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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情困

要說冷江山老師考研的動力來源于窩窩店老板的刺激，讓他產(chǎn)生了一股強大的動力，那么還有一位姓龍的青年老師，他叫龍紫云，為什么在那樣差的基礎(chǔ)上，卻雄心勃勃要義無反顧地堅持走這條崎嶇的山路呢？</p>

龍紫云家庭條件要比冷江山好一些。我原來以為只有冷江山在準備考研，可后來的一個黃昏，我從校門外的國道轉(zhuǎn)路回來，再從大門右邊下幾步梯子，走一條便道，也就是大魚塘邊的長有小草的坎子上，來到這片矮矮的土丕瓦房，看望一位才從鐵釘附近調(diào)回來一名女同學。她是本校教師的女兒，也是我以前讀師范同班同學，還是班花。剛好她父母在外面散步，只有她一人在家，我便感受不到一點拘謹。這里是學校五十年代初開辦學校就有的職工宿舍，雖然簡陋破舊，但歷史悠久，從這里走出了一批又一批人才。所以本校職工都視為風水寶地。加之，這里曲徑通幽，象森林一般的植被，把這里裝點得幽靜，有小鳥在樹上筑巢繁衍，有燕子在梁上居家。夏天來了，還有知鳥呦呦地無私歌唱，有池魚浮在水面漫游。</p>

在樹下，我那女同學常娟，第一次看見我來了，特別開心，她說我是她畢業(yè)后見到的第一位同學，還跟我端茶，削蘋果，我請她不要那么客氣。我還問她為什么這個時候回來，她說是父母要求的。</p>

我有些不解地問：你在那邊區(qū)中學，不是好好的，為什么要調(diào)到這個偏僻的北大門。</p>

原來她的父母都已經(jīng)退休了，需要子女照顧。等一會，冷江山從教學大樓回來了，還有一位比他高一些卻很精瘦的龍老師同行。他們倆手里都拿著厚厚的一本書。冷江山吃驚地問我：老姚，你什么時候來的，你們認識？</p>

常娟立即回答：何止是認識，我們一起在師范讀了三年書呢？比認識你們兩個還早，是不是嘛？</p>

冷老師說：那是，那是。真是有緣哪。</p>

常老師說：就是嘛，我根本就不知道這老同學好久到了這里，我老爸都沒有提起過。</p>

我笑著說：你老爸跟我同時不久，我和他都不知道我們倆的同學關(guān)系，當然就沒有辦法說穿。我平時看見你老爸，總覺得似曾相識，你太像老爸了，怪不得長那么漂亮，成為班花。</p>

常美女自豪地說：聽我媽說，我老爸年輕時候是大帥哥，還是大學生，所以媽一見到他，就喜歡上了。大帥哥的女兒再差也差不到那里去吧？</p>

從面相學和遺傳學說，女兒一般都像父親，而兒子一般都像母親，這叫反向遺傳，神奇不神奇。</p>

常娟補充道：要是我像母親也不會差的，因為母親年輕時候也是大美女呀。</p>

我坐在綠樹成蔭的池塘邊，感覺這里確實比我們上面中心區(qū)寧靜多了，別說看見學生，就是老師也沒有幾個出入露臉。常娟回屋再提出來兩個小方凳，請冷龍二位鄰居坐下來聊天。可冷江山說了，晚上還有任務(wù)，叫我們老同學好好交流，不打擾。此時，天搽黑了，常娟的爸爸媽媽也轉(zhuǎn)回來了。他們沒有走那天池邊便道，而是從大操場過來的。老常老師覺得奇怪，怎么我在這里跟常娟單獨聊天。他聽了自己女兒介紹后，覺得太意外。他對我親切多了。還叫我在教導處這個管理教學的重要部門，對常娟多加關(guān)照。我哪里敢不關(guān)照，你老常不說，我也會義不容辭的，幾年的同學不會白混，更何況，她是我們的班花，個個男同學都是虎視眈眈的，誰不對她垂涎三尺呢?當時把他看成大家閨秀，大戶千金，可望而不可及。就是我們的老班長，也不敢越雷池半步。</p>

我一直都不敢說要對常娟產(chǎn)生非分之想?，F(xiàn)在有緣在一個學校，還是不敢。但都工作了三四年，早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妙齡，她又這么出奇的漂亮，不可能就沒有男子追求過她。于是，我看見她父母都回來了，便告辭而去。再順便進入冷老師寢室，順便問一下老龍和常娟的情況。冷江山在認真看書，我怕影響他學習，便說下次再來。他說，難得來一次，我們就交流一下。他還說，自從那次從山城回來，就沒有深入交流過，機會難得。我又返回他座位旁，對面而坐。他先跟我介紹了常娟的不平凡的愛情之路。</p>

常娟由于有其當過校長的常老師的私人關(guān)系，她直接就分配到了條件好的區(qū)中學。因那里有一個全國重點軍工企業(yè)，在山洞里辦的秘密工廠，這個鎮(zhèn)就是全國最早的百強鎮(zhèn)。那兵工廠里有職工舞廳，廠工會為了解決青年職工的個人問題，特別對本地女青年照顧，凡是來跳舞的不僅不收錢，反而要提供免費的飲料茶水。這常娟本來跟我一樣是學中文的，可這區(qū)中學并不差語文教師，便教起化學課。這個化學不像教語文數(shù)學那么麻煩，平時就沒有幾節(jié)課，作業(yè)批改任務(wù)也輕，她還不是班主任，業(yè)務(wù)時間比不一般老師就要多得多。家沒有在此，就想走出去，討點新鮮空氣。于是就找到了那職工舞廳，看有沒有好玩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