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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了一下沈商年的眼皮。</p>

聲音也不像剛剛在門外那般冷淡，透著不近人情。</p>

他近乎示弱似地說：“你才看出來嗎？”</p>

沈商年：“……”</p>

他眼睛猛地睜大了些，有那么一瞬間懷疑自己耳朵出毛病了。</p>

陳之倦喉結(jié)滾了一下，又親了一下沈商年的下頜。</p>

沈商年感覺到了他濕漉漉的睫毛，好像黏在了一起。</p>

——現(xiàn)在這么一看，怎么感覺你比我更缺愛？</p>

——你才看出來嗎？</p>

我缺愛，你才看出來嗎？</p>

沈商年身體發(fā)麻，他的手都跟著顫抖，“陳卷卷……”</p>

你哭什么？</p>

他話甚至都沒有說出來。</p>

下頜忽然被人捧住，柔軟的唇跟著吻了過來。</p>

這次是單純地接吻，不是咬。</p>

他含著他的唇珠，像是品嘗草莓。</p>

先是輕輕咬一口，再吮吸一口。</p>

沈商年整個人都很無措。</p>

他的注意力甚至都不在這個吻上。</p>

不知道從哪里來的水珠一顆又一顆，從他的臉頰滑落，滑到下頜，滴滴答答。</p>

這給沈商年生出一種錯覺。</p>

好像是他自己在哭。</p>

可是他的眼睛干干的，一顆淚都沒有流下來。</p>

所以是誰的呢？</p>

“陳……唔……”</p>

嘴唇被堵住，沈商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p>

陳卷卷，你別哭啊。</p>

我還沒哭呢。</p>

你個小綠茶，哭什么哭？</p>

他有心嘲諷幾句，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p>

房間里響著含糊的水聲。</p>

好不容易被放開，沈商年深吸一口氣，缺氧的感覺逐漸遠離。</p>

他張嘴：“不是，你……”</p>

話再次被打斷。</p>

陳之倦又扯開了他的上衣。</p>

他湊過來咬著他的耳垂，眼淚一顆一顆像是不要錢的水龍頭。</p>

聲音帶著很明顯的脆弱：“我都不要錢，你別去找別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