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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清流陣營中也陷入了難言的寂靜。</p>
霍綱手持那道御批,眉頭緊蹙,眸光深沉。他從未想過,這位年輕帝王,竟能在新黨如此洶洶攻勢中,早已做出自己的裁斷。</p>
“昨日便批……”他喃喃重復(fù),仿佛怕自己看錯了字。</p>
“怎么可能……”郭儀亦是低語,他先前雖已有所感動,可聽聞這御批落款,卻依然震驚得無以復(fù)加。</p>
許居正站在最末,他神情肅穆,仿佛一塊沉石杵在原地。</p>
他緩緩開口,聲音輕到幾不可聞:“昨日……也就是說,在魏瑞進(jìn)殿之前,陛下早已——”</p>
“打算用他?!?lt;/p>
這一句話說完,他微微抬頭,望向御階上那位靜坐龍椅之上的少年天子。</p>
只見蕭寧神情依舊平淡,正慢慢撫正御袍,指尖未有絲毫動搖。</p>
——他并未在意群臣之震驚,也未看新舊兩派的表情。</p>
他只是平靜地坐在那里,宛如九天之上,早知風(fēng)雷幾何。</p>
許久,許居正的唇邊忽地泛起一抹難以言喻的神情。</p>
是敬佩,是震撼,是一絲絲微不可察的欣慰。</p>
他緩緩低下頭,輕聲道:“是我……小看他了?!?lt;/p>
一旁的郭儀亦長出一口氣,目光之中,已有動容:“他……并非無知少年?!?lt;/p>
“他……比我們誰都看得清?!?lt;/p>
清流眾人紛紛從震驚中回神,一個個眼神復(fù)雜至極。</p>
從震驚,到驚喜,再到敬畏。</p>
他們原以為,魏瑞的任命,是天子被情緒裹挾之舉,是臨時(shí)感動之決定。</p>
可如今他們才明白——</p>
那是一個籌謀已久的判斷,是一個深思熟慮的落子。</p>
魏瑞,不是意外。</p>
是刀,是劍,是雷霆一擊!</p>
……</p>
在殿中兩方沉默之間,魏瑞也看到了那道御批。</p>
他站在百官之中,猶如一座孤峰,但此刻卻感到腳下似有微風(fēng)扶持。</p>
他低頭望著那朱批上落款的日子,望著那工整卻不失鋒意的筆跡,一瞬間,竟如雷擊心神。</p>
“昨日……”他喃喃低語。</p>
“昨日……便寫下了么?”</p>
“那就是說——”</p>
“并非我進(jìn)殿之語動了他心?!?lt;/p>
“而是他……早已為我,留出一席之位?”</p>
魏瑞只覺胸腔間一陣悶響,一如深夜聽到戰(zhàn)鼓突鳴。</p>
他生平第一次,在朝堂之上感到了一種名為“動容”的情緒。</p>
他不是不知自己是什么人。</p>
他是魏瑞,是三朝老臣,是“魏筆架”,是“太直之臣”,是“不便之才”。</p>
他在朝堂中活了一輩子,卻從未真正“登堂”。</p>
可今日,少年天子,給了他一個最不可能的位置——中相!</p>
并且,不是感情之舉,而是深思熟慮之后的命定落子。</p>
“他……早就算好了。”</p>
“他早就……要用我了?!?lt;/p>
魏瑞望著那道批書,忽覺眼角有些發(fā)澀。</p>
他本以為,自己只是這朝堂最后一張古紙,終會被焚盡歸塵。</p>
可如今——</p>
那位少年,卻把他重新鋪在了案上,立于朝心。</p>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shí),心中一念悄然成形。</p>
“若這世上,還有君王信我?!?lt;/p>
“那我魏瑞——便絕不負(fù)他。”</p>
太和殿內(nèi),朝鐘尚未停歇的回音尚在空中蕩漾,回響在這金碧輝煌的高殿之內(nèi),如同沉鐘擂心,沉沉壓住了每一位朝臣的心頭。</p>
就在群臣仍沉浸于魏瑞中相一職所帶來的驚雷之中,立于御階之上的蕭寧卻已緩步而起,拂了拂袖角,俯視大殿,聲音清朗,帶著一如既往的淡漠和清冷:</p>
“朝議繼續(xù)。”</p>
他微頓,目光掃過滿堂群臣,道:“三相之任,已定其二。接下來——”</p>
“再議一職?!?lt;/p>
眾臣不由得精神再繃,前排黃門內(nèi)侍已然高呼:“肅靜——”</p>
殿內(nèi)頓時(shí)鴉雀無聲。</p>
蕭寧緩緩?fù)鲁鏊淖郑曇羝椒€(wěn)、卻字字帶重:</p>
“大相之位。”</p>
這一刻,殿中諸臣齊齊變色。</p>
不僅新黨群臣震驚不已,便是清流之中,一些老臣也面面相覷,一時(shí)怔然失語。</p>
“大相?”有人忍不住低聲呢喃。</p>
大相一職,乃三公之首,雖位列宰輔之上,卻不涉具體政務(wù)。</p>
自太祖開國以來,大相為國之元老象征,常由三朝重臣、道德高望之士出任,職責(zé)雖少,卻尊重極重。</p>
更多時(shí)候,大相是皇帝治國方略中“以德鎮(zhèn)綱”的一環(huán)。</p>
