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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看到王小小要出來，她用老大教的手勢不讓她出來，這件事不能牽扯到老大，她自己就行。</p>

花花的聲音顫抖著，眼淚砸在雪地上，故意大叫道：“他當著我們的面侵犯我們的娘，他配當?shù)鶈?？！?lt;/p>

花花冷冷地盯著矮個子，一字一句大聲道：“抓到他的時候，他正把部隊的棉大衣往黑市上倒賣。他的錢給他弟弟和弟弟的孩子，我和姐姐就是賠錢貨，是別人家的。我們是我娘工資養(yǎng)我和大姐的，他藏著的糧食寧可喂狗也不給我們吃一口。你們要是再替他傳話，我們就去軍區(qū)政治部舉報，你們跟一個罪犯劃不清界限！”</p>

高個子督查員快步走過來，拽了同伴一把，低聲道：“行了，別惹事?！?lt;/p>

他轉(zhuǎn)向姐妹倆，語氣緩和了些：“組織上只是例行詢問，既然你們態(tài)度明確，我們?nèi)鐚嵣蠄缶托??！?lt;/p>

矮個子似乎還不死心，從兜里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照片：“可他畢竟……”</p>

紅紅看都沒看，直接搶過來撕得粉碎，往雪地里一揚：“滾！”</p>

兩人對視一眼，終于轉(zhuǎn)身離開。</p>

花花渾身發(fā)抖，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p>

紅紅緊緊摟住她，低聲道：“沒事，咱們現(xiàn)在有老大，有王爹，誰都欺負不了我們。”</p>

花花在姐姐的懷里哭，她其實是裝哭的，她知道四周鄰居都在看著，她的眼淚是表演給鄰居看的，確保輿論站在她們這邊。</p>

如果督查組繼續(xù)逼迫，鄰居可能會作證她們立場堅定，而非思想有問題，更不會連累王爸和老大。</p>

姐姐是個憨憨，重點抓不住，打老婆和打小孩，不是原則問題，可能被視為家庭矛盾。</p>

但是倒賣軍用物資，才是原則問題，是嚴重的錯誤。</p>

她是故意大聲說，老大不讓她說，說她那個親爹會毀了自己的前途，她不在乎前途，她想要周建軍死。</p>

遠處，王小小站在院墻后，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p>

她要查查，這倆“督查組”到底是真是假。</p>

周建軍那個雜碎，早該槍斃了才對，怎么還有人替他跑腿？難道又是喬家老爺子？</p>

紅紅拉著花花牽著馴鹿進院子，就看見老大，紅紅撲到老大的懷里哭：“老大～”</p>

三人來到炕上。</p>

花花倒茶水，說：“老大，那個畜生要死了嗎？”</p>

紅紅試探的說“我去周家查查?！?lt;/p>

王小小敲著桌子，思考了很久，突然笑了。</p>

“不用去，一動不如一靜，今天花花做得很好，我們一點錯也沒有，如果真的是調(diào)查組，我們沒有錯，如果是假的調(diào)查組，是他們不敢再動，四周鄰居看到了聽到了，都會家里的男人說，怕也是他們怕。”</p>

王小?。骸盎ɑ?，倒賣軍用物資不許再講了，直接說組織已經(jīng)判了周建軍貪污軍資的罪。我們已經(jīng)劃清界限，我娘已經(jīng)改嫁，我叫王麗花就行。不然你過度強調(diào)"黑市交易"，會被有心人說你指責軍隊管理問題”</p>

花花點點頭：“我明白了，老大，那個畜生會不會影響王爸爸？”</p>

王小小搖搖頭：“基本不會。”</p>

紅紅和花花把心放下。</p>

這件事就是一個插曲，三人開始討論賀瑾的生日。</p>

————</p>

同時南城，賀建民想到明天是兒子生日，本來把兒子接來，就是想和兒子一起過的。</p>

現(xiàn)在他們在上課，他都三十多歲了。</p>

下課拿出煙，還沒有點上，一群牲口一人一支煙拿走。</p>

一包煙就這樣只剩下兩根了。</p>

賀建民剛把根煙叼在嘴里，突然動作一頓，瞇起眼睛盯著煙嘴——濾嘴上隱約有點粉末。</p>

別抽一聲，把煙拿下來，在指尖轉(zhuǎn)了轉(zhuǎn)：“呵，兩個小混蛋又來了?！?lt;/p>

旁邊的老李正要點煙，見狀手一抖，火柴差點燒到手指：“老賀，這煙……該不會又是那倆小兔崽子動過手腳吧？”</p>

全班十八個人齊刷刷停下動作，齊聲罵了句：“艸！”</p>

上次是“瀉藥茶”，上上次是“辣椒粉牙膏”，再上上次是“癢癢粉炸彈”……</p>

這幫老兵油子已經(jīng)被王小小和賀瑾聯(lián)手坑出心理陰影了。</p>

“這次又是什么玩意兒？”老張捏著煙，如臨大敵。</p>

王德軍：“管他是什么，反正不能抽，但是不抽也浪費了，牡丹呀！”</p>

十八雙眼睛在煙霧繚繞中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p>

老李突然咧嘴一笑：“老少爺們，咱們班被笑話這么久，也該讓其他班嘗嘗滋味了?！?lt;/p>

老張一拍大腿，“就是，三班那幾個孫子昨天還笑話咱們拉肚子拉得腿軟，今天就讓他們知道什么叫'牡丹花下死'！”</p>

賀建民叼著沒點燃的煙，瞇起眼睛：“悠著點，別鬧出大事。不過下午，聯(lián)合訓練?！?lt;/p>

王德勝已經(jīng)麻利地把煙分成幾份，“放心，咱們這叫'有福同享'，對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