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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阿檸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冷笑,在嘩嘩的雨聲中清晰可聞。
她站在車門外,雨水立刻打濕了她的發(fā)梢,但她毫不在意,眼神冰冷,“老狐貍倒是夠謹(jǐn)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吳三爺?shù)呐艌??!?
微微側(cè)身,目光投向車內(nèi)副駕駛座那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的身影,“予恩,你先去探探路??辞宄匦危逅麄兊膷徤谖恢?。記住——先別打草驚蛇?!?
車內(nèi)一片沉寂。
下一秒,副駕駛的車門被推開。予恩的身影走出車外,冰冷的雨水瞬間將他單薄的衣衫打透,緊貼在身上,就這樣一步踏入了瓢潑的雨幕之中。
昏黃的燈籠光暈在他濕漉漉的頭發(fā)和肩一閃而過,隨即,他的身影迅速被無邊的黑暗和雨簾徹底吞噬,再無蹤跡可循。只留下冰冷的雨點,持續(xù)不斷地敲打著空蕩的車頂,發(fā)出單調(diào)而令人心悸的回響。
予恩的身影緊貼著老向家吊腳樓潮濕、腐朽的木墻,壁虎般悄無聲息地移動。
雨水順著他的額發(fā)、臉頰流淌,模糊了視線,卻讓聽覺在喧囂的雨聲中變得異常敏銳。腳下是冰冷黏膩的泥濘,每一次細(xì)微的移動都伴隨著令人心驚的濕滑感。
屋內(nèi),昏黃油燈的光暈透過糊著舊報紙的破窗欞,在地面的水洼里投下扭曲晃動的光斑。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聲夾雜著方言俚語,像隔著一層厚厚的布幕。
忽然,一個聲音清晰地穿透了墻壁和雨聲,進(jìn)入予恩的耳膜——
“迷宮的地圖在我手上,” 那聲音帶著一種刻意壓低的、掌控一切的傲慢,“他們翻不出什么浪來?!?
轟!
予恩渾身的血液凝固,又猛地炸開!那聲音…是吳三行!卻又和他記憶中那個深沉、假溫和、帶著懷疑壓迫感的嗓音截然不同——此刻的聲音像砂紙摩擦過生銹的鐵皮,沙啞、干澀,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疲憊感。
但就是這獨特的腔調(diào),輕描淡寫間決定他人生死的口吻,化成灰他也認(rèn)得!
一股恨意瞬間沖頂!攥緊的拳頭因為過度用力而劇烈顫抖,指甲早已深深嵌入掌心的皮肉,尖銳的刺痛伴隨著溫?zé)岬囊后w滲出,卻還是無法緩解那焚心的怒火。
他下意識地微微側(cè)頭,視線落向屋檐下匯聚的一小片水洼。渾濁的水面上,倒映著一張被雨水沖刷、因極致的恨意而扭曲猙獰的臉孔,眼神灰敗空洞,那不是他。
仇恨的本能驅(qū)使著他。右手緩慢而決絕地摸向腰間的匕首。冰冷的金屬觸感透過濕透的布料傳來,帶來病態(tài)的慰藉。就在指腹即將扣上刀柄的瞬間——
屋內(nèi)那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種沉悶的、在權(quán)衡的語調(diào)。
“那個小子來了沒有?…有張祁靈跟黑瞎子在,(他聲音里似乎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安心?)正好,吳攜那邊安全不用擔(dān)心?!?
“張祁靈…黑瞎子…”
這兩個名字讓予恩暫停下動作!抽出一半的匕首硬生生停在了鞘中,冰冷的刀鋒在昏暗的光線下反射出一點轉(zhuǎn)瞬即逝的寒芒。
咔嚓!
一聲極其輕微的脆響,自身后不遠(yuǎn)處的黑暗中傳來——是枯枝被踩斷的聲音!
殺意瞬間取代了所有思緒!予恩的身體比意識更快,猛地擰腰轉(zhuǎn)身!手中的匕首帶著破開雨簾的銳響,精準(zhǔn)無比地刺向聲音來源的咽喉要害!冰冷的刀尖在距離目標(biāo)皮膚不到一寸的地方驟然停?。?