可今日,竟連大相一職,也要——更動?</p>
大相之位!</p>
那可是僅次于三公三卿之上的一柄權(quán)柄之首,領(lǐng)司百官、綜核庶政,若說三相乃柱國棟梁,那大相便是這棟梁之上的桁桷,是整個朝政的定盤星!</p>
可現(xiàn)在,陛下竟也說,要動大相?</p>
一時(shí)間,無論新黨還是清流,心頭皆是掀起驚濤駭浪。</p>
清流這邊反應(yīng)最為強(qiáng)烈,甚至比中相之變時(shí)還要更加劇烈!</p>
霍綱眉頭猛地一皺,下意識回頭看向身側(cè)的郭儀。</p>
只見那位素來端凝穩(wěn)重、威儀自持的老臣,此刻整個人卻仿佛僵在了原地,面上雖還維持著沉靜,可眼中神色卻難掩震驚與……一抹茫然。</p>
郭儀。</p>
現(xiàn)任大相。</p>
西北出身,三朝元老,履歷清正,為人沉毅,素來不與人爭權(quán)奪利,在眾清流眼中,是可與許居正、霍綱并肩齊名的中樞砥柱。</p>
可此刻,竟也要動他?</p>
“怎么會……”邊孟廣低聲喃喃,神色間滿是不解。</p>
霍綱卻已快步趨前一步,拱手而出,低聲道:“陛下,大相乃朝綱根骨,動之非同小可,不知……陛下所言‘更動’,是欲罷免,還是另有所用?”</p>
他話語盡量平和,卻掩不住語氣中那一絲試探與不安。</p>
而在他身后,許居正神色依舊沉靜,只是眼底那微不可查的暗色,也隨著“動大相”三字浮現(xiàn)。</p>
郭儀,他太熟了。</p>
此人素來以守中為道,從不逾矩。</p>
今日早朝雖已動三相,卻未聞他有任何反駁或言語,依舊是沉穩(wěn)如山,一言不發(fā),安坐在百官之中。</p>
若要動他,理由何在?</p>
許居正微微皺眉。</p>
“陛下……”霍綱再開口,欲言又止,眼中終是帶出一絲焦急。</p>
“郭大相,素來忠直,三朝以來,掌樞一任未曾越權(quán),亦無黨爭之行,老臣斗膽,請陛下三思。”</p>
言罷,他退回隊(duì)中。</p>
可這句話,卻像是一道悶雷,頓時(shí)在清流中掀起低聲嗡嗡的議論之聲。</p>
“為何要動郭大人?”</p>
“他素來清譽(yù)無暇,與黨爭不涉,莫非也被歸為‘舊人’了?”</p>
“許中相剛?cè)?,若連郭大人也被罷,朝綱還剩幾人是清流出身?”</p>
清流陣營中,一股難以言說的壓抑情緒再度卷起,甚至一部分人臉上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悲色。</p>
他們原本已因魏瑞之任而重新燃起的微弱希望,如今又一次被這突如其來的“大相之動”打得支離破碎。</p>
“連郭大人也要動……”</p>
“那這清流,還剩什么?”</p>
人群之中,一道顫聲響起。</p>
那是最年輕的翰林言官之一,面色煞白,手掌在袖中緊握成拳,卻止不住地發(fā)顫。</p>
而此刻,站在最前排的郭儀,終是動了。</p>
他向前一步,拱手低頭,沉聲道:</p>
“陛下若覺老臣不稱大用,自當(dāng)聽旨退位?!?lt;/p>
“臣無所求,亦無所怨?!?lt;/p>
他話語平穩(wěn),一如既往地沉著冷靜,甚至毫無情緒起伏。</p>
可朝中所有人都聽得出,這份“平靜”之下,是一種老臣將死、萬念俱灰的無力與落寞。</p>
哪怕他未曾被罷,只是聽聞陛下要“動大相”這三字,他便已準(zhǔn)備退位。</p>
他不爭,他不語。</p>
甚至連一句為自己辯駁的話都未說。</p>
只是一躬到底,以一顆無怨之心,準(zhǔn)備從廟堂之上,悄然謝幕。</p>
而站在旁側(cè)的邊孟廣、霍綱等人,則皆是眉頭緊皺,眼中憤懣之意再難壓抑。</p>
“此舉……太過了!”</p>
“動三相,已是大事,若再動郭大相,那豈不是要將整個中樞一網(wǎng)打盡?”</p>
“難不成,陛下真的以為清流之臣,全皆不堪大用?”</p>
邊孟廣一拳緊握,指節(jié)發(fā)白。</p>
他此刻剛剛升任左相,尚未來得及喜悅,便被眼前這一幕澆了個透心涼。</p>
若今日連郭儀都要下位,那這左相之職,于他而言,又有何意義?</p>
霍綱則神色肅然,一雙老眼死死盯著蕭寧。</p>
他曾相信過這個年輕人,也為其出力不少,可此時(shí)此刻,他卻只覺,自己的信任似乎……要崩塌了。</p>
“太狠了?!彼吐暤?。</p>
“太絕了?!?lt;/p>
另外一邊。</p>
大相之位要有改動之言一出,王擎重眉心驟然緊鎖。</p>
他是大堯新黨之主、政務(wù)之中樞,怎會不明白這句“再議大相”,意味著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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