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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引擎的轟鳴聲在耳中逐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首都國際機場特有的、混合著各種語言廣播、腳步聲和行李箱滾輪摩擦地面的巨大嗡鳴。
艙門打開,一股屬于北方初夏的、干燥中帶著塵囂氣息的空氣涌入機艙,與機艙內(nèi)循環(huán)過濾的冷氣形成鮮明對比。
予恩隨著人流走下舷梯,踏上廊橋。當自動門滑開,真正步入接機大廳,眼前是望不到盡頭的穹頂,高聳的玻璃幕墻外,是北京灰藍色的遼闊天空。
大廳里人潮洶涌,步履匆匆的商務客、拖著大包小裹的旅行團、翹首以盼的接機人。
予恩微微瞇了下眼,適應著這驟然開闊又嘈雜的環(huán)境。長途飛行的疲憊像一層薄紗籠罩著他,骨頭縫里都透著酸軟。他抬手,用指節(jié)輕輕按了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找個地方住下?!庇瓒鞯穆曇舨桓撸瑤е唤z長途旅行后的沙啞,語氣平淡得聽不出情緒,“我困了,明天再去打探情況?!?
“是?!鄙砗髠鱽韮陕暤统炼Ь吹膽汀M舫毯屯裘鞲诤竺?,始終保持著半步的距離,微微垂首。
予恩沒回頭看他們,他兩手空空,徑直朝著不遠處掛著“出租車”指示牌的出口走去。沉重的行李箱?那自然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事。他身后那兩個從汪家基地一路跟來的“尾巴”,不就是現(xiàn)成的免費勞力么?有得用,何必客氣。
機場通道的光線明亮而冷冽,映照著汪程和汪明臉上那幾乎凝固的表情。
看到予恩走向出租車,汪明立刻搶前一步,動作利落地接過予恩放在腳邊那個看起來并不算輕便的黑色行李箱。汪程則迅速環(huán)顧四周,確認路線。兩人配合默契,在予恩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的同時,汪明已將行李穩(wěn)妥放入后備箱,兩人隨即安靜地坐進了后座。
車子匯入機場高速的車流,窗外的風景飛速倒退。予恩靠著車窗,閉目養(yǎng)神,只留下一個瘦削冷硬的側(cè)影給后座的人。
酒店選在了一個交通便利但并不張揚的位置。大堂的光線柔和,空氣里彌漫著香氛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予恩全程幾乎沒說話,只是將證件遞給前臺。汪程上前一步,低聲與前臺溝通著具體的房型和細節(jié)。汪明則安靜地站在予恩身旁。入住手續(xù)辦得很快,兩張房卡分別交到了予恩和汪程手中。
電梯平穩(wěn)上升。予恩刷開自己的房門,隔絕了身后的一切。
房間是標準的商務套間,整潔、寬敞,卻也帶著一種千篇一律的冰冷感。
他隨手將房卡丟在玄關的柜子上,發(fā)出輕微的磕碰聲。沒有開大燈,只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城市光暈走到床邊,將自己重重摔進柔軟的床墊里。身體陷下去的瞬間,長途奔波的沉重感才真正釋放出來。
他沒有立刻入睡。窗外,是北京永不眠的夜色。巨大的玻璃幕墻折射著五光十色的霓虹,落在予恩閉著的眼瞼上。
一些久遠的、塵封的記憶碎片開始不受控制地翻涌上來。
父母……腦海中浮現(xiàn)的只有兩張極其模糊的面孔,像是褪了色的老照片,連輪廓都難以拼湊清晰。八歲之后,他的世界就只剩下空曠的房子和一張數(shù)額不菲的銀行卡。
他們各自有了新的家庭,新的生活,將他像一個需要定期支付費用的“遺留問題”般妥善安置。每月準時到賬的生活費和學費,一套地段不錯的公寓,是他與那對名義上父母之間僅存的聯(lián)系。物質(zhì)上從未匱乏,卻也從未有過溫度。
十八歲……一個模糊而關鍵的節(jié)點。記憶在這里驟然變得混亂、尖銳。
他猛地蹙緊眉頭,額角傳來一陣熟悉的、針扎似的抽痛。一些破碎的畫面在黑暗中閃現(xiàn):刺目的白光,尖銳的剎車聲,玻璃碎裂的脆響,還有……一種深入骨髓的、難以名狀的冰冷和恐懼。
他下意識地蜷縮了一下身體,試圖抓住那些一閃而過的片段,想要看清那場徹底改變了他人生軌跡的“意外”究竟是什么。
越是用力去想,那些畫面就越發(fā)支離破碎,迅速暈染、擴散,最終只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空白和混亂的雜音。劇烈的頭痛讓他不得不停止這徒勞的追溯。
篤…篤…篤……帶著一種刻板的節(jié)奏感,敲門聲在昏暗的空間里回響,將予恩從那種半夢半醒、被混亂記憶纏繞的狀態(tài)中拽回現(xiàn)實。
他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沒有開燈,借著窗外城市殘余的霓虹光影,他無聲地翻身下床。腳步踩在厚厚的地毯上,幾乎沒有聲音。走到門后,他沒有立刻開門,而是透過貓眼向外望去。
門外走廊頂燈的光線照亮一個熟悉的身影——汪程。他站得筆直,雙手捧著一個厚厚的牛皮紙文件袋,封口處打著某種特殊的火漆印記。
予恩無聲地拉開房門。一股走廊里帶著消毒水味的冷空氣涌了進來,與房間內(nèi)沉滯的空氣形成對流。汪程立刻將文件袋雙手奉上。
“汪恩少爺,”他的聲音壓得很低,“這是首領讓我轉(zhuǎn)交給您的資料,與我們這次的行動計劃相關?!?
