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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薪嘗膽

古語曰：女子無才便是德。我目前交往的這兩個姑娘，顏艷和賈英，都是初中文化，從才學說，可謂無才，可她們對我基本算作有意，有情，還有些癡情。如果把賈英的二妹秀兒算起，就是三人，她也表露出那個意思，再扯遠點，再把王家壩老同學的堂妹王娟姑娘算起就是四個，兩個高中生，算半個才。我對她們四個女子中真正有意的，或是好聽一個詞叫一見鐘情的，還是秀兒姑娘，只是因為先看見她大姐賈英，這就不方便在兩個中吃夾生飯，所以，要快刀斬亂麻。</p>

誰曾想到，來此鐵釘中學不久，偏偏遇上了顏艷姑娘，整得我一波未平，一潑又起。除了工作關(guān)系，我私下跟老師們接觸不多，尤其是女青年更少，暫時還沒有遇到讓我心儀的對象。加上到了這高完中，教高中的大多是本科大學生，我一個?？飘厴I(yè)生，本科還在學第一學年，頂多就是個?？?，對那些學歷高的，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能有過多奢望。再擴展一下視野，要是到社會上去認識，信息資源就更缺乏了。我舉個例子吧，在學校有個與我一個師范院校畢業(yè)的冷老師，學的物理專業(yè)，老家是馬伏山一個鄰村的，在高山頂上居住，以前不認識，來后聽說我也是清流鄉(xiāng)的，便主動跟我認識了，還叫我在教導處多關(guān)照。我還說還是一般干事，有什么能力能夠關(guān)照。他卻說縣官不如現(xiàn)管。我聽羅老師，別看是還是很厲害的，?？粕艁硎墙坛踔形锢淼?，可過三年自學，拿到了本科文憑，今年開始教高中物理。這還不稀奇，他居然把英語的六級過了，準備要報考碩士研究生，你說，他厲害不厲害呀？</p>

我好奇地問：冷老師怎么就這樣好學呢？哪里來的動力讓他產(chǎn)生了靠研究生呢？</p>

老羅說了，這就得從冷老師認識的街上一個個體戶袁姑娘算起。冷老師名叫冷江山，家里很貧困，為了他讀書，把山林里的大小樹木都賣了，家里還是住的老瓦房。他本想在街上找一個開面館的個體戶女兒，就可以把經(jīng)濟搞活一點。那位袁姑娘還是他初中教過的，畢業(yè)后就在國道主公路邊低下十幾步石梯的面館，被稱為窩窩店的小館子。她年方十八，身材高，白白胖胖的，笑起來特別迷人。冷老師在班里特別看好袁媛姑娘，可她偏偏物理成績最差。冷老師想跟她開小灶，把物理學科補一下，這樣把平均分扯起來，才能夠考上高中，她卻總是說聽不懂，冷老師也有點失去信心。</p>

估計冷老師還有個想法，跟小袁補課就是想接近她，增進感情，她卻因人小懂不起。</p>

好在她畢業(yè)回家待業(yè)之際，先學起煮面食。她穿得干干凈凈的，愛打扮自己，人也長得漂亮，尤其是她是以豐滿性感為特色的美麗動人，剛好就合乎冷老師的胃口。這冷老師也是夠癡情的，學校教師食堂的包子饅頭也不愿意就地取材，偏偏要上街到窩窩店吃小面。</p>

一來二往的，冷老師以為時機成熟了，便發(fā)起攻勢?？勺约耗懽有。阏埱笪覀兘虅仗幍?*事的女婿，也是學校教數(shù)學的李老師，他們在街上與袁家是鄰居，叫他介紹。他基本上認為，我既是女子以前的老師，還是大學畢業(yè)生，她一定會同意的。等啊等啊，一等就是好幾天。這個老李怎么回事，這么近，怎么就弄不出的結(jié)果呢？</p>

不是沒有結(jié)果，是這是結(jié)果太意外，太讓人失望了。他不敢告訴冷老師。當冷老師知道了結(jié)果后，幾乎失眠。袁媛姑娘沒有回絕之意，她還是認為冷老師很能干，也很上進，可以交往?？稍腋改冈趺凑f呢，一般都猜想不到。他們說：找那窮教師有什么好的，工資連自己都養(yǎng)活不了，還別說他還帶了弟弟妹妹一家三張嘴巴吃飯，家里還窮得叮當響。就說他有知識，有什么用，再多的知識還能當飯吃嗎？我家閨女還不如在鐵路上火車站找個工人強，比那窮教師好一百倍，不相信，等著瞧。</p>

不說他袁家說話太損人，但是，他也太把教師不放在眼里了。八十年代早期，教師地位確實不怎么樣，可已經(jīng)是國家設立了教師節(jié)第一個年頭呀？怎么就沒有看見國家在開始尊師重教哇。冷老師也是有志氣的青年，他從聽到這回絕的結(jié)果后，起先是氣憤，然后是痛苦，最后是覺醒。這一棒，把他打懵了。知識分子的優(yōu)點是什么，就是善于總結(jié)與反思呀？</p>

一棒敲醒夢中人。他發(fā)誓：我要考研，考起了，出人頭地，考不起，不結(jié)婚，打光棍，永不后悔。冷老師在跟自己下賭注，賭贏了，前程似錦，賭輸了，一敗涂地。</p>

一個人的成功不在于決心有多大，而在于行動力有多強。冷江山這個名字起得好，有長江一樣的氣勢磅礴，濤濤江水，奔流不息；有馬伏山一樣的巍巍壯觀，傲然挺立。他勤奮好學，工學兼顧，可謂學校全體老師的榜樣。特別是他堅信：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他發(fā)揚古人的“頭懸梁錐刺股”的好學精神，硬是把一道道難關(guān)攻克下來，第一次參加重慶大學研究生考試前，請我陪同他去拜訪了重慶大學的著名研究生導師羅教授夫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