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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咱們這叫有福同享，對吧？”

王小小試探的說：“我回族了，族里送的？”</p>

老丁聽完，臉色緩和了些，但眉頭仍皺著：“你這丫頭，做事還是這么莽撞，你六伯叫你去鄂倫春自治旗讓薩滿去學(xué)習(xí)赤腳醫(yī)生，你卻把他們的小崽崽給安排好了。”</p>

他背著手在院子里踱了兩步，靴子在雪地上踩出深深的印子。</p>

王小小低著頭，腳尖在雪地上畫著圈，“丁爸，我知道錯了?！?lt;/p>

“行了！”老丁突然提高嗓門，嚇得王小小一哆嗦，“這事你做得對，但程序不對?！?lt;/p>

他指了指小馴鹿，“這玩意兒得登記成軍民一家親的產(chǎn)物，明白不？”</p>

王小小眼睛一亮：“就是說……”</p>

老丁打斷她，“明天一早去后勤部，就說這是鄂倫春族送給鷹部落的文化交流禮物。你那些票證錢就說資助熊族小崽崽上學(xué)，為了讓鄂倫春族兒女為國家建設(shè)而沒有后顧之憂，算你機靈，知道不能白拿群眾東西，。"</p>

“那衣服……”</p>

老丁擺擺手：“衣服更簡單，兩個部落互換?！?lt;/p>

王小小剛要把心放下了，老丁又板起臉：“但是！下不為例！再有這種事，必須先打報告！有時候聰明，有時候笨得要命，現(xiàn)在我們有能力護(hù)著你，萬一護(hù)不住你，你還這么顧頭不顧腚，怎么辦？”</p>

看著老丁的背影，王小小長舒一口氣，她就知道這頭小馴鹿是個麻煩。</p>

王小小打算先回家，吃個飯再來接賀瑾。</p>

沒有想到賀瑾拖著一個麻袋出來了。</p>

“小瑾，怎么啦？不是說學(xué)習(xí)兩個小時嗎？”王小小趕緊上前去把麻袋提起來。</p>

賀瑾指麻袋說：“他們嫌棄我太蠢了，給了我一個麻袋的書，叫我三個月看完?！?lt;/p>

王小小先叫賀瑾上車，趕緊回家。</p>

到了家門口，就看見劉奶奶和貝貝剛要過來。</p>

“小小，你回來啦？”</p>

“嗯，劉奶奶我回來啦！”</p>

“行，你回來，我就不去了，你好好休息?！?lt;/p>

“劉奶奶謝謝?！?lt;/p>

王小小回到家里。</p>

花花趕緊煮面條，紅紅抱著小馴鹿仔。</p>

王小小解開麻袋一看，里面整整齊齊碼著三十幾本泛黃的書籍，最上面一本赫然是《無線電基礎(chǔ)》，封面上還蓋著"內(nèi)部資料"的藍(lán)色印章。下面壓著《電子管原理》《簡易收發(fā)報機制作》等書，書頁間還夾著幾張手繪電路圖。</p>

好家伙！</p>

王小小抽出一本《民兵無線電報務(wù)手冊》，扉頁上有人用鋼筆寫著：“小鬼，把這些吃透了，夠你造個電臺和莫科通話?！详悺?lt;/p>

賀瑾扯了扯她袖子：“姐，最后一本最厚?！?lt;/p>

王小小扒開層層防潮紙，發(fā)現(xiàn)是蘇聯(lián)專家巴甫連柯的《超外差式收音機設(shè)計原理》，書脊都快翻散了，密密麻麻貼著不同顏色的批注便簽。</p>

王小小倒吸涼氣：“實驗室的老頭子們瘋了吧？三個月要求吃透？”</p>

她突然覺得，比起這袋書，那群文盲熊熊簡直算得上人畜無害。</p>

王小小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努力。不過吃完飯，先別看，吃好飯，睡一覺?！?lt;/p>

王小小解決了肚子餓的問題，就去把馴鹿的問題解決好。</p>

王小小回到家里就呼呼大睡了。</p>

紅紅在給小馴鹿做木欄，花花在給小馴鹿找吃的。</p>

兩人不想打擾老大睡覺，就去大院門口做活。</p>

這時候，突然來了兩個人，花花看到他們，心里咯噔一下，督查組。</p>

花花的手指微微一頓，正在削的木條差點劃破手心。</p>

她迅速用腳尖碰了碰紅紅的靴子，左手在背后比劃了個"二"，這是她們姐妹間約定好的危險信號。</p>

那兩人穿著洗得發(fā)白的干部裝，袖口露出的筆記本邊角印著"督查"燙金字。</p>

高個子的正在門衛(wèi)處出示證件，矮個子已經(jīng)朝她們走來，皮鞋踩在雪地上的聲音格外刺耳。</p>

“小同志，打聽個人?！卑珎€子從兜里掏出工作證晃了晃，“你們認(rèn)識周建軍嗎？”</p>

紅紅和花花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p>

兩人異口同聲說：“畜生?！?lt;/p>

矮個子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兩個小姑娘反應(yīng)這么激烈。</p>

他皺了皺眉，壓低聲音道：“不管怎么說，血緣關(guān)系斷不了。他現(xiàn)在……情況不太好，就想見你們最后一面。”</p>

紅紅猛地站起身，手里的木條“啪”地折斷，眼眶通紅：“他拿皮帶抽我娘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我們是他的孩子？他把我娘按在地上打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我們是他的親骨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