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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你們’，”哈利有些愧疚，“我試圖救你，但是人魚——”</p>

“那不重要，我已經——”</p>

“好了，別堵在那了！”龐弗雷夫人不容拒絕地把三個人分開了，再用三張干燥的厚毛毯把他們緊緊包裹了起來，然后精準地把兩杯提神藥劑塞到哈利和阿爾特米亞嘴邊，“把它們喝下去，然后去那邊等成績！”</p>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阿爾特米亞看到了坐在那邊的塞德里克和秋。當然，裁判們也在那邊，卡卡洛夫和巴格曼激烈地交談著什么。鄧布利多和馬克西姆夫人正看著他們的方向，而珀西則是滿臉蒼白地站在一邊。</p>

克勞奇先生仍舊沒有出現(xiàn)。</p>

阿爾特米亞踩著被水浸透的鞋子走了過去，聽到裁判們在商量應該給勇士們什么分數(shù)。就在這時，湖邊傳來了一個高亢粗糲的聲音，聽在耳朵里有點像尖叫。</p>

有著一頭蓬亂的綠色頭發(fā)的人魚們浮在水面上，為首的女性手持一把最大的長矛，剛才發(fā)出聲音的就是她。</p>

鄧布利多頓了一下，然后毫不猶豫地走向水邊，半跪著跟人魚首領交談著。</p>

從兩人嘴里發(fā)出的聲音是同樣的難聽。但鄧布利多面容嚴肅，一邊聽一邊點了點頭。</p>

“鄧布利多會人魚語！”赫敏的語氣里滿是崇拜。</p>

“我也會，”阿爾特米亞說，“你只要學會難聽的尖叫就夠了?！?lt;/p>

赫敏笑著打了一下她的肩膀，但是另一邊卻沒什么反應。阿爾特米亞轉過頭，拍了拍異常沉默的哈利：“你怎么了？”</p>

“嗯？”哈利被嚇了一跳，然后裹緊了那張厚厚的毯子，“……我只是覺得自己有些蠢?！?lt;/p>

阿爾特米亞：“？”</p>

“我是第一個到的，但卻是最后一個上來的?！惫麌@了口氣，“鄧布利多當然不會讓人質喪命，我要是救上你之后立刻走就好了。”</p>

浮出水面的記憶很混亂——阿爾特米亞嗆了水，又全程閉著眼，不太清楚發(fā)生了什么。</p>

“德拉庫爾被格林迪洛襲擊了，”赫敏看了眼芙蓉，壓低聲音小聲道，“她中途退賽了，加布麗是哈利救起來的?！?lt;/p>

“……”阿爾特米亞轉頭去看哈利。</p>

說實話，她一點都不意外。</p>

哈利的頭發(fā)沒有被完全擦干，水珠順著下巴一滴一滴洇進毛毯里。出水時覺得刺眼的天色其實也就跟他的臉色一樣蒼白，呼出的熱氣在鏡片上具象成了起伏的水霧。</p>

阿爾特米亞立刻忘了自己原本想說什么：“你的眼鏡怎么沒有被水沖走？”</p>

“你提醒我了，”哈利低頭解開綁在后腦勺的繩子，順便摘下了眼鏡。他的鼻梁處被壓出了比平時更深的印子，抬頭看向阿爾特米亞的視線有些渙散，“我也不想戴，但鰓囊草治不了近視?！?lt;/p>

此時鄧布利多也站了起來，在看臺的喧鬧聲中走了回來：“在公布分數(shù)之前，我覺得應該先開個會議?！?lt;/p>

他帶著裁判們走向一邊，哈利的神色看起來也更加懊惱了。</p>

“沒關系，”阿爾特米亞又緊緊地抱了他一下，“你從人魚的手里救走了兩個人，我打賭對付它們就跟對付巨烏賊一樣困難?！?lt;/p>

“還好，”哈利蒼白著臉笑了一下，輕輕拍了拍阿爾特米亞的肩膀，“人魚只是害怕我的魔杖，對付它們比巨烏賊簡單多了?！?lt;/p>

“這不簡單，”阿爾特米亞認真道，“你很厲害，哈利?！?lt;/p>

“好吧，”哈利呼出了一口氣，“如果你這么認為的話。”</p>

“你救了她，盡管她并非你的目標。”一個聲音響起，哈利松開手，轉頭看向一臉認真的芙蓉。</p>

她的身形十分高挑，幾乎要跟安吉利娜一樣了。</p>

“……不用謝。”哈利的嘴角往下撇了撇，但還是用同樣認真的口吻回道，“因為我現(xiàn)在已經開始后悔了。”</p>

他回想起在湖底第一眼看到并排綁著的阿爾特米亞和另外三個女孩的畫面，真希望回到過去讓自己別多管閑事。</p>

芙蓉卻搖了搖頭，走近一步親吻了兩下哈利的臉頰。她接著又轉向阿爾特米亞，捧著她的臉在同樣的位置落下了兩個吻。</p>

兩人同時呆住了。</p>

“謝謝你把別人的珍寶也當作珍寶，”芙蓉最后用力地抱了他一下，“你是個好哥哥，愿梅林一直眷顧你?！?l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