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下的流浪貓?zhí)崾灸嚎春笄笫詹兀ǖ?4章 臨安府天牢見岳飛,開局神雕俠侶我靠中二拯救小龍女,路燈下的流浪貓,樂可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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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動聲色地退開幾步,裝作例行巡查,走向通道另一端。意識沉入腦海:“啊貍,掃描岳飛身體狀況。”
小狐貍形態(tài)的啊貍在他意識里浮現(xiàn),眼中閃過細微的數(shù)據流:“掃描完成。目標:岳飛。生命體征極度虛弱,嚴重脫水,臟器因長期饑餓瀕臨衰竭邊緣,多處陳舊性外傷未愈,但精神意志異常堅韌,強行維持著最后一絲生機。無中毒跡象。若持續(xù)當前狀態(tài),預計存活時間:72小時至96小時?!?
72小時…風波亭就在眼前!
“低武世界…排斥度…”李逍遙摩挲著腰間偽裝拳套的皮質套筒,冰涼的觸感讓他大腦飛速運轉。硬闖不行,下藥強喂風險也高。目光掃過墻角那碗冷粥和水罐,一個念頭閃過——必須讓他自己“愿意”吃下去。
他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能撼動這位心如鐵石、只求速死的民族英雄內心防線的契機。這比直接轟殺秦檜,似乎還要難上幾分。
就在這時,一陣刻意放輕、卻依舊顯得雜亂的腳步聲從通道入口處傳來,伴隨著幾聲低低的呵斥。火光搖曳下,幾個人影出現(xiàn)在通道口。為首一人穿著深青色官袍,面皮白凈,三縷短須,眼神里透著精明和刻薄。他身后跟著兩個身材魁梧、太陽穴高高鼓起、眼神銳利的帶刀護衛(wèi),氣息沉穩(wěn),顯然是練家子。再后面,是點頭哈腰的天牢司獄官。
“張相爺?shù)娜藖砹?!”老張頭不知何時醒了,聲音帶著驚恐的顫抖,拼命把自己往陰影里縮。
張相爺?李逍遙腦中瞬間調出“李四”的記憶碎片——當朝宰相秦檜的心腹死黨,樞密使,張??!那個與秦檜合謀,一手炮制岳飛冤獄,手上沾滿忠良鮮血的幫兇!
張俊的目光像毒蛇一樣掃過通道,在七號牢房岳飛那孤寂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嘴角扯出一絲陰冷的笑意,隨即轉向點頭哈腰的司獄官,聲音尖細:“都安排妥當了?”
“妥當了!妥當了!相爺放心!”司獄官抹著額頭的冷汗,“保證萬無一失!明日午時三刻,風波亭!這逆賊,插翅難飛!”
“嗯。”張俊滿意地點點頭,踱步到七號牢房柵欄外,隔著木欄,用一種居高臨下、帶著殘忍快意的腔調開口:“岳鵬舉?呵,別裝死了。睜開眼看看,看看你如今的喪家之犬模樣!明日,就是你的死期!風波亭上,千刀萬剮,以儆效尤!這就是你抗命不尊、擁兵自重、意圖謀反的下場!”
牢房內,岳飛的身影紋絲未動,仿佛只是一塊沒有生命的磐石。
張俊討了個沒趣,眼中戾氣一閃,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刺耳的尖利:“你以為絕食就能躲過去?做夢!就算你變成一具尸體,明日也得給我掛上風波亭!讓你這亂臣賊子,遺臭萬年!讓天下人都看看,跟秦相爺、跟大金國作對,是個什么下場!”他故意提到“大金國”三個字,刺激意味十足。
果然,那盤坐的身影極其輕微地顫動了一下!雖然依舊沒有回頭,沒有言語,但一股壓抑到極致、幾乎要沖破這牢籠的悲憤與不甘,如同無形的怒濤,瞬間席卷了整個狹窄的通道!連那兩個護衛(wèi)都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
老張頭嚇得幾乎癱軟在地。
李逍遙低著頭,藏在陰影里,拳頭在袖中無聲地攥緊,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張俊那惡毒的言語,如同一把把淬毒的匕首,不僅刺向岳飛,也刺在他這個后來者的心頭。殺意,冰冷而純粹,如同寒流在胸中奔涌。
但他強行按捺住了。小不忍則亂大謀。秦檜是目標,這張俊,不過是條急于表功的惡犬。現(xiàn)在動手,只會打草驚蛇,讓本就艱難的營救任務徹底崩盤。
張俊發(fā)泄了一通,見岳飛依舊毫無反應,自覺無趣,又帶著人趾高氣揚地走了。通道里只剩下松油火把燃燒的噼啪聲和死一般的沉寂。
李逍遙緩緩抬起頭,看向七號牢房。那背影依舊挺直,卻似乎比剛才更加沉重、更加孤絕。明日風波亭,千刀萬剮…遺臭萬年…大金國…
一個計劃,瞬間在他腦中成型。
他走到老張頭身邊,蹲下身,臉上擠出幾分后怕和討好,聲音帶著刻意的顫抖:“張頭兒…嚇死我了…這位張相爺…好大的威風…岳將軍他…明天真要…?”
老張頭驚魂未定,嘴唇哆嗦著:“廢…廢話!上面定了的事,還能有假?千刀萬剮啊…作孽…唉…”他似乎想說什么,最終還是化為一聲麻木的嘆息。
“那…那他家里人…”李逍遙試探著,聲音更輕。
老張頭渾濁的眼睛猛地瞪大,警惕地看著李逍遙,隨即又黯淡下去,搖了搖頭:“莫問…莫問…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聽說他有個小女兒…叫…叫什么銀瓶小姐的…唉,可憐吶,小小年紀,性子烈得很,為了證明父親清白,抱著他留下的銀瓶…投井了…就在上個月…”
轟!
