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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lt;/p>

“她是誰？”</p>

孝陵衛(wèi)個個都是精挑細選的人，跟錦衣衛(wèi)一樣可以世襲，所以兩邊相互都透著火藥味，更何況這一次的案子發(fā)生在皇陵，讓孝陵衛(wèi)的名聲有損，所以錦衣衛(wèi)的到來是在他們臉上打了一巴掌。</p>

領(lǐng)頭的孝陵衛(wèi)用懷疑地目光打量著沈婳。</p>

沈婳沒等衛(wèi)拾柒開口，回了一句，“驗尸的?！?lt;/p>

“那你是錦衣衛(wèi)的人，還是刑部的？”</p>

陸沉舟見情況不妙，于是上前打掩護，笑道：“我的，我的人?！?lt;/p>

領(lǐng)頭的孝陵衛(wèi)見陸沉舟說話也不再為難，畢竟之前周正打過招呼。</p>

待孝陵衛(wèi)離開后，沈婳跟著陸沉舟來到案發(fā)的大坑，離大坑不遠處搭建了兩個廬帳，分別有官差守著。</p>

“先看看尸體。”</p>

“她真會驗尸??？”</p>

衛(wèi)拾柒心里一直不相信沈婳會驗尸，所以才提出這個問題。</p>

陸沉舟聳了聳肩，“或許等會兒就知道了?！?lt;/p>

進入廬帳前沈婳突然停住腳步，她將目光投向大坑，似乎大坑處有什么東西在喚她。她放下手中剛掀開的簾子，繼而走向大坑，身后的兩人不明所以只好跟著。</p>

“叮，叮，叮?！?lt;/p>

布袋子里的銅鈴鐺響起，這一次不似在醫(yī)館，是不停的響。鈴鐺的聲音格外清脆，仿佛要覆蓋了整個皇陵。</p>

沈婳將銅鈴鐺從布袋里取出，附在耳旁輕聲道：“老伙計，你想說什么？”</p>

只見鈴鐺突然停聲，繼而又輕輕‘?！藘陕?。</p>

這一幕引來所有官差的目光，包括孝陵衛(wèi)，指揮使周正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廬帳外。</p>

“她在做什么？”</p>

周正問陸沉舟。</p>

陸沉舟噓了一聲，“周指揮使，咱先看，等會兒再問?！?lt;/p>

沈婳腳下突然一躍，陸沉舟和衛(wèi)拾柒以為她是腳滑，嚇得趕緊跑過去，結(jié)果定睛一看沈婳完好無損的在坑里，低著頭像是在找什么東西。</p>

“來人，掌燈。”</p>

陸沉舟想著坑里太黑，出于好心，結(jié)果被沈婳兩個字‘不用’給直接打斷，瞬時有些懊惱，但人是自己求回來的，只好受著。</p>

沈婳蹲在坑里，本就穿著黑衣，坑上面的人完全看不清她在里面做些什么。</p>

片刻，坑里傳來沈婳的聲音。</p>

“下來幾個人。”</p>

陸沉舟和衛(wèi)拾柒聽到沈婳發(fā)話，立馬掉進坑內(nèi)，周正也緊隨著。</p>

“這兒？”</p>

陸沉舟將手里的火把照向沈婳指的位置，看到的是一個頭大的洞口。</p>

“這么大的洞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p>

衛(wèi)拾柒發(fā)出疑問。</p>

這時沈婳舉起一只滿是泥的手，“我剛挖的?！?lt;/p>

周正從背后提醒道：“這是個盜洞，這就說通了，為何能在孝陵衛(wèi)巡邏下仍然可以埋尸，想必是個盜墓高手，能挖出這樣的坑，還能夠?qū)⑹畮拙呤w運進來?！?lt;/p>

“盜墓賊啊，周指揮使，現(xiàn)在需要你的人將這盜洞拓開，然后看看通向何處?！?lt;/p>

陸沉舟意味深長地看向周正。</p>

周正沒有推辭，安排了幾個孝陵衛(wèi)拿來工具順著盜洞探下去。</p>

廬帳中沈婳將手洗凈，帶上大夫常用的手套和遮口鼻的布罩，掀開遮尸布的瞬間一股尸臭味襲來，但在她臉上不見任何波瀾。陸沉舟和衛(wèi)拾柒兩人捂住口鼻四目相對，似乎在說這么臭的味道竟然能如此淡定，確是有些本事。</p>

“竟然沒有尸體斑？”</p>

沈婳呢喃道。</p>

陸沉舟從身上拿出一個帕子，還是一個女人的帕子捂住口鼻，聽到沈婳的疑問，忙上前回道：“之前仵作也是這么說的。”</p>

沈婳的目光在陸沉舟的帕子上停留了一眼，隨即不再理會。</p>

“活著的時候被人砍下頭顱，沒有尸斑，都是習(xí)武之人?！?lt;/p>

說完，沈婳朝著衛(wèi)拾柒擺手示意。</p>

衛(wèi)拾柒靠近跟前，問道：“怎么了？”</p>

“我剛才說的不需要記下嗎？”</p>

“記，記，記?！?lt;/p>

衛(wèi)拾柒連說了三遍。</p>

“等等，你說他們都是習(xí)武之人，是怎么確定的？”</p>

沈婳沒有理會，看完所有的尸體之后，從布袋里取出一些刀具，足足有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刀，剪刀，縫合的線擺在尸體旁，然后發(fā)話，“打盆水進來。”</p>

陸沉舟跟帳外的官差示意。</p>

只見沈婳拿了一把刀在磨刀石上磨著，衛(wèi)拾柒弱弱地問道:“你這是要開膛？”</p>

沈婳“嗯”了一聲，隨后聽到東西被劃破的聲音。</p>

尸體的胸口出現(xiàn)一條長蛇狀的口子，沈婳將刀放在一旁，右手伸進膛內(nèi)摸索著。這一些列的動作就好像變戲法的讓看客將手伸進布袋子挑選東西一樣，只是布袋子出來的是驚喜，而沈婳掏出來的卻是一個黏糊糊的東西，還連著腸子。</p>

陸沉舟雖是刑部官員，從未見過此等景象，難免有些不適應(yīng)。衛(wèi)拾柒倒是好些，畢竟錦衣衛(wèi)出身，但也沒好到哪里去，兩個人下意識的往賬門方向挪了幾步。</p>

沈婳在十幾把刀里挑了一把極細長的刀，在取出來的東西上面有開了一個口子，掰開后在鼻處聞了聞，然后放下，就這樣連續(xù)開了幾具尸體的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