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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的視線在他們身上來回掃視，帶著幾分審視。</p>

直到陸衡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黑色的門禁卡，在閘機上輕輕一刷。</p>

滴——歡迎光臨</p>

保安的表情瞬間從審視變成了恭敬。</p>

電梯平穩(wěn)上升，數(shù)字飛速跳動，最終停在了“88”。</p>

叮。</p>

電梯門向兩側滑開。</p>

眼前豁然開朗。</p>

整整一層，空無一物，卻又滿得溢出來。</p>

滿眼都是透過三百六十度落地窗灑進來的陽光，滿眼都是腳下如積木般渺小的帝都城景。</p>

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倒映著頭頂復雜的金屬頂燈結構，空曠得能聽到回聲。</p>

奢侈。</p>

這是唯一的形容詞。</p>

“行了，都別站著了?！?lt;/p>

林默率先走了進去，皮鞋踩在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p>

“自己轉轉，挑個喜歡的位置，以后那就是你們的地盤?！?lt;/p>

他對著還在發(fā)愣的三人揮了揮手。</p>

“想怎么改造，自己跟老陸說，他報銷。”</p>

周敘白推了推眼鏡，走到窗邊，俯瞰著腳下的車水馬龍，整個人似乎還處在一種不真實的眩暈中。</p>

陳麥則有些手足無措，只是貼著墻邊，小心翼翼地走著，仿佛怕踩壞了這昂貴的地面。</p>

林默突然想起了什么，轉身看向陸衡。</p>

“老陸，再交給你個活?！?lt;/p>

陸衡正掏出手機對著窗外拍照，聞言抬起頭。</p>

“斗音號、快牛號，所有短視頻平臺，用‘404律師事務所’的名字去注冊官方賬號?！?lt;/p>

林默的語速不快，但很清晰。</p>

“以后，我們可能要進行直播，也需要一個宣傳的出口。”</p>

“小事?！?lt;/p>

陸衡比了個“oK”的手勢。</p>

林默不再管他們，獨自一人踱步到了整個大平層的西南角。</p>

這個位置的視野并非最佳，甚至有些偏。</p>

但他只是站在那里，目光穿透玻璃，望向遙遠的西南方向。</p>

那里是西陵省。</p>

是高家的地盤。</p>

也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所有噩夢開始的地方。</p>

若不是高衛(wèi)那個老東西和他那個無法無天的兒子，自己或許根本沒有機會站在這里。</p>

仇，不能忘。</p>

林默單手插兜，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這座鋼鐵森林。</p>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視頻電話。</p>

屏幕亮起，韓清略顯疲憊的臉出現(xiàn)在畫面中，背景是她那間堆滿卷宗的辦公室。</p>

林默將手機鏡頭調(diào)轉，對準了窗外無垠的城景，再緩緩掃過空曠到能開運動會的整個樓層。</p>

“韓大律師，最后一次機會。”</p>

他的聲音通過聽筒傳過去。</p>

“考慮一下，換個地方辦公？”</p>

韓清看著屏幕里的景象，沉默了幾秒。</p>

她揉了揉眼睛，視線回到自己面前的文件上。</p>

“恭喜開業(yè)?！?lt;/p>

她的聲音平靜。</p>

“但我這邊，也挺好?！?lt;/p>

“行?！?lt;/p>

林默收回手機，鏡頭對準自己。</p>

“404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lt;/p>

他掛斷了電話。</p>

四人沒在空曠的辦公室里多待，直接回了學校。</p>

正值午飯時間，法學院的食堂里人頭攢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