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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中人,神色或倦或憂。</p>
新黨之人,面含笑意,目光熠熠。</p>
而更多的中立者,望向那尚未開啟的太和殿大門,眼中卻只有一抹深深的期待——</p>
今日的早朝,將是分水嶺。</p>
而那位坐在九重金闕之上的帝王……</p>
他將會(huì)如何選擇?</p>
“鳴鐘!”</p>
殿前禮官高聲一令,內(nèi)侍舉杖擊鐘。</p>
清音三響,猶如沉雷滾過。</p>
金鑾大道上,朝風(fēng)吹起,旌旗獵獵。</p>
而那通往朝堂之門,已經(jīng)緩緩開啟。</p>
晨光之下,太和殿前已列滿文武百官,身披朝服者各自肅立,旌旗輕拂,風(fēng)聲未止。</p>
就在金鐘啟奏之際,王擎重率先出班,躬身一禮,高聲啟奏:</p>
“陛下!”</p>
“今日之朝,乃改風(fēng)月終章?!?lt;/p>
“新政既啟,諸多法令皆待裁定,官制人事更當(dāng)厘清。臣斗膽啟奏一事,望陛下明察!”</p>
此言一出,眾臣盡皆側(cè)目。</p>
新黨中人面露異色,暗自整衣,有人手心已沁出薄汗,卻又忍不住昂起頭來。</p>
王擎重聲音不疾不徐,卻字字鏗鏘:</p>
“臣所奏者,乃——相位空缺之議!”</p>
蕭寧眉頭不動(dòng),只是淡淡一句:“講。”</p>
王擎重立于殿中,語氣忽然轉(zhuǎn)沉:</p>
“陛下登基已滿三載,改風(fēng)新政卓然成效,朝綱逐漸歸正,百官亦趨整肅?!?lt;/p>
“然中相許大人,任職既久,雖有勞苦之功,卻于新政之議常執(zhí)保守之見,與今時(shí)國情多有齟齬?!?lt;/p>
“近日更屢有阻撓新法之舉,官吏交章不前,省部制衡失度,致令朝堂人事調(diào)配屢有滯礙?!?lt;/p>
“臣斗膽請奏——陛下應(yīng)審慎察察,衡其功過,裁斷中相去留。”</p>
此語一出,如雷震宮闕。</p>
殿上眾臣嘩然不語,唯有新黨官員目露欣喜,似早有準(zhǔn)備。</p>
清流一側(cè),許居正神色不動(dòng),只是眼底沉沉如海,未發(fā)一言。</p>
霍綱目光一凜,邊孟廣幾欲出言,卻被身旁人微微攔住。</p>
此刻——</p>
林志遠(yuǎn)亦從容出列,緊隨其后躬身啟奏:</p>
“陛下,臣附議王尚書之言?!?lt;/p>
“許中相雖舊德在身,但于當(dāng)今之世,不通時(shí)務(wù),未能順應(yīng)國改之道?!?lt;/p>
“臣等所推新法,皆為便民利國之制,然多被其阻于案前,久拖不議,實(shí)有損大堯之興。”</p>
“今朝局鼎新,法治需新,百官需振,臣請——罷許居正中相之位,擇賢而用,以應(yīng)新政之責(zé)!”</p>
緊接著——</p>
“臣附議!”</p>
“臣亦請陛下慎斷相位!”</p>
“許大人守舊不通,執(zhí)政日久,阻力甚多,非陛下新政所宜!”</p>
殿內(nèi),新黨屬官紛紛出班,接連而出,聲音如潮。</p>
一時(shí)間,大半朝堂跪拜在殿中中央,朗聲呼請罷相之令。</p>
此情此景,仿佛鐵證如山、聲勢如虹。</p>
許居正依舊站立,面色冷靜,只是背脊愈發(fā)挺直。</p>
邊孟廣咬牙,終是忍不住出聲:</p>
“荒謬!”</p>
