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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啟靈的目光掃過眾人，在張海客臉上停留半秒。后者突然紅了眼眶——多年不見，族長的風采更勝往昔。</p>

張啟靈朝張隆慶微微頷首，算是回應。</p>

張海客幾人也上前一步單膝跪地：“張?？?張海杏/張千軍萬馬，拜見族長！”</p>

張啟靈眼中閃過一絲波動，記憶深處浮現(xiàn)出童年時與張?？鸵黄鹩柧毜膱鼍啊?lt;/p>

“起來?！睆垎㈧`簡短地說，“你們，為什么來？”</p>

張?？驼f道，“這些年一直在尋找族長，聽到族長的消息，就趕來了?！?lt;/p>

壓力給到張隆慶。</p>

張隆慶：“……”他沒找過族長，這話讓他怎么說。</p>

當年族中大亂，人心渙散。13歲的張啟靈從泗州古城帶回了族長信物青銅鈴鐺，族中順勢將他推上族長的位置。</p>

其他人則有計劃、有步驟、有默契地撤離東北族地，隱匿了起來。</p>

這是最好的安排。</p>

只有張家族長這個身份，才足夠吸引住各方勢力，牽引他們的視線，為族人的轉移和藏匿爭取時間。</p>

族長有他們每一支的聯(lián)系方式，只是很少聯(lián)系他們。</p>

“很多年不見族長，特來拜會?！睆埪c干巴巴地說。</p>

張啟靈平淡地看他一眼，沒有說話。</p>

張隆慶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看著張啟靈懷里的孩子，說道，“族長，這是您的孩子？多大了，叫什么？”</p>

說著朝張德坤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p>

張德坤：“……”您還是別笑了，普通孩子能嚇哭。</p>

張?？偷热艘埠闷娴乜聪驈埖吕?。這孩子長得真喜慶?？纯催@小胳膊，跟蓮藕似的。</p>

這小臉紅撲撲的，眼睛又圓又大，和年畫里面的娃娃似的。</p>

張啟靈：“……她叫張德坤?！?lt;/p>

“你們張家人也太摳了，第一次見到孩子不給紅包的嗎？”黑瞎子“小聲”嘀咕。</p>

張隆慶的臉抽搐兩下，竟真從袖中摸出個鼓鼓的紅包。金線繡的“?！弊只瘟藦埡？偷热说难劬Α@分明是早就備好的。</p>

“乖孩子，拿著買糖吃。”人老成精，這就禮節(jié)，他怎么可能不周全。</p>

“謝謝。”張德坤軟軟糯糯地說道，就像每一個有禮貌的小朋友一樣。</p>

張海客尷尬地摸遍全身，最后摘下手表遞過去。</p>

小女孩卻突然躲到張啟靈頸窩，只露出雙金眼睛：“不要?！?lt;/p>

張?？湍弥龠_翡麗的手，僵直原地。</p>

“不用。有事回吊腳樓說?！睆垎㈧`的話，適時打斷了尷尬的氣氛。</p>

而后轉身率先離開。</p>

走出山體密道時，夕陽的余暉正斜斜地穿過林間的縫隙，在山體上投下斑駁的光影。</p>

張啟靈突然停下腳步。</p>

“小二?！彼穆曇艉茌p，卻讓所有人都為之一頓，“摧毀此處密道。”</p>

“遵命。”</p>

張小二取出青銅鑰匙，走到密道入口處的石壁前，打開另一個不起眼的凹槽。</p>

他將鑰匙插入其中，先是向左緩緩轉動三圈，每轉一圈都能聽到機關齒輪咬合的“咔嗒”聲；接著又向右轉五圈。</p>

“轟——”</p>

石壁背后的山體深處傳來沉悶的轟鳴，腳下的地面開始輕微震顫，幾粒碎石從巖壁上簌簌滾落。</p>

“要塌啦要塌啦！”黑瞎子夸張地捂住耳朵，卻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嘴角還掛著玩味的笑容。</p>

一連串巨石砸落的巨響，密道入口處的石壁，紋絲未動，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里面的密道已毀了。</p>

張小二迅速拔出鑰匙退后幾步，“咔”的一聲輕響，青銅鑰匙自行斷裂成三截，斷面處露出精密的齒輪結構，此刻已經全部錯位損毀。</p>

佩服張家人建造張家樓的手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