這個消息,如同九天驚雷,狠狠劈在李逍遙心頭!他猛地看向七號牢房!果然,那個一直如同磐石般的身影,在聽到“銀瓶小姐”、“投井”這幾個字時,劇烈地、無法抑制地顫抖起來!沉重的鐐銬發(fā)出嘩啦啦的悲鳴!一股難以形容的、混雜著極致悲痛、憤怒、絕望和無邊愧疚的氣息,如同實質般從那背影中爆發(fā)出來,瞬間充斥了整個牢房!
成了!
李逍遙的心臟在胸腔里狂跳,不是緊張,而是計劃達成的興奮!銀瓶小姐投井殉父!這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撬動岳飛心防的唯一支點!
他猛地站起身,臉上做出極度驚愕和難以置信的表情,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拔高,恰好能讓牢房里的人聽清:“什么?!銀瓶小姐…她…她投井了?!為了證明岳將軍清白?!天吶!她才多大?!”
這話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岳飛那顆早已傷痕累累、瀕臨崩潰的心上!
“呃啊——!”一聲壓抑到極致、如同瀕死野獸般的嘶吼,猛地從七號牢房爆發(fā)出來!那一直背對著牢門的身影,終于轉了過來!
火光下,那是一張怎樣憔悴而堅毅的臉!眼窩深陷,顴骨高聳,面色蠟黃如金紙,嘴唇干裂出血痕。但那雙眼睛!那雙布滿了血絲的眼睛,此刻燃燒著焚盡一切的悲痛火焰!他死死地瞪著柵欄外,渾濁的淚水混著血絲,從眼角洶涌滾落,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悲鳴,整個身體都在劇烈地痙攣!
“瓶…兒…我的…瓶兒啊——!”一聲撕心裂肺、泣血椎心的悲號,終于沖破了這位鐵血統(tǒng)帥最后的克制,響徹在陰森的天牢深處!
老張頭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面無人色。
李逍遙看著岳飛崩潰的模樣,心中沒有絲毫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肅殺。他上前一步,隔著柵欄,看著岳飛那雙被血淚模糊、只剩下無邊痛苦和迷茫的眼睛,用一種混合著同情、憤慨和刻意壓低的、仿佛在透露天大秘密的語氣,急促地說道:
“岳將軍!銀瓶小姐用命換來的是什么?!是奸賊們更肆無忌憚地污蔑您!是把您送上風波亭千刀萬剮!是讓您背上萬世罵名!讓岳家軍蒙羞!讓千千萬萬等著您去救的大宋子民徹底絕望!”
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砸在岳飛的心上。他眼中的悲痛,被巨大的茫然和動搖所取代。
李逍遙的聲音如同帶著魔力的低語,繼續(xù)鉆入他混亂的腦海:“將軍!死,太容易了!一頭撞死在這墻上,或者繼續(xù)絕食,您很快就能解脫!但那樣,您就真的遂了秦檜、張俊這些奸賊的愿!遂了金狗的愿!您死了,誰還記得銀瓶小姐的死是為了什么?!誰去洗刷您身上的不白之冤?!誰去告訴天下人,精忠報國的岳鵬舉,沒有反?!”
“不…不…”岳飛痛苦地搖著頭,血淚橫流,神智似乎被這巨大的沖擊攪得一片混亂。
“活下去!”李逍遙的聲音陡然變得斬釘截鐵,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穿透岳飛的絕望,“哪怕是為了銀瓶小姐!為了證明她的死不是毫無意義!為了有朝一日,親手撕開那些奸賊偽善的畫皮!為了親眼看著他們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為了告訴天下人,岳家軍的脊梁,還沒斷!”
“活下去!活著走出這天牢!活著,才有希望!才有機會,讓真相大白!讓忠魂昭雪!讓岳家軍的戰(zhàn)旗,再次插在朱仙鎮(zhèn)!插在汴梁城頭!”
最后這幾句話,如同黑暗中驟然亮起的驚雷閃電,狠狠劈開了岳飛心中那一片絕望的混沌!銀瓶投井的悲慟、被構陷的冤屈、對奸賊的滔天恨意、對家國百姓的責任…種種情緒如同決堤的洪水,在“活下去才有希望”這個唯一的出口前,轟然沖撞!
他布滿血淚的眼睛死死盯著李逍遙,胸膛劇烈起伏,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喘息,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那根為了求死而強行繃緊的意志之弦,在女兒慘死和這驚世駭俗的“活下去”宣言的雙重沖擊下,終于……松動了!一絲微弱卻無比頑強的求生之火,在那片絕望的灰燼中,艱難地、掙扎著重新燃起!
李逍遙不再多言,猛地轉身,對著嚇傻了的老張頭厲聲喝道:“張頭兒!還愣著干什么?!快!弄熱粥來!溫的!還有清水!岳將軍…他想吃東西了!”
“?。堪?!”老張頭如夢初醒,連滾爬爬地朝外跑去,嘴里語無倫次,“吃…吃東西了?老天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李逍遙看著老張頭跌跌撞撞跑遠的背影,又回頭深深看了一眼牢房里那個雖然依舊虛弱不堪、悲痛欲絕,但眼神深處已燃起一絲微弱火焰的身影,緩緩吐出一口胸中郁結的濁氣。
第一步,成了。讓瀕死的岳飛重新燃起活下去的意志。
接下來,就是兌現(xiàn)承諾的時候了。
秦檜…張俊…還有那枚傳國玉璽…
冰冷的殺意,如同淬火的刀鋒,在李逍遙眼底無聲凝聚。他輕輕撫摸著腰間那個不起眼的皮套筒,偽裝下的混沌星殛拳套,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發(fā)出一絲微不可察的、渴望飲血的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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