他一步上前,厲聲道:</p>
“你們這些人,所推所謂‘新法’,皆是藏刀于繡,掩利于文!”</p>
“今日罷相,明日誰敢言政?”</p>
“朝堂豈是你們這些宦官文吏所能左右?!”</p>
他語音剛落,便被林志遠(yuǎn)冷笑一句打斷:</p>
“邊大人莫非忘了自己昨日之言,陛下當(dāng)場斥責(zé)者是誰?”</p>
“舊派若再抱殘守缺,遲早拖累天下!”</p>
許居正緩緩抬手,止住邊孟廣言語,向前一步,躬身俯首:</p>
“陛下?!?lt;/p>
“臣不言功?!?lt;/p>
“只言——心?!?lt;/p>
“臣未敢妨政,更未妄阻改法。所奏所議,不過謹(jǐn)慎二字。”</p>
“若陛下真認(rèn)為,臣已無可用之地——”</p>
“臣……唯聽圣斷?!?lt;/p>
他聲音不高,卻有如鐘鳴殿堂,殿內(nèi)眾臣無不側(cè)耳聆聽。</p>
蕭寧面容不動(dòng),右手緩緩扶著扶手,眸光如沉江。</p>
他沉默良久,未發(fā)一語。</p>
空氣之中,仿佛連呼吸聲都已凝滯。</p>
那一道道跪伏于地的身影,那一道道挺立如松的老臣,都在靜待天子的一言之?dāng)唷?lt;/p>
此刻——</p>
太和殿之中,只等九五開口。</p>
日光透過太和殿高懸的飛檐,在金色龍紋之間投下一道道光影交錯(cuò)。</p>
殿內(nèi)靜得出奇,連幾只懸掛在高處的金鈴也一聲不響,只余殿外春風(fēng)輕掠,隱約傳來一陣晨鐘回響。</p>
那鐘聲未落,御座之上,那身披玄金冕服的年輕帝王,緩緩抬起了頭。</p>
他的眼神,穿透層層香煙與朝服之間的列陣,平靜地望向殿中。</p>
這時(shí),蕭寧輕輕一笑。</p>
那一笑,不帶怒意,不含譏嘲,甚至沒有一絲波瀾。</p>
卻仿佛一柄利刃,在靜水之下輕輕一攪,瞬間令整座朝堂氣息變幻。</p>
“此事?!?lt;/p>
“諸位昨日,已曾提過。”</p>
聲音不高,卻清晰如山中泉鳴。每一個(gè)字落下,仿佛都擊打在了眾臣的心上。</p>
“朕思量了一夜?!?lt;/p>
“已有答案?!?lt;/p>
殿中原本屏息以待的新黨之人,面色陡然一緊。</p>
而清流之中,一些本已垂首無語的老臣,此刻卻抬起了頭。</p>
所有人的目光,在這一瞬,齊齊落向了御座之上。</p>
御座上,少年天子穩(wěn)然端坐,身披玄金,眉眼未動(dòng),神情清朗,仿佛春山靜雪,萬仞不驚。</p>
這一刻,沒有誰再敢輕視這個(gè)年僅弱冠的帝王。</p>
不知是誰在心中一顫——今日的陛下,似乎,與昨日,已然不同。</p>
他的身姿依舊清瘦,并未有北地將軍的鐵軀;聲音亦無怒雷奔涌,甚至溫文若水。</p>
可偏偏,那種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的沉定,從容,自信,無聲壓倒了整個(gè)朝堂。</p>
他沒有怒視臣子,沒有拍案喝斥,沒有呼喝呵斥——</p>
只是這樣平靜地坐著,靜靜地說出那句:“已有答案?!?lt;/p>
可在這八個(gè)字落地之后,所有人的心神,卻不由自主地緊繃起來。</p>
因?yàn)樗麄兌几惺艿剑鞘且环N極致的掌控。</p>
是帝王之心,深藏不露之后的鋒芒初顯。</p>
是那把原本沉于鞘中的劍,在晨曦之下,終于輕輕露出了半寸鋒芒。</p>
王擎重抬起頭,想說些什么,卻被那淡淡一笑所定住。</p>