他面上沒有任何波瀾,只是伸手接過那個沉甸甸的文件袋。牛皮紙的觸感粗糙而冰涼,帶著重量感。文件袋的封口處,那個深紅色的火漆印記格外刺眼,像一只窺視的眼睛。
“知道了?!庇瓒鞯穆曇羝降澳阆认氯グ伞!?
汪程沒有任何多余的言語,轉(zhuǎn)身便向走廊盡頭走去。予恩關上門,咔噠一聲輕響,重新將喧囂和窺探隔絕在外。
他沒有立刻開燈,拿著文件袋,走到床邊坐下。手指摸索著,輕易地撕開了那枚頑固的火漆印。一股淡淡的、混合著油墨、紙張和某種特殊化學藥劑的復雜氣味彌漫開來。
他抽出里面的東西。厚厚一沓裝訂好的文件,紙張邊緣鋒利,印刷字體密密麻麻。文件里夾雜著幾張高清晰度的照片。當他的目光落在那些文字和圖像上時。
照片上是幾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孔,背景各異,有熙攘的街頭,有荒僻的野外,甚至還有一張是在某個光線昏暗的建筑內(nèi)部。文字報告的內(nèi)容更是詳實得令人心驚——行程記錄、近期活動分析、接觸人員名單、以及……一個被反復提及、用加粗字體標注的地點——雪山迷宮。
予恩快速翻閱著,指腹劃過冰冷的紙張,發(fā)出細微的沙沙聲。報告的字里行間透露出一種緊迫感,一個清晰的信息躍然紙上:吳攜他們,已經(jīng)在行動了。目標直指那個雪山迷宮。
“嘖。”一聲極輕的、帶著冷意的氣音從他唇間溢出。看來,北京這邊必須速戰(zhàn)速決,不能耽擱了。他合上文件,將其隨意地丟在床頭柜上。
阿檸……她應該快聯(lián)系自己了!
…………
天光微熹,灰藍色的晨靄尚未完全從這座龐大都市散去。
予恩已經(jīng)洗漱完畢,換上了一身利落的深色休閑裝,臉上的疲憊被一種近乎冷漠的清醒所取代。他沒有拖沓,徑直走出房門。
汪程和汪明早已無聲地出現(xiàn)在走廊里,守候在門外兩側(cè),看到予恩出來,兩人同時微微側(cè)身。
“走?!庇瓒髦粊G下一個字,腳步未停,率先走向電梯。
汪程立刻上前一步按下按鈕,汪明則緊隨其后。三人之間彌漫著一種無需言語的默契,或者說,是予恩單方面下達指令、兩人服從的秩序。
酒店外,清晨的北京帶著一絲微涼的潮氣,街道上車輛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城市開始蘇醒。他們沒有叫車,予恩早有目標,腳步沉穩(wěn)地融入了初醒的人流中。汪程汪明一左一右,緊緊跟隨。
他們穿行過幾條寬闊喧鬧的大街,城市的喧囂逐漸被甩在身后。方向一轉(zhuǎn),眼前的景象陡然一變。
狹窄的巷弄如同迷宮般交錯延伸,這便是老北京的胡同。腳下的青石板路被歲月打磨得光滑溫潤,縫隙里頑強地鉆出點點青苔。
予恩的腳步停在了一條幽深、連陽光都吝于光顧的胡同盡頭。
目光在那扇破舊的朱漆木門上停留片刻,隨即轉(zhuǎn)向身后的汪程和汪明。
“你們兩個,現(xiàn)在不用跟著我。去聯(lián)系人,打探消息?;艏依锩妫瑧撚形覀兲鎿Q進去的人吧?把情況摸清楚?!彼D了頓,補充道,“打探好直接回酒店等消息?!?
“是?!?
“是?!?
汪程和汪明幾乎是同時應聲,聲音壓得極低,沒有一句的疑問,兩人微微頷首,迅速轉(zhuǎn)身,高大的身影在狹窄的胡同里靈活地幾個轉(zhuǎn)折,便消失在錯綜復雜的巷道深處,
空氣重新沉靜下來,予恩深吸一口氣,他不再停留,獨自一人朝著目標小院走去。腳步放得更輕,每一步都踩在青石板的縫隙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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