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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徒學拳

自從見了賈二姑娘秀兒妹子，我徹底改變了對老大賈英的態(tài)度，不冷不熱，不溫不火，后悔之意溢于言表。她也看出來我的微妙變化。直到放寒假，我們都為過春節(jié)準備著。賈家父親是公司副總，二把手，主抓業(yè)務，有一定實權。他們到老家過年時，邀請我去，還坐了公司的雙排座貨車回老家，一共跑了兩趟才把人貨拉完。別說坐車，在農村里連車都很少看見進隊的。這在當地是相當有面子的，我也沾光不少。拿在現在來講，就是公車私用，違規(guī)行為。在那是紀律與制度還沒有健全。</p>

好事多磨。好事變壞事。這個春節(jié)前的準備期間發(fā)生了兩件意外事件，給我印象最深。一天上午，賈大姑娘幫其母親一起做飯時，秀兒妹子把我請到母樓上，要求我教她練武功，還要教她練一套完整的拳術。這個不為難，難的是在木樓上打拳，難免發(fā)出咚咚咚的響聲，會讓家人誤會的，最不舒服的就是她大姐賈英了。</p>

這木樓是老式的，平時沒有人居住，只有過年才回來一趟住幾天，灰塵多，好讓人聞到煙熏火燎的氣味。上面還有一張木床，設有蚊帳。里面還有被子，秀兒說，這就是客鋪，估計今晚就是我睡的地方。我說，這怎么行呢，我在農村一個人是不敢睡覺的，從小膽子就小，我跟你大姐說過的。</p>

秀兒說：你膽子小，我大姐膽子大，你愿意讓她來跟你打伴兒嗎？</p>

我說：不行，這怎么行呢？我們還沒有結婚呢。</p>

秀兒說：這都八十年代了，你一個老師怎么還那么封建呢？這樣怎么教好學生呢?</p>

我認真地說：就是不行，沒有結婚，我是不同意跟她同居的。</p>

我們再練了一會基本功，比如蹲馬步，站弓步，沖長拳，打勾拳，握拳劈掌等等，把她汗水都累出來了。我當然早就出汗了。</p>

她說：哥，你休息一會，來床上坐一會。她已先坐在床上。她含情默默地說：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請你不要跟別人說。你能不能保證？</p>

我堅定地說：我發(fā)誓，絕對保密。</p>

她便跟我說了一件我都不敢相信的事情。原來在元旦期間，秀兒回城時，我那表姑在貨亭里居然悄悄把我的想法跟秀兒告訴了，她說我原來看上的是老二，并不是老大。只是先見了大姐，才沒有再介紹秀兒，這讓秀兒很不高興。秀兒還教她大姐英讓出位置。</p>

我辯護說：這是個誤會，請秀兒妹子不要計較，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p>

秀兒是個較勁的姑娘，她明跟我說，她喜歡我，這個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實。</p>

她還說，我一個人睡覺害怕的話，她可以跟我打伴，這真嚇死我了。這不讓大姐把啃我的生肉哇。</p>

我們歇息的差不多了，我再叫她把剛才學的基本功復習一遍，她天資聰慧，一教就會，一學就記住了。</p>

我正式教她學習一套少林拳了。這動靜大，才能體現少林拳的風格，所以就更驚動了下面勞動的大姐。</p>

我聽見下面有人喊道：在做啥子，把灰塵都整下來了，能不能輕一點啦？</p>

她大姐一提醒，我們只好輕一點。她說：哥，我累了，還是休息一會再練吧？</p>

我點了頭，她摸出潔白的手巾幫我搽干水，一個玫瑰香水味撲鼻而來，聞起來好迷人，她拉我過來，我們又坐在床上歇息，聊天。</p>

我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一下就躺進我懷里，我都不知所措。</p>

更沒有想到的是，她大姐英不知什么時候，悄悄遛上來了，裝著到瓦罐里取東西的樣子，終于被我發(fā)現了。英生氣地說：你們兩個家伙，怎么打拳打到床上去了，剛才不是打得很肯響的嗎？</p>

秀兒也辯解說：打累了，休息一下不行嗎？你管得著嗎？真是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