他看見的是蕭寧的眼——那一雙清澈、沉穩(wěn),卻仿佛藏著江河山岳的眼。</p>
不再是昨日的順從與沉默,不再是前日的迷惘與揣度。</p>
而是如同登臨絕頂之后,俯瞰群山的那種目光。</p>
蕭寧緩緩起身,身姿筆挺如山中青松,冕服隨動(dòng)作微動(dòng),金邊龍紋宛如活物,微微浮光流轉(zhuǎn)。</p>
他的每一個(gè)動(dòng)作都不急不緩,卻仿佛早已掌控全局。</p>
就連那些本就站在他身后的清流臣子們,在此刻也忽然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p>
他們曾見過少年天子在朝堂上的沉默,也見過他被新黨壓制時(shí)的無奈與壓抑。</p>
可這一刻,他們才意識(shí)到,自己過去看到的,或許只是冰山一角。</p>
現(xiàn)在展現(xiàn)出來的這個(gè)人,才是真正的——天子之姿。</p>
許居正站在班中,看著那道挺立不動(dòng)的身影,心頭亦是不由一震。</p>
他在朝堂多年,看過太祖怒火如雷,見過先皇深沉如海,也見過無數(shù)王公貴胄自持禮儀與威嚴(yán)。</p>
但他從未想到,有一日,那個(gè)曾在殿外隨他默然聽政的少年,會(huì)在他尚未出言之時(shí),以一語之輕,震懾全局。</p>
許居正閉了閉眼,心中某種模糊的重量,忽而落地。</p>
他忽然有些明白,昨日那句“明日再議”,或許,并不是猶豫。</p>
而是蓄勢。</p>
清流中人眼神一一聚焦,一瞬間,竟無人再低頭。</p>
而新黨一列,卻自王擎重起,似有幾人目光開始閃爍不定。</p>
林志遠(yuǎn)低垂著頭,他的眼中一絲狐疑正在逐漸化作警惕。</p>
他想不明白,昨日尚還周旋斡旋的蕭寧,為何今日氣度判若兩人。</p>
難道他早已……</p>
不,不可能,這廝肯定是在裝腔作勢罷了!</p>
這只是一個(gè)姿態(tài)。</p>
他在安撫舊臣的情緒。</p>
他不可能……</p>
可他的思緒尚未定下,那上方的蕭寧卻又忽地一抬眼,目光橫掃殿前左右。</p>
那目光中沒有喜怒。</p>
卻足夠讓所有人閉上嘴,噤若寒蟬。</p>
“朕,已思量?!?lt;/p>
“今日之朝,亦是‘改風(fēng)’最后一朝?!?lt;/p>
“既為風(fēng)起之日,諸位……不妨拭目以待?!?lt;/p>
聲音淡淡落下,卻如山風(fēng)破竹。</p>
這一句,未明言破,但氣勢已足。</p>
所有人都聽懂了——</p>
他,心中已有所決。</p>
不需你言,不需你議,更不需你來擺布。</p>
這一刻,太和殿之上,數(shù)百朝臣看著那一襲玄衣金冕的身影,忽然齊齊生出一種錯(cuò)覺。</p>
他們仿佛不是站在一個(gè)尚未及弱冠的帝王面前。</p>
而是面對一位久歷風(fēng)霜,閱盡朝局、洗盡鉛華的天子。</p>
他的眉眼間沒有憤怒,也沒有得意。</p>
可他眼中那份坦然與沉定,那種如履山河的自信,足以讓所有人都為之屏息。</p>
王擎重心中一凜,林志遠(yuǎn)神色微變。</p>
而清流三公卻忽而心頭微震,胸中驀然涌起一股難以言說的熱意。</p>
霍綱低聲喃喃:“為什么,我突然覺得,之前的陛下,回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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