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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豬少說也有兩百多斤，在她手里卻像只小雞仔似的被輕松提起。</p>

王小小腰身一擰，借著巧勁把豬往肩上一甩，肥豬頓時動彈不得。</p>

"砰！"</p>

豬被重重摔在磅秤上，濺起一片雪沫。</p>

辦公室里頓時鴉雀無聲。那個嗑瓜子的女人張大了嘴，瓜子殼粘在嘴唇上都忘了吐。</p>

王小小拍拍棉襖上的雪，呼吸都沒亂：“我在老家公司殺過三百斤的野豬。在脖子下刀，三分鐘放血，十分鐘開膛破肚，分解肉，豬血能接八斤半，板油能出二十斤。"她邊說，邊指著女人的身體比劃，把她當(dāng)豬示范。</p>

藍(lán)棉襖女人的臉色變了幾變，突然堆起笑臉：“哎喲小同志，剛才是阿姨眼拙，來來來，吃糖！"</p>

王小小也不客氣接過糖，臉部表情稍微笑意：“麻煩阿姨，我能見你們科長嗎？”</p>

十分鐘后，王小小拿著蓋了紅章的臨時工作證走出來。賀瑾三個正圍著八嘎車烤火，見她出來立刻圍上來。</p>

“姐！成了嗎？”賀瑾眼巴巴地問。</p>

王小小晃了晃工作證：“明天開始，每天上午來殺三頭豬。報酬是豬血、豬骨，還有豬大腸和豬肺。"</p>

賀瑾一把搶過紙條，眼睛瞪得溜圓：“姐！太厲害了！”</p>

王小小捂住他的嘴，指了指車斗里冒著熱氣的圍爐，“回家再說。今天晚點(diǎn)，咱們吃點(diǎn)好的。”</p>

賀瑾小聲說：“姐，你可以干三天?！?lt;/p>

王小小點(diǎn)頭。</p>

————</p>

喬漫麗回來，看到東廂房院門鎖住了，回到西廂房，一看，全部是灰。</p>

沒有煤，沒有水，等了好一會兒，聽到了隔壁的說話聲。</p>

她趕緊過去。</p>

紅紅花花看到她，直接撲了過去：“娘?！?lt;/p>

喬漫麗一個月沒有看到閨女們了，仔細(xì)看了起來，白白嫩嫩的，一點(diǎn)也沒有變，感激看著王小小。</p>

賀瑾喊道：“紅紅花花，你們把后媽帶進(jìn)屋里，外面不冷嗎？”</p>

王小?。骸凹t紅花花，你們陪后媽說說話，今天我來煮飯。”</p>

晚飯王小小煮了一盆雞湯玉米面，因?yàn)槭菧妫跣⌒≡谟衩酌婕恿税酌孢M(jìn)去。</p>

酸辣土豆絲、水煮肉片（狍子肉），再拿一份泡椒蘿卜。</p>

五人圍坐在炕桌前，熱氣騰騰的湯面氤氳出白霧。</p>

賀瑾捧著碗"哧溜哧溜"吸著面條，突然抬頭：“姐，這湯里是不是加了菇了嗎？”</p>

王小小筷子尖敲在他碗沿："上次去集市買的干香菇，泡發(fā)時候，放了幾片黃芪。"</p>

王小?。骸包S芪能御寒。"</p>

她攪動湯鍋，褐色的藥材在乳白湯底沉浮，“偶爾燉了雞湯，放幾片黃芪補(bǔ)補(bǔ)身體?！?lt;/p>

賀瑾喜歡吃菇類：“姐，教我認(rèn)識菇類，下次我去買多多的菇?！?lt;/p>

王小小看著他，小吃貨一個：“好。”</p>

王小小轉(zhuǎn)頭問：“后媽，這次你休息多久？”</p>

喬漫麗：“明天下午，就要去了，大雪紛飛，有些地方火車封路了，隔壁縣的軍區(qū)物資被封住在半路，我們這里援助，需要馬車?yán)^去?！?lt;/p>

王小?。骸吧洗谓o了你準(zhǔn)備物資還缺什么？叫花花給你準(zhǔn)備，我這里有貨?！?lt;/p>

喬漫麗：“謝謝。”</p>

晚上喬漫麗就在這里睡的，估計(jì)累了，吃完飯，洗漱完就倒頭就睡了。</p>

次日。</p>

王小小就說：“紅紅花花，你們留在家里，給你們娘準(zhǔn)備好物資，陪你們娘說說話，小瑾我把你送到暖心屋？”</p>

賀瑾搖頭：“不，姐姐，我要和你一起去?！?lt;/p>

王小小拿出一件皮大衣，給賀瑾從頭到腳，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p>

王小小棉服外面穿著王慧給的藏袍，帶著一件破衣服就帶著賀瑾走了。</p>

————</p>

喬漫麗目送小小離開：“花花，小小去哪里？”</p>

花花：“娘，老大在鋼鐵廠副食科找了一個臨時殺豬的活?！?lt;/p>

紅紅打開娘的背包，按照半個月的物質(zhì)，給娘補(bǔ)充好物質(zhì)，把她用邊角料做的襪子放進(jìn)去。</p>

“娘，你和我的腳一樣大，上次老大給我和花花最的長靴，我給你放進(jìn)包里了，鞋子濕了，換我們的穿?！?lt;/p>

喬漫麗摸了摸她們的頭：“這次出去，多虧了小小給我這些物資，穿上棉服再套上野豬皮衣，整個人在嚴(yán)寒中不冷，尤其晚上準(zhǔn)備好的野豬皮和羊皮做的睡袋，我沒有多大的事?！?lt;/p>

紅紅：“娘，我們也好好的?！?lt;/p>

花花：“娘，你要認(rèn)真服從安排，聽從指揮，你不要擔(dān)心我們，這里不是那個混蛋家，老大不會虐待我們?！?lt;/p>

喬漫麗點(diǎn)點(diǎn)頭，“我家的紅紅和花花長大了，娘看到小小給我準(zhǔn)備的物資，在路上想了很久，她比我會教小孩?！?l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