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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也看到了黑暗中的人影，嚇得“啊”一聲兩手護(hù)頭蹲在地上。

曹德忠從她頭頂噌地跨了過去，抽刀在手，如猛虎下山撲向那人影。

“別，是我！”那黑影也嚇了一跳。

曹德忠轉(zhuǎn)瞬已撲到那人面前，聽到他的聲音，連忙剎住腳步：“兔崽子，怎么是你？”

正是先前那名錦衣衛(wèi)，他兩手高舉：“你那么長時(shí)間不上來，老子怕你有事，特意下來尋你，怎的不知好歹呢？”

曹德忠收刀入鞘：“齊冰啊，你個兔崽子，好懸沒被你嚇?biāo)??！碧ь^看見木梯就在咫尺之地，將老鴇揪起身來：“你可莫要騙我，這暗道里再沒其他岔路？”

“沒了，”老鴇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身子微微打著哆嗦：“你方才不也是一路走過來的嗎？”

“媽的?！辈艿轮业吐曋淞R道，他原本懷疑那兇手躲在暗室之中，眼下猜測落空，他不禁有些焦急。

三人回到房中，曹德忠將繡春刀擱在桌上，沉著臉一言不發(fā)。

“大人！”

門外忽然傳來于四的喊聲，緊接著人影一晃，于四氣喘吁吁地走了進(jìn)來。

曹德忠沒好氣地道：“不是教你好生看守嗎，醫(yī)館里是不是沒咱們的人了？”

于四察言觀色，知道曹德忠心情不佳，小心翼翼地道：“彭宇還留在現(xiàn)場?！?

曹德忠皺了皺眉：“他不是在審問伙計(jì)嗎，怎的去了醫(yī)館？”

于四傻了眼：“不是您叫他去的嗎？”

曹德忠稍加思索便明白過來，氣得他兩眼冒火：“兔崽子！”

齊冰下意識地應(yīng)道：“我在?！?

曹德忠看著他，眼睛眨巴眨巴，嘴角一抽一抽，右手在額頭上狠狠拍了一記：“哎，我太難了。”

齊冰也反應(yīng)過來，這一次的兔崽子并非他這個兔崽子，尷尬地向于四笑了笑，于四心中有事，無心與兩人說笑：“大人，德成醫(yī)館中醒了三個，百合姑娘和小草姑娘也在其中，我逐一審問，獲取了一手的供詞，想著對大人有用，便留下彭宇在醫(yī)館看守，特意回來向大人通報(bào)。”

曹德忠聽得精神一振：“這倒是個難得的好消息，你讓郎中使了手段？”

他經(jīng)驗(yàn)豐富，知道兩人受傷嚴(yán)重，又是柔弱女子，很難在短時(shí)間內(nèi)蘇醒過來，于四嘿嘿一笑，避而不談：“根據(jù)兩人陳述，案發(fā)之初并沒有什么異常，姚宏與百合相識已久，今晚算是兩人久別重逢，席間言談甚歡...”結(jié)合兩人的講述給曹德忠從頭至尾講了一遍。

齊冰道：“姚宏、小草、百合三人陳述并無出入，可見說的都是實(shí)情，果然有人想要嫁禍姚宏...老曹？”

曹德忠低頭沉思，半晌后抬起頭：“你將姚宏傷人一段再細(xì)細(xì)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