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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芳笑笑，“家具廠前面路邊有個(gè)飯館，我晚上在那里兼職，我之前是騎自行車往返的，但是我車前幾天被偷了，買不起新的，每天走路過來太遠(yuǎn)了，今天是最后一天去飯館兼職，以后就不去了?！?

宋建民哦了一聲。

半晌后，他說：“算了，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

余芳眼睛一亮，“那成?！?

余芳家里就在軍四醫(yī)院不遠(yuǎn)處的巷子里。

里面昏昏沉沉，路燈都沒有，比和平巷破了好幾倍。

“你看得見回去嗎？”

“放心，這條路我都走了好幾遍了。”余芳想了想，問：“對(duì)了，你就是家具廠里的工人嗎？”

宋建民搖了下頭，“不是，我要回家了，現(xiàn)在都晚了?！?

余芳站在原地，笑著目送小貨車遠(yuǎn)走。

余芳回到小巷最盡頭，她一路哼著歌，回到家，打開燈。

她住在一樓，下面有個(gè)地下室。

余芳脫了黑色大襖子，從棉襖內(nèi)層取出整塊頭皮帶血的頭發(fā)，去地下室放好后，又回了一樓，洗澡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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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建民把小貨車開回了茶館，里面人陸陸續(xù)續(xù)都散了。

宋建民給了老板兩元錢。

“可以啊，宋建民，賣了多少錢？”

宋建民嘆口氣，“二十五，我還虧了錢呢。”

老板拍拍他肩，“想想還好賣了家具，要是章家不給錢，你還不是只要吃了這個(gè)虧?！?

宋建民搖搖頭，“我回去了?！?

就在宋建民走遠(yuǎn)后，茶館老板把車開回后面小院停好，結(jié)果下車時(shí)，眼睛瞥到座椅下面一點(diǎn)深色印跡。

老板嘀咕了一句啥玩意兒，以為蹭上了臟污，沒管它，回屋去了。

宋建民一路走回宋家都十點(diǎn)半了，他累的不行，今天晚上還沒有吃飯。

宋信福聽到動(dòng)靜出來，“老五，你咋這么晚才回來？”

宋建民拿了十元錢給老爹。

“爸，我去章家把錢要回來了，下個(gè)月生活費(fèi)?！?

宋信福接過，打量了下宋建民，突然宋信福吸了口氣，“你身上啥味道？”

宋建民薅了把頭發(fā)，說了去家具廠的事。

“估計(jì)就是那女的蹭上的吧，她說摔跤了，可能是泥巴腥味?！?

宋信福讓宋建民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