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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動不已

我那時的經(jīng)濟是相當困難的。每月幾十塊錢的工資，負責老幺讀初中，還要買幾百元的地方建設債券，就是修大型水力發(fā)電站集資，一年下來入不敷出。后來，幺妹來學校讀職高，更是要打緊開資。要不是老向把校辦工廠辦好，發(fā)一些福利補貼，真是養(yǎng)活不了自己，更別談耍女朋友。我當時差點就把顏艷抓在手里了。迫于無奈，我沒有更好的辦法想自己盡快走出困境，便想到接受向校長的建議，接納顏艷。</p>

放暑假那天，校辦廠司機要跟縣城食品廠送貨，問向校長有沒有行李帶回家，可他就順便把我和顏艷叫上車進城。這雙排座車子，五個位置，老向坐在副駕駛，跟司機聊天，我和顏艷只好坐在后排，中間空起，我們在校長面前沒有一句話交流。自從那次深夜在院墻外欣賞夜景后，就沒有一直沒有機會談心。在舞廳里，顏艷封閉自己，不參與跳舞，一門心思欣賞別人的舞姿。男子們請他跳，總是推脫說自己不會，偏偏又不學。我也沒有膽量和興趣教她，別人可能不好勉強。我估計她對我一往情深，可我就是打不起精神。</p>

到了縣城后，我們在車站先下車，顏艷的家就在車站旁邊。向校長還要去老城區(qū)代交一份文件，他叫我們就不陪同了。顏艷請我到她家玩，我沒有拒絕。第一次見到她的家人，我沒有緊張感，可能是因為我沒有太在意他們的感受，抱著對顏艷無所謂的態(tài)度。那一夜，他們父母把我當作女兒的男朋友，招待特別熱情，還整理了一間獨立房間，讓我高興地住下來。晚飯后，她媽說：你們好久沒有回城了，出去轉轉，看看城市夜景。我們一路下行來到一公里外的西門操場，沿邊逛了一圈后，感覺太熱了，便在長滿雜草的西北一角席地而坐。這里沒有路燈，漆黑一片。要不是因為穿的白色連衣裙，受到遠處散光映照，好費勁都看不到她人在哪里。</p>

在這樣迷人的夏日夜晚，她不自覺地靠過來，離得只有幾層布那么近。本來就相隔薄薄的幾層布，散發(fā)著熱量，火辣辣的氣息。此時，有一對人過來了，穿著短褲，轉圈圈。不好了，她們是同性，再靠近一點，我認出來了，她們是兩姐妹。我想回避，便輕輕離開顏艷，她卻不愿意松手，反而貼得更緊更緊，整得我不知所措。沒有辦法，只好將頭偏移九十度。</p>

這顏艷哪里知道這兩位女性是誰呢，所以毫不在意她們的靠近。我緊張之余，觀察來者的動靜。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兩姐妹居然把手電射到我們腳邊，那反光自然就讓她們認出了我是誰了。</p>

賈家姑娘秀兒妹子一聲喊道：哥，你怎么在這里？</p>

這一聲劃破夜空，打破了這里難得的寂靜。我再沒有辦法逃避.。只好掙開顏艷，立即站起來，上前幾步，跟她們打招呼，應對一時的尷尬。</p>

老大賈英帶有酸溜溜的味道說：怪不得幾個月沒有來我們家，也不找人玩了，原來另有新歡，是不是？</p>

秀兒妹子接口說：有了美女陪，就不跟來往，一句話都說，不地道喔，哥子。</p>

我搖了搖頭：沒有的事，你們可能誤會。</p>

我指著顏艷介紹：她是我們學校辦公室的同事，好久沒有回來了，今天第一次轉路。</p>

秀兒說：這是你的自由，不用多解釋。人都抱在一起了，還說是第一次，應該是好多次吧？</p>

我感覺自己理屈詞窮，有口難辯。甚而越說越?jīng)]有道理，爽性就閉嘴，冷處理一陣看看。</p>

顏艷也站起來，看見我難為情的樣子，想跟我解圍，便說：你們兩個是誰呀？難道我跟帥哥散個步，你們也要管嗎？是不是管得太寬了吧。</p>

秀兒妹子靠近顏艷，揮手準備打人，差點出手時，我上前隔在他們一觸即發(fā)的兩個女人之間，攔住秀兒妹子說：對不起，妹子，以后再也不敢了，請原諒。秀兒看在我的面上，一下就消氣了，嘴不饒人地說：什么東西，不屙汃稀屎照照，還想搶男人，沒門。走，姐，我們回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