“別告訴我你那段得獎感言是現(xiàn)編的，你是我女兒，怎么這么多年都學(xué)不會準(zhǔn)備plan b？”

溫頌噗嗤笑出聲，眼角微彎，指著程澈說：“不是我現(xiàn)編的，他寫的，長了我記不住。”

程澈也立刻半開玩笑地說：“是啊媽媽，我怕，萬一我寫的超過了100個詞，頌頌就要給我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了?！?

“我才舍不得?！彼D了頓，嘴角忽然揚起，眼中帶著促狹，“我現(xiàn)在可以上你的墓志銘了嗎？溫大律師？”

溫亦珩睨了她一眼，“你要是敢動我墓志銘哪怕一個字母，我就算死了也能告你侵犯名譽?！?

“你以前說的我都記得，全球top10律師事務(wù)所L.K.LexGlobal和知名咨詢公司L.K consulting創(chuàng)始人，福布斯最具影響力女性前五十，君平前香港執(zhí)行主任，UZh LLd and adjunct professor，Edinburg LLm，復(fù)旦法學(xué)學(xué)士……”溫頌笑著背出一長串，“你說你死的時候我的名字都不會出現(xiàn)在你墓志銘上?！?

“對，你唯一的作用。”溫亦珩面無表情地接上，“是替我在葬禮上收禮金。當(dāng)然，你也可以不來，Astrid，你可以來外婆的葬禮上收禮金。”

“what？”Astrid搖搖頭，茫然的問道，“外婆，什么是葬禮的禮金？什么是禮金？”

“cash gift for funeral.”

溫頌簡單解釋了一下，Astrid卻還是不明白，轉(zhuǎn)而問程澈，“papa, why funeral will be sent by cash gift?”（爸爸，為什么葬禮會被送禮金）

程澈哭笑不得，只能委婉地和Astrid解釋。

“可惜了?！睖仨炁e了舉手中的獎?wù)?，露出那種她和溫亦珩略帶諷刺和得意的笑，“我現(xiàn)在是諾貝爾獎得主，全球直播，全場起立鼓掌，你不應(yīng)該把我寫在你的墓志銘第一行嗎？”

溫亦珩沒說話，只是輕輕笑了。

她向前走了幾步，伸手替溫頌撥了撥因靜電而浮起的一縷碎發(fā)，輕輕擁抱了她。

“你寫吧?！彼f，“不過要放在最后一行。Nobel physics prize winner—Iseylia wen‘s mother.”

溫頌怔了一下，隨即笑著點頭。

“de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