一只冰冷而異常穩(wěn)定的手,握住了他持刀的手腕,阻止了匕首的前進(jìn)。
“是我?!?阿檸急促的聲音緊貼著他的耳廓響起,氣息噴在他冰冷的耳垂上,“現(xiàn)在不是時候!”
幾乎就在同時!
“吱嘎——!”
屋內(nèi)傳來椅子被粗暴挪動的刺耳聲響!緊接著,是沉重的腳步聲快速靠近門口!
阿檸瞳孔驟然收縮!沒有絲毫猶豫,她緊握著予恩手腕的手猛地發(fā)力,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蠻橫力量,將他狠狠拽向墻壁更深、更濃重的陰影里!兩人身體緊貼在一起,背靠著冰冷潮濕、布滿青苔和腐朽氣息的木墻。
阿檸的另一只手迅速捂住了予恩下意識要發(fā)出的鼻息。
“哐當(dāng)!”
老舊的木門被猛地拉開,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呻吟?;椟S的光線傾瀉出來,照亮了泥濘不堪、積滿雨水的院子,也照亮了門口那個提著昏暗煤油燈、一臉警惕的伙計身影。
而站在伙計身后,出現(xiàn)在門框內(nèi)的,正是吳三行!
油燈搖曳的光線將他那張布滿深刻皺紋的臉映照得如同鬼魅。雨水打濕了他花白的鬢角,緊貼在顴骨上。
他微微瞇著眼睛,那雙渾濁卻銳利的眸子,在昏暗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緩緩掃視著整個院子。幾次掠過予恩和阿檸藏身的、那片被屋檐和雜物堆疊出的狹窄陰影!
每一次目光掃過,予恩都能感覺到阿檸按在自己肩上的手驟然收緊,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他的皮肉,而他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幾乎要蓋過雨聲!
冰冷的雨水順著墻壁和兩人的發(fā)梢不斷流下,寒意刺骨。
“三爺,怎么了?”提燈的伙計緊張地問,目光也狐疑地在院子里逡巡。
吳三行沒有立刻回答。他又靜靜地掃視了院子幾秒,嘴角似乎極其細(xì)微地向下撇了一下,才緩緩開口,聲音恢復(fù)了那種沙啞的平靜。
“沒事,可能是野貓?!?
就在他準(zhǔn)備轉(zhuǎn)身回屋的瞬間,腳步卻頓住了。他沒有回頭,只是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調(diào),清晰地說出口。
“明天進(jìn)山,都給我打起精神來。這趟路…可不太平?!?
“砰!”
木門被重重關(guān)上,隔絕了光線,也隔絕了聲音。院子里重新被黑暗和雨聲統(tǒng)治。
就在門關(guān)上的同一剎那——
“冷靜!” 阿檸她依舊死死按著他的肩膀,那力量大得驚人,將他牢牢釘在原地。
黑暗中,她的眼睛閃爍著幽冷的光,緊緊盯著予恩因失控而扭曲的側(cè)臉,直到他狂亂的顫抖在她的壓制下逐漸變成一種瀕臨崩潰的僵硬,粗重的喘息聲才在雨聲中慢慢平復(fù)。
阿檸這才緩緩松開了捂著他口鼻和壓制他肩膀的手。她微微側(cè)過身,湊近他的耳邊,聲音壓得極低,每一個字都裹挾著冰冷的殺意和一種棋手看清棋局的興奮。
“聽見了嗎?” 她的氣息帶著雨水的寒氣,“他在引我們上鉤。每一步都在他算計里…地圖,張祁靈,南瞎,甚至剛才…都是餌?!?她頓了頓,一抹冰冷而鋒利的微笑在她唇邊無聲綻開。
那笑容里沒有絲毫溫度,只有獵食者看到陷阱即將反噬設(shè)局者時的殘酷快意,“但這次…” 她的聲音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宣告,“獵人和獵物的位置,該換換了?!?
予恩僵硬地轉(zhuǎn)過頭,透過重重雨幕,望向村外。明天,他們將踏入——那座埋葬了無數(shù)秘密與亡魂的迷宮。
他沒有退路。
要么,以仇人之血洗刷過往記憶。
要么,便永遠(yuǎn)沉眠在那片冰冷